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雅的這番話，讓李少雲感覺到無比陌生，卻又無比熟悉。
陌生的事，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種樣子的莫雅。就好像是孿生姐妹一樣，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冰冷如水。
不過又讓李少雲熟悉的是，莫雅的這種作風，完完全全符合天河盟的規矩。
對天河盟來說從來都沒有什麽朋友，隻有敵人和陌生人兩種選擇。
但凡是有交集的人，要麽是被他們利用，要麽就會成為他們的獵物。楊管事現在的利用價值已經被榨幹，所以迎接他的命運隻有死亡而已。
所以接下來，要輪到的恐怕就是李少雲他自己了。
雖說眼前的敵人遠比羅海他們還要棘手，不過李少雲卻依舊有自己的把握可以順利脫身。
不過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弄明白莫雅的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有如此之大的改變。
深吸一口氣，李少雲看向了莫雅，沉聲問道：“莫雅，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你會變得如此陌生？”
“難道現在的你，才是真真正正的莫雅嗎？以前我們所看到的那個天真單純的莫雅小姐，隻不過是你偽裝出來的假象罷了？”
李少雲的話讓莫雅的心境有了起伏，她眼神中平淡的光芒也是有了波動。
不過莫雅還是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搖了搖頭之後淡淡說道：“你說的沒錯。以前你們所看到的那個莫雅，隻不過是我偽裝出來的麵孔之一。”
“其實我還有成百上千張麵孔。麵對不一樣的人，自然要用不一樣的性格來對待。李少雲，你比他們都聰明多了，難道還沒有明白這一點嗎？”
看著莫雅譏諷的表情，李少雲的心髒仿佛被刺痛了一樣，而且感覺到似乎是有什麽東西逐漸遠離了自己。
搖了搖頭，李少雲喃喃自語道：“說的沒錯，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隻不過我還在騙自己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