陸卓指了指身後的藥架,說道:“我這懷仁堂中醫館,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我不跟你打。”
“陸醫生,我不跟你講道理。”
林英一臉煞氣,說道:“功夫,就兩個字,一個橫著寫,一個豎著寫。輸贏兩件事,輸了的躺下,贏了站著,隻有站著的那個,才有資格講道理。”
平時,陸卓是一個很和氣的人。
林英實在是太咄咄逼人。
陸卓秉承著醫者仁心的態度,本想息事寧人,可林英竟然說,隻有站著的才有資格講道理。
實在是猖狂!
陸卓眼神已冷,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張沛,關門!”
“好。”
張沛聽到師傅的話,趕緊把抱在手裏的凳子放下,跑去關門。早在林英越過櫃台和陸卓交手的時候,張沛已經抓起凳子抱在手裏,隨時準備掄起凳子幫師傅砸人,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門外風雪,越來越大。
街上行人不多。
因為懷仁堂的大門一直都是半掩著,街上的人看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麽事,這時候倒也沒人擠在門外圍觀。
不過,張沛關門的時候,卻發現門口薄薄的積雪上,有一個清晰的腳印。
“剛剛是誰在這兒偷看?”
張沛把頭伸出門外,左看右看,卻什麽都沒發現,隻得滿懷疑惑的關好門。
懷仁堂裏。
陸卓從櫃台裏走了出來,站在林英對麵。
南雲翔由李摧攙扶著來到陸卓身後,跟張沛和周慧君並排站好,顯然這個南少已經把林英當做了敵人,要跟懷仁堂一起同仇敵愾。
“陸醫生啊。”
林英抬起手,瞅著漆黑如螺紋鋼一樣的手指,歎道:“你早點站出來多好,何必亂費口舌,跟寺廟裏勸人向善的和尚道士一樣,滿嘴義正言辭的大道理,一直跟我念經,聽得我甚是煩躁,很想打斷你的腿。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也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