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下了一場雨。
原本燥熱的氣息，因為這一場雨的關係，空氣中帶點潮濕。
李瑞軒走出董氏的時候，雨剛好就停。坐在車內等李瑞軒的柳一絮，搖下車窗，他對著站在公司外的李瑞軒笑了笑，“你下來還真準時，雨剛好停了。”
“無聊。”李瑞軒看著柳一絮淡淡的說出口了這句話。
柳一絮笑了笑，說：“上車吧。”
李瑞軒擰開車門，坐進了車裏。
車子啟動。
柳一絮看著窗外的景色開始移動，“剛剛說的什麽呢？特意把我支開？”
李瑞軒看了柳一絮一眼，沒回答。經過這段時間，他和柳一絮的相處，原本柳一絮還對他畢恭畢敬的，可是久了之後，這家夥雖然在一些禮儀上沒有越界，可是和他說話的時候經常沒大沒小的。
對於這個事，李瑞軒的眉毛挑動了一下。他倒也不是太在意，畢竟他並不是那種很在乎這種東西大架子的人。隻不過……
李瑞軒看著前方，問：“你在我爺爺手上做事多久了？”
柳一絮一愣，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他可沒有想到李瑞軒會那麽問他。“十年左右吧。”想了想，柳一絮給了這個回答。
十年。李瑞軒在心裏念叨著這個詞。“那個時候，你不大吧？”他問他。
“不大。”柳一絮的思緒，好像回到了過去，“但是比現在的你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種受挫狼狽的自己。
李瑞軒看著柳一絮不說話。
柳一絮忽然說，“你看前麵。”
李瑞軒配合的看向擋風玻璃外的風景。
“永遠看不到盡頭……好像，根本就沒有盡頭。”柳一絮淡淡的說，“一切的一切，沒有任何解答。”
李瑞軒的心口微微的動了動，對他來說，車窗外，隻是普通的風景。可是，他卻好像是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那個自己就在自己的眼前，他正看著他，雖然沒說話，可是，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東西讓他心口有一股說不出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