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猎罪人

第十四章 又死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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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冬的眼睛红通通得可怕,抓着保安的手劲一上来,保安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

左风上前拍了拍保安的肩膀,指着景冬向他解释说,”她们是朋友,以前感情比较好,可一直不知道她出事。具体是怎么回事呢?”

“具体,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人已经死了。”

这个具体怎么回事,左风是肯定能帮忙打听到的,到所辖派出所一查档案就清楚了。

最初的惶恐渐渐变成恐怖,其后,那目光里只剩下绝望之意了。左风一路紧紧握着景冬的手,好像一松开,景冬整个人就垮倒了。

“应该是这里了。”他们决定去找下美容院的老板娘再了解下情况,她住在东城的富人区—别墅城。可车子的导航却让他们白饶了一个大圈,后来看到了一个禁止外来车子驶入的牌子后,两个人才下车寻找起来。

“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相信我。”左风用力拉了一下面无血色的景冬。

“其实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去了解下史蒂男朋友为什么自杀的事情?虽然他不是我们的室友,但史蒂的自杀原因是跟他有关的,简直是个恶性循环。太可怕了。”景冬的思维跟左风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一切都交给我,你放心。”

“我不是对你不放心,只是我现是个参与者,而不是这个案件的旁观者了,你明白吗?”

“好像方向走错了,”左风东张西望着又转了身,按原路返回。因为他记得美容院的隔壁店面老板曾说这家老板娘特别喜欢玫瑰花,所以在她自己家前园子里种了一大片玫瑰园。而现在,他看到了,没有门牌,他们穿过玫瑰园,苗圃的整洁外观使他感到赏心悦目,可景冬毫无欣赏的雅兴,直接绕过种有各种植物的岩石亭子,在看到了有墙围着的一棵榕树前良久的停顿下来。

左风没有起身来走开,表面上是平静陪着她,其实他心里已经展开了对案件的推理工作。

“你好,请问天生美的老板娘郝好女士是住这里吗?”左风看到门口一位出来倒垃圾的阿婆,可能是她家的帮佣阿姨,但也有可能不是,因为她两鬓已经显白,显然是上了一定的年龄。

她的家乡话说得很慢,但十分地道,因为景冬跟左风根本听不懂对方说些什么,好在,她及时开了公寓的大门,用手势把他们迎了进去。

客厅很大,特别是落地窗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朝着刚刚走过的花园,再从里面看出去,简直像是一副巨大的风景幕布。

借着这个上茶的时间,景冬倒开始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花圃里整洁的布置,她小声道:“这花园设计得挺好。一切都恰到好处。虽然小,却很精致。”

而左风那锐利的目光停留在位于客厅墙上挂着的一副合影照,那女的自然是郝好无疑,她的档案在派出所时就已经见过,而合影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爱人,那张俊俏的脸即便恶魔见了也会爱怜,看来老板娘确实适合做美容行业,颜值择夫呀!

这个时候随着吱嘎一声,客厅边角的双门滑开了。女主人的目光就像一束强烈的手电光飞快地在左风与景冬脸上扫射。她并不是一个特别能吸引人的女子,她的身材稍微有些矮胖,看上去有些不匀称,但是她有一张化妆得很精致的脸,头发乌黑发亮。和这女主人的容颜相比,站在她身旁的那位开门的阿婆确实应该要叫奶奶了,只是,景冬觉得这两个人站在一处这么一对比,眉眼之间倒觉得有几份神似,只是那阿婆苍白的面孔显得更加衰弱憔悴而已。

左风简单说明了来意,但并没有亮出自己的职业,只说是宋本多年未曾联系的朋友而已。

“看得出来,你的生活品质不错,这屋子真考究。”左风主动拉开了家常,试图打破对方的戒心。

“嗯,我先生是做屋内设计的,所以,”郝好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得意但随即就把这种甜蜜一扫而过,直接开门见山地回答了关于宋本的情况。

宋本天生丽质,嘴也甜美,是她招过来在美容院当店长的主要原因,后来她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男人,竟然想不开私自偷了美容院的美容针过量输入自杀。

“我们也听说了一些,她明知道自己会过敏还偏偏去打这些针,那个男人你见过吗?能联系上他吗?”

当下她的脸色一沉,左风就猜到了几分,“对了,你们美容院生意怎么样?为何关门了。” 她那片白皙、下巴丰满的面庞,尽管皮肤已经松弛,刻画出深深的皱纹,但仍足以让人想象她当年的高尚优美。

“这还用得着问吗?她死在我们店里,还是我们的美容针引起的过敏,我们被调查停业还算好的,要不是她自己找店员有拿针的记录,我怕也要落个杀人的罪名呀!”

“那个男人能联系上吗?”景冬还是在追问,不顾左风眼神中的阻止,其实景冬也已经料到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女子的丈夫了。

“你们找他做什么呀?那个男人又没有勾引她,是她自己动了坏心思暗恋着呢,男人是有老婆的。”

“我们只是奇怪一份单相思怎么就让她想不开呢?除非那个男人也是对她有了企图或是动了心,只是结果不尽人意,宋本那么漂亮,没有男人不喜欢的。”景冬又故意加重了后面那几个字,逼迫眼前的女人原形毕露。

她走过软沙发,走到了开着的窗户前,接着伸手扶起一根已经低垂下来的玫瑰花枝,然后欣赏起艳红娇绿的花团来。在左风的眼中,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确实很喜欢玫瑰。但在景冬看来,这个女人只是喜欢带刺的花而已。

“你们真是年轻,男人嘛,都是很现实的,漂亮嘛谁都可以,长得丑也可以美容呀,最多也就一时新鲜而已。具体我也不清楚了,只是可怜了她年纪小。唉!”她斜靠在窗边说道。

景冬刚想开口,替他们开门的那位臃肿的老妇人发出气喘似的缓慢咳嗽声后,又站在景冬面前端来了新的茶点,好像故意把他们的谈话中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