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乐管家等着看陈凡笑话时,毕业此刻却是神情枯槁的躺在自家的大**,脸色惨白如纸,两眼发直,模样看上去就跟撞了鬼似的。
楼下,他的爷爷毕剑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在那里,连连叹气。
“姥爷,你别光顾着叹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这样我才能帮上忙啊。”赵泰目睹这一幕,有些无语。
“帮不了了,毕业他......他......唉......你自己看吧。”
毕剑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法说出口,只得把从医院拿回来的病历递给了赵泰。
赵泰看了一眼,愕然万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真是毕业的病历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原来,毕业之所以如此萎靡,是因为他昨日受到了极其惨痛的教训,不只是挨了一顿毒打那么简单,还被爆了**,变成了太监。
这件事不仅给他留下了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关键是把毕家传宗接代的心愿给断送了。
毕业作为毕家的独子,毕剑一直都盼着抱上曾孙子,哪里能接受得了这么沉痛的打击?
“狗日的,哪个王八蛋这么不开眼,居然敢对我表哥下手?姥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表哥讨回公道的!”
“我已经去调查过了,是薛罗命令手底下人干的,好像是因为昨天办交际酒会的时候,你表哥在薛罗的地盘闹事,最后越闹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表哥真是傻,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不联系我呢?就算不知道联系我,也该报上赵家的名号,那些人听到后,就不敢如此猖狂了啊!”赵泰痛心疾首的道。
毕剑摇了摇头,一脸苦涩:“他怎么可能不说?就是说了也没用啊!”
“我们即便再厉害,人脉也不在金陵本地,那些搞地下社团的人有恃无恐,自然不怕我们。”
赵家做的是正当生意,薛罗可是专门混道上的,吃的又不是一碗饭,哪会担心什么呢?
况且,毕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他非常清楚,薛罗那些人是很不好惹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旦得罪了这些可以豁出去不要命的人,那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因此,纵然心中无比委屈,他也只能暂时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赵泰听到这话,心中很是不服气。
在他看来,放眼整个金陵,就没有一个人配与他抗衡,更没有一个人可以欺负他的母家。
现在毕业被搞成这个样子,母亲的一脉算是断子绝孙了,这怎么能行?
“姥爷,你先别着急,等战盥展览结束,我相信各方势力都会逐渐向我们赵家靠,到了那个时候,高手们全都由我统领,谁得罪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吧,我现在就派人,去夜场把伤害毕业的郝老二等人碎尸万段,至于薛罗,能杀则不杀,不能杀也要他付出代价。”
毕剑迟疑道:“小泰,你行吗?”
“今天常家答应了我,让家臣于文过来帮忙,对方可是金陵武道排行前十的高手,摆平一个薛罗不在话下。”赵泰信誓旦旦的道。
说着,他立马给于文打去电话,下达命令。
旋即,赵泰又来到了毕业的房间,安抚对方的同时,再三发誓一定会帮其讨回公道。
殊不知,毕业死死的抓着赵泰,口中不停念叨的却是陈凡的名字。
“表哥,这和陈凡有什么关系?”
“是他!是他让薛罗的手下这样对我的!”
毕业强忍着疼痛,目眦欲裂的说了一下昨天交际酒会上的情况。
“那些人原本都已经打算放我们走了,可陈凡却偏偏不肯带上我们,非说他只管任安妮一个人的安危,让薛罗随便处置我们剩下的这些人。”
“而我作为领头人,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才会被弄成这样的。”
“除了陈凡之外,你也不要放过任安妮!”
“那个女人明明是你的未婚妻,却带着陈凡到处招摇,一点都不在意你们赵家的颜面。”
“明知我是你的表哥,她却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业的这番话,深深刺痛了赵泰的心。
他没想到任安妮昨天居然带着陈凡公然去参加交际酒会,还闹出了这样的事端。
“你放心表哥,我替你做主,等任安妮嫁到我们家之后,我会好好鞭笞这个女人。”
“至于陈凡,你也不用担心,那个狗东西蹦达不了几天了,等我们家的战盥展览一开,各路豪雄必然都会依附于我们,到了那个时候,我想除掉陈凡,简直易如反掌,轻轻松松就能要了他的狗命!”
“这段时间,你要养好身子,过来参加战盥展览,亲眼目睹他生不如死的场面!”
听到赵泰的这些承诺,毕业的情绪方才得到稳定。
“小泰,你不是认识药王雷一针吗?要不请他过来给小业看看,也许有转机呢?”毕剑似乎想起了什么,提议道。
“这......”
赵泰欲言又止。
上回雷一针让他在陈凡那里丢了脸面,他已经不太想和雷一针有交集了。
可瞥过毕剑那希冀的目光,赵泰终究还是心软了。
“行,我给他打个电话。”
说来也巧,雷一针就在附近办事,接到赵泰的求助后,很快就赶了过来。
经过一番检查,他一脸惋惜的说道:“因为拖的时间太久,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机,我手里纵然有灵丹妙药,也没办法给毕先生治疗,不过……”
毕剑急切的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们要是能在明早之前,找到一个会用真气还阳之术的人辅助我,或许还有一线机会。”雷一针直言道。
“什么是真气还阳之术?”
“用真气,替一个缺阳,也就是失去生育能力的人,补充阳气,使其能够生育的术法。”雷一针耐心解释道。
“我年纪太大,又不是专门的修炼之人,真气并不足以完成整个过程,必须得有一个这样的高人来配合,我才有希望。”
“只是据我所知,会这种真气还阳之术的人并不多,并且大多都生活在燕京,所以……”
赵泰闻言,不赖烦道:“你现在必须得给我想个办法,既然能让我表哥恢复成正常的男人,那就绝不能让他落下残疾。”
“昨天的事情闹成那个德性,万一传扬出去,被别人知道,赵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雷药王,这可是你为我们赵家做出卓越贡献的绝佳机会,我希望你能把握住!”
说到这里,赵泰的脸色逐渐凝重,语气也沉了下去。
“你若是帮我搞定这件事,将来我们家和战神殿有了更深厚的往来,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但如果你把这件事给我搞砸了,今后你的药材来源就不用再指望赵家,甚至,我们赵家还会联合其余药材商抵制你,懂我意思吗?”
赵泰这话,无疑是在威胁雷一针。
换做以往,他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战盥展览眼看就要开始了,赵泰认为自己很快就能飞升了,也没必要装孙子,直接拿高人一等的姿态和雷一针说话,即便命令他也无所谓。
雷一针心里头相当的不爽,可一想到战神殿和自己的未来,他也只能憋屈一回,被迫替赵家卖命。
“等等,好像确实有个办法。”
蓦然,雷一针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人。
陈凡!
对方能辨别且找到紫线莲那样的稀缺药材,可见感知惊人,极有可能是修行真气的超凡中医。
找他来帮忙,或许有一线生机。
赵泰不知道雷一针想到的人选是陈凡,催促道:“有办法就去执行,快!”
雷一针表面一句话也不说,出门之后心里却在骂骂咧咧。
要不是担心将来会被战神殿拉黑,光一个小小的赵家,有什么资格这样骑到他的头上来?
真给脸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