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台燈破碎的聲音響起,整個房間裏麵頓時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隻剩下外麵月亮的光亮。
“沒聽說過天府的人還害怕光啊。”
葉尋眉毛一挑,輕笑著說了一句。
那一道聲音並沒有回應他,似乎已經猜出來,葉尋是想用這一種方法探聽出他的位置。
房間裏麵安靜的可怕,兩個人一明一暗就這麽沉默對立著。
淡淡的月光將葉尋的影子拉長,他手中的那一把長劍始終都沒有出鞘。
就這麽被他握在了手中。
一分鍾兩分鍾,時間就這樣在沉默的對立之中悄悄的流逝。
葉尋也是裝修了一絲不耐煩。
“我說你到底還動不動手,不動手我可就要走了。”
沉默,回應他的依舊是隻有沉默。
似乎剛剛闖進他房間的那一個殺手,現在已經離開了。
但是葉尋知道,那一個殺手自始至終都站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
殺手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就好像也是一根鋒利無比的鋼針,懸停在了葉尋的眼前。
窗外的微風輕輕吹過,天上的黑雲似乎也被這調皮的微風吹動了。
漸漸的遮住了皎潔的月亮。
剛剛撒進屋裏的月光,此時就如同退潮一般,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一點一點的消失。
不到半分鍾的功夫,整個房間已經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也就是在這一刻,那一個殺手無聲無息的發動了攻擊,鋒利的刀鋒,瞄準了葉尋的咽喉。
殺手最為致命的地方不是他們高超精湛的技術,而是他們擁有異於常人的耐心。
哪怕是自身已經暴露在了對方的眼皮子底下,也能夠耐得住性子,等待最佳的時機。
就好比說是現在。
當葉尋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刀鋒距離他的咽喉已經不足三寸。
當啷啷。
葉尋猛的抽出寶劍,反手一揮,朝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