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猎罪人

第七十四章 揭开名画背后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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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一片死寂般浓郁散了开来,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左风眼底的犀利。

“其实,从我第一次在餐桌上看到他们两个拿筷子吃饭的时候就开始有点怀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两个运动爱好者是穿着布鞋这种休闲又舒适的打扮去登山的,还有他们的手指缝里留着没洗干净的颜料痕迹。一看就像经常是拿画笔的人。”

司空帅把眼光看向自己的双手,确实现在的指甲缝里还留有残留的颜料呢。

“就算你分析得都对,但我没有杀李杰,你们没有证据。”

“哦,难不成是李杰自己摔伤掉下去的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李杰是怎么死的,反正我没杀人,我没有杀人。”说这话的时候,司空帅的胸口有股热乎乎的东西涌上来,为了不让其他人觉察到,他其实正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这样反而使得语调变得毫无半分抑扬顿挫,听起来很不自然。 “项医生,麻烦你比对下他在李杰后背衣服上的指纹就行,当然,你们办好了退房手续,本来是可以直接下山的,想不到却遇到了任忠夫妇。只好暂时改变了路线。”

这个时候的任忠正搀扶着圆圆站着发愣,一听到左风的话,才突然醒悟般点起头来。

“是,是的,我们看到两个人影出现在黑暗之中,四个人虽然都看不清彼此,但肯定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如果说当时我跟李杰在一起就是我杀了他们,但是他们也可以杀李杰,半夜三更的他们出去做什么呢?”司空帅更好的拉上了两个嫌疑。

“我们怎么可能杀人,我们,我们。”或许是因为喉头有些哽咽的缘故,她又说不出来了。

“你们不是真正的夫妻,是一对出轨的人已婚男女。”司空帅说了出来,其实这个事还是阿丽告诉他的。

“我们,我,”圆圆脸上一阵发热,一缕清泪滑落脸庞,而任重才开口说话。

“我们确实都在婚姻内出轨了,可没办法,我们只能想到殉情。本来我们打算趁着天黑就去谷顶跳下来的,可没想到半路遇到了他们。”

“然后呢?”

“然后,我们看清楚是他们时,我们就故意走了下山的路,因为我知道他们是运动爱好者,说不定有夜跑山路的习惯,那肯定是往上山的方向,我们得避开他们才好。”

“而司空帅与李杰也只好心照不宣地往上山的路走去,对吧?”

这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他们偷了画后本应该下山的却为何变成了往上山走去的主要原因。

“但是也没法证明李杰就是我推下山的呀?”司空帅此时还能保持得如此清醒,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朝向大家叫着。

“因为你们对画产生了矛盾,李杰觉得是自己联合阿丽才取得这画,你只是一个配合者,你们有了争吵,所以趁他不备,你才起了杀心。”

“这都是警官你们自己想象的吧,原来想象都能当证据了。”

“肖老师,麻烦你,”左风突然从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硬盘大小的东西,“麻烦你告诉他,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肖老师不知所以,只是这个东西是在阳阳小朋友的玩具堆里找到的,所以也没看是什么就交给了夏老板,夏老板就转给了左风。

“你看看里面都拍了什么吧?”一楼大厅刚好有给大家唱歌的大屏幕,通过手机插入,里面的画面就清楚的传了出来。

画面中先是出现一片地板与小汽车在行驶,接着慢慢镜头转向了走廊以及楼梯口等等,但一直没有人影出现,这时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出来了,那是寒沫的声音,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她,而寒沫也是一脸紧张,她不知道安装在女儿身上的跟拍器怎么到了这里。

“她,是我放在暖暖身上的,装在她手上的布娃娃里面,因为她,有时乱走,所以我就装了那个。”她马上解释,虽然语气也有点紧张,不过还是能准确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肖老师的爱人听完她的话后松了一口气,接话着,“那就是阳阳抢了她的布娃娃时掉出来了。”之前确实看到两个小孩子有过大声吵闹夺着布娃娃的事情。

而这个跟拍器之前又被阳阳丢在了通道里,只到去追汽球时又重新拿了回来。有一段画面是晚上很清楚出现李杰与司空帅两人人影从二楼的暗格之中出现。

“你为什么好好的楼梯不走,而推开那个暗门呢?”

“因为只有暗门那边的视线是盲区。”

“可是,监控不是被汽球挡住了吗?”

