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唐紀默了許久，終究搖了搖頭道。
他本以為周小菲聽得這個答案會十分失望，甚至是憤怒，可周小菲卻是俏臉含笑道；“是啊，你不知道……不隻是你的沈清霜，還有小冷她們，她們每一個人都比我更像是你的人，想來每一個也都比我更愛你，你欠她們太多，她們也欠你一輩子……‘我不知道’，這應該便是我聽到的最好的答案了，我很高興……畢竟你不曾將我放在她們之下。”
唐紀心中酸澀，一時呐呐無言，若沒有自己，憑借她的樣貌心性，想要在H市找一個對她百依百順的優秀男子當真再簡單不過，可世間很多事情本就不是由人而定。
“我有一個要求，我希望你今天就答應我。”周芷妍忽然道。
唐紀點了點頭，道；“好。”
“你都不知道是什麽要求，幹麽答應得這麽幹脆？若是我要你同我一起遠走高飛，什麽也不顧，你也答應麽？”周小菲卻是抿嘴笑道。
唐紀又是一怔，咧嘴一笑，也不說話，若是這個要求的話，他的確是答應不得的……
“我要你以後如何決定與小冷她們的關係，就要如何處理與我關係，你可能夠做到？”周小菲道。
唐紀聞言，嘴角不由泛起些苦笑，輕歎一聲道；“你其實不用如此的，她們從小跟我混跡殺場，手中都是沾染了太多鮮血的人，我們可以一直生活在這種黑暗和危險裏，可你還能選擇，回H市，又或者去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找一個好人家嫁了，終究好過跟著我行走刀尖、擔驚受怕。”
周芷妍卻是想都沒想便搖了搖頭，一雙晶亮純淨的眸子看著唐紀，嘴角微抿，柔聲道；“我已經沒有選擇啦，自從那一天和你發生……發生了那種事情，我便已經將自己看做了你的人。若是你當真不願要我，以後我便去尋一個角落度過餘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