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清颔首示意,让他俩接着打。
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的江暖离,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眼神闪过一抹狰狞,一步步走向擂台对面的林木,这回他赢定了,林木的分身都已经用尽,本体还施展了那门威力恐怖,却透支很严重的神通,现在症状很明显,瘫软如泥,柔弱的就像娇嫩花朵。
这种情况下,他再不赢,简直就没天理了。
林木见到江暖离慢慢走来,在地上挣扎半天,却感觉整个人的骨头都是软的,根本提不起劲来。
二人的距离不过几十丈远,平时江暖离只需要脚步一点,眨眼就能落到林木身边,此时却花费好长时间,才挪了二十几丈的距离。
林木继续挣扎,一条腿跪在地上,两只手掌紧紧贴住地面,就见到一条条淡黄色的烟丝,从地底被他抽取出来,一吸之下,从他的口鼻跟毛孔进入身体里。
大地厚德载物,用生机滋养一切的生命,此时土地特有的生机,进入身体后,林木舒服的不由轻哼一声,极度疲劳下,感觉身体的每一条肌肉,都像是受到无数大手在按摩。
于是,林木觉得做点啥,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从储物袋拍出烟雾草,放在嘴里咀嚼,吞云吐雾,慢慢积攒力气。
江暖离见林木抽取淡黄色烟丝后,就感觉不好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箭步,就跨越几十丈的距离,眨眼就来到林木旁边,一脚把林木踢翻在地。
林木眼底闪过狞色,老子不能输,要让大师姐看看,我一定能赢!
林木在地上翻滚好几圈,江暖离从地上跳起来,然后以膝盖为武器,直接半跪砸向林木的面门,林木翻滚到一边,眼睁睁见江暖离的膝盖跟坚硬的石板来个亲密接触,都把阵纹保护的石板砸出裂纹了。
林木摆拳,以手为锤,轰向江暖离的脑袋,后者架臂格挡,林木又踹出一脚,将江暖离踹翻好几个跟头。
旋即,江暖离还没爬起来,就感觉一团阴影向自己砸来,直接被林木扑倒在地。
二人就在地面上,向两条大蟒蛇,翻滚厮打。
这局已经是林木赢了,他能无限抽取大地的力量,恢复伤势跟体力,江暖离才开始能占住上风,拳头像雨点般,将林木暴砸的鼻青脸肿,但是后来体力渐渐不支,被开始恢复力量的林木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最后,江暖离不再挣扎,呈大字型摊在地上,披头散发,眼神涣散,一副你打吧,老子实在打不动了的深深绝望。
林木觉得,打人也是个体力活,喘着粗气,一拳砸在江暖离的身上,最后铆足力气,双脚跳起来,坚硬的膝盖,就像沉重的大印,要把江暖离的脑袋,像烂西瓜般砸爆。
只可惜,关键时刻,辛师叔祖把江暖离拉走,林木绝望的用膝盖落到石板上,然后一阵龇牙咧嘴,真他么的疼啊。
接下来,掌教宣布:林木赢了,以后莫天机跟江暖离,会得到长老职位,不再有继承掌教之位的资格。
林木吐出一口浊气,像摊煎饼般摊到地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空,终于赢了啊。
众师兄弟们也松口气,可他么打完了,一场高手对决,最后演变成流氓混混打架似的,看的他们都想睡觉了。
不过,从这里就能看出,林木二人实力很相近的,若再打一场,前者未必赢得了。
就在这时,莫天机却站出来,指着如死狗般,没力气动弹的江暖离,对掌教道:“掌教,林木之前被纳兰轻柔追杀时,曾遇到江暖离的截杀,当时江暖离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不了了之。
这回比试,江暖离原来是有分身的人,一切都迎刃而解。”
莫天机一字一顿道:“江暖离,包藏杀心,早就对林师弟痛下杀手了,望掌教严惩他。”
听到莫天机告状,林木也想起这茬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立刻蹦起来,指着挣扎起身的江暖离,严肃道:“掌教,若不是那次我侥幸逃脱,小命早就凉了。
不光有莫师兄作证,此事我也曾对大师姐慕青聊起,她也可以做为证人。”
掌教望向远处的一个角落,然后收回目光后,大声命令弟子,去找慕青前来作证。
远处的某处角落,见到林木赢了后,那道修长的身影,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听到掌教要见慕青,不由一怔,赶紧走人,回住处等着。
掌教的命令,有无数弟子等着拍马屁,顿时就有好几名弟子,争先恐后的去叫慕青。
很快,慕青就赶过来。
有了慕青的作证,一切都水落石出,掌教当场宣布,剥夺江暖离所有职务,关进桀狱反省,为期一年。
堂堂大师兄,得到这种结果,已经算是很惨了,林木也没话说,毕竟江暖离只是杀他未遂,用不到抵命的。
底下的弟子,听到这个结果,不由心惊,大师兄跟林木的恩怨居然这么早,原来大师兄也是个狠角色啊。
经过这么多件事情,不由的,好多弟子已经对江暖离的君子人设,产生深深怀疑。
江暖离被弟子架走,抬到桀狱去受刑了,两位师叔祖敷衍的勉励林木几句,旋即走人。
林木知道,对于打乱他们的计划,两位师叔祖是很不爽的,也没想到,江暖离居然会输。
林木想告诉他们,你们省省吧,我若是不阻止江暖离,整个天机门都会拉进去陪葬的。
主角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围观的弟子们也纷纷如潮水般退去。
慕青也转身要走,却被林木叫住,莫天机冲后者眨眨眼睛,一副不怀好意的神色。
林木拿石子丢他,莫天机抱头走人,他也曾经追过慕青,可是结果很绝望,要是林木再碰钉子,他会很爽的。
慕青被林木叫住后,脸上不由闪过一抹慌乱跟羞涩,但是当面对林木时,却又平静道:“叫我何事?”
“那个师姐啊,不好意思,江暖离这厮可恶,不想让你救我,才编排出这么一场戏。”林木挠挠头道。
慕青挑挑眉毛,转身走人了,闹了半天,你就是要对我解释这个,难道没别的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