“那只是昨晚被挡着烧画而已,之前有这个暗格是民宿的工作人员都知道的,我猜想是阿丽告诉了他们,他们之所以从那里下楼应该是想把真画先藏在那里。”

“难怪不让我进去拿手电筒。”

“画不是藏他们自己房间更安全吗?”

“他们的房间钥匙夏老板与其他工作人员都有几把备锁的,随时可以进去打开,其实他们说好不需要进屋打扫时就行了,可偏偏怀着鬼胎心虚了,加上清洁大姐说两个大男人也不用她收拾房间才奇怪呢,这话被阿丽听到了就学了过去,为避免嫌疑这才把画又重新移到储藏室中,所以,昨天你们都听到他们故意大声让清洁大姐进去打扫房间的话,就是取消大家对他房间的顾虑,其实你们不用这么心虚,根本没有人在意你们房间里有什么,所以呢,你们只能转移它,因为只有储藏室只剩下一把钥匙了,那就在阿丽手中。”

“我,你凭什么说画是我烧的。”阿丽嘴硬着,至少她知道监控画面已经被球挡了,但瞳孔已经缩紧着。

“那我想请问你,我们男士出去之后,其他女住客都回屋休息了,是谁在这里值班的。”

“不是我。”阿丽马上回答起来,“真的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因为你故意让另一个同事在这里值班,但临走之前拿烟灰岗放在画的下面,大门一打开,风就吹了进来,自然能把画燃烧起来,接着你又故意走到后面的宿舍里假装敷面膜。”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清楚,当我们从外面冲进来灭火时,我就看到你又悄悄拿走了烟灰缸,当然,大家也可以继续看这个画面呀,很快就能拍到你的行为了。”大家又重新把目光盯着跟拍器中的内容。

“你如果现在主动承认是他们唆使你的还可以减刑,如果死不承认。”左风故意拉长了音慢慢说出来,“那么后果就很严重了。”

“我承认,我承认,都是他们,都是他们让我这样做的。她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后,左风逼迫她对上自己阴冷的眸子。

左风耐心十足,但阿丽却早已经崩溃了。其实她这段画面根本没有跟拍到,因为被阳阳重新拿去玩了。

但左风就是跟她在比心理战,看她能坚持到何时。左风看到他们都招了,把画面也直接退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交你们处理了。”

“好的,麻烦左警官了。”

“夏老板,我这里有临摹画的高清图,现在再对比看这画真画,我实在看不出哪里的问题,你能指点一二吗?”肖老师夫妇很诚恳的请教,但是夏老板微笑着并不急着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拍拍自己的胸口,慢慢说出,“用心看。”

在左风与同事们道别之时,景冬抢过车钥匙坐到了驾驶室里,左风也飞快落座到副驾驶上。

“怎么?不跟你那个漂亮的法医一起回警局吗?她可是一直往你这边看呢。”

“漂亮什么呀,看到她,我就只想到她拿着刀正解剖一具具尸体。”

一句话就让景东笑了开来,“那你来开。我休息会。”

“遵命。”

“你刚才去找任忠跟那个圆圆了?思想开导得不错嘛,我看他们都笑着退房了。”

“看来你也是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嘛,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关心我的,是呀,我去找他们了,可能面对今天发生的命案,他们也有了新的感悟,所以想开了,下山了。”

“你是怎么劝的?各自离婚还是回归到婚姻本位?”

“不告诉你。”景冬做了一个鬼脸,又从车上拿起那本杂志上的民宿攻略,反复查看起那副画来。

“你说这夏老板到底是怎么辩别真伪的呀,这画真是一模一样。”

“他不是回答了吗,用心看,别昧良心其实就能看到真画。”

“瞎扯,我才不相信呢。”

左风转过头来笑了笑,“这个问题其实在报警时他就说了,原来的那副画的背后,他盖上了自己收藏印。”

“什么?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大家都把目光对着正面的画在研究,谁曾想到真相却在画的背后呢!

一出山下,他们立刻感受到了夏天的气息。一场大雨的冲刷,闪闪发光,阳光在满溢的山涧跳跃着热气,空气中倒是弥漫着山上树木特有的芳香。

“终于破案了!”

“下次还来住吗?”

“看心情吧!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这间民宿不会成凶宅了吧!”

“那要看你会不会把它写成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