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猎罪人

第81章 消失的金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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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打在水面上,激起层层无声的涟漪,朝四周扩散开来,一层连一层,**遍整个水面。

次日的清晨,丁捷跟林如正在多功能厅跟新报到的警员展开心理与法理方面的培训,看到左风从门外闪过,丁捷从后排跑了出去。

“老大,去哪呢?过会就是你分享如何更快地识别罪犯了?”丁捷从后面追上他问。

“哦,好,对了,丁局在办公室吗?我找他有点事情。”

“局长大人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自己的左老大要先来会议室了。”

左风要分享的是如何根据罪犯的脚印来推论出对方的身高,体重和性别。

“犯罪分子有多重?体重越大,留下的脚印就越深。是男是女?女性的鞋子大概都在40以下,以35-38最常见,而男性则集中在40-13之间。接着是罪犯的年龄,少年疑犯步子短,脚印瘦小,脚印之间的距离往往不规则,步行的路线往往弯曲,青年疑犯脚印大,步子跨得大,脚印之间的距离均匀,走直线。中年疑犯走路稳,脚印间的距离变短,老年疑犯的步幅变得更短,而且脚后跟的压力比脚掌重。”左风在讲台上说话,下面的林如与丁捷却在私语。

“是不是觉得其实左风哥哥当教官也很帅气呀?”丁捷用胳膊推了推林如,“对了,李法医怎么样?一直休假中吗?他哥哥的事对他打击很大吧?你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总有些事情是需要他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吧,应该下月就回局里上班了,还有,我们没有结束,因为根本没有开始过。”林如温柔地说着,但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前方的左风。

“接下来我们讲讲罪犯的生活习惯,一般脚印清晰的,走路多半比较稳重,前浅后深或是前深后浅的有可能是因为生理缺陷,或者外伤,要不就是职业所造成,前者多运动员,后者多公务员。拖沓型的多半是因为生活自由散漫,学生,人事艺术工作者。”

“有没有觉得左风今天讲得有点快,或说,他有心事?”林如轻轻低估了一句。

“看来你这个法医都要胜过我这个学心理的了,你也看出来啦?他的语速过快,而且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着急,想是要早点结束这个分享会。对吧?”丁捷一早就注意到了这点。

“最后,我们讲讲作案时间,比如在春夏之夜,如果罪犯是上半夜留下来的脚印,上面往往有昆虫爬过的痕迹,如果下半夜留下的脚印,地面比较潮,泥土易碎,脚印的边缘往往不会很清晰。”左风继续讲着,但思维一直在脑补着景冬与庄修文重温旧情的画面。

阳光开始把雾散在东城大学的艺术馆之中。

“各位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还有我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借这次校庆活动,我们的艺术馆也一如既往地展示我们的精品,还记得十三年前,我们东城大学毕业的刘昊同学曾夺取了全国的文学金笔大奖,而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获得一名慷慨的不愿透露姓名的爱心人士将把他刚刚拍卖得到的金笔供给大家参观欣赏。”

台上艺术馆的工作人员话单刚落,他身后的多功能电子展示屏上就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钢笔。

“好精致的笔。”景冬拍手赞叹道,“我只知道金笔文学奖,却从来没见过真有这么一支笔的存在,我一直以为只是传说而已。”

钢笔通体发黄,上面镶嵌着一圈黄豆般的金子,又点缀了一层黄色的宝石,看起来美轮美奂,景冬第一次在学校加入文学社时,那荣誉墙上就报道过刘昊学长的勇夺金笔奖的事迹。

“落后了吧你,刘昊学长当年的金笔奖并不仅仅是一种精神荣誉,也是一种物质收获,获得丰厚的奖励之中,最为出名的就是这支金笔。”

“这笔,能写出好文章吧?”景冬傻笑着,她清楚这是一份沉甸甸地付出,更是金子般的努力!

“我记得,你当年一直把获得金笔奖作为终身奋斗目标的,对吧?你快去看看这笔,摸一摸,是否能获得灵光一闪的美妙?哈哈哈。”庄修文对于当年景冬所说的每句话好像都刻在了记忆之中。

“真有这么神奇的话,那这笔应该不叫金笔,而是信仰之笔。可这笔,怎么刚听说是不透露的什么人手中了?刘昊学长今天没过来吗?”

" 刘昊学长还在我们找不到的民间专心创作呢,他在十年前的一次慈善活动中就拍卖了这笔,把拍卖所得的钱捐给了母校。”

“哟,敢情你是学他的呀,不错不错。”景冬打趣道,看看边上的凌海学长也走了过来,忙向他挥手示意。

“他是我们文学梦上的一个灵魂人物,确实应该好好学习。不过呢,这支笔经过几畨转折之后是被一个叫老厉的卖家收藏了,当中,经转多人之手,前些日子,在我们学校艺术馆举行的一场小型拍卖会里被一名爱心人士成功拍得。”修文眼也不眨地看着屏幕里的金笔介绍着。很显然,他很喜欢这支笔。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景冬边往嘴里倒矿泉水,一边问他。

“艺术馆的工作人员和同学们都在议论,我听到的呀,”修文指了指景冬的眼睛,“少喝水,多动脑。”

“你说我脑子进水呀。”咽下最后一口水,没忘丢给修文一记白眼,“学长,你看庄修文,老欺负我。”

“有吗?我一直觉得是你在欺负他呀。”凌海冲着他们笑笑,又把头转向别处,好像在寻找什么人,不用说,景冬就觉得他应该是在找小君学姐。

“我们这次可没白来呀,校庆值得了。同时,接受一下艺术的熏陶。”

“是呀,像我们这种搞艺术的人,是应该多过来走走。”

“庄修文,你是不是吃了催化剂呀,你说你怎么这么膨胀呢!”

凌海与庄修文都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随着其他的参观者,来到了位于艺术馆二楼的参观金笔的房间外面。

这是一间60平米大小的房间,里头灯光大亮,进门的众人一眼就看见了摆放在房间中央的金色钢笔。小君就在那里等着三人。

“原来你已经到这了。小君姐,好久不见。”景冬轻轻拥了一下她,小君面容憔悴,一点都不像当年那个才华横溢的姑娘了。

“你们好。我们先看看笔吧,当年我们可都没有机会一睹它的真容。”小君指了指笔的方向。

更接近的距离下,大家更是被笔的风采吸引到了,因为它代表着一种才气与灵感的奉献。

“请大家看,这支钢笔的造型与材质都十分难得。”一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男人介绍道,他是学校的艺术馆的馆长,他有着一个特别瘦削的鹰钩鼻,一笑鼻梁上就布满了皱纹,“当然,我们都清楚它的价值并不是外面,而是它的象征意义。”

景冬跟着同学们一起往多笔的方向移动。她注意到这间房间无窗无后门,只有一个出入口,金笔被摆放在一个半人多高的柜台上,柜台后不远是两棵大树的艺术盆栽。除此之外,房间里就没有任何的其他摆设了。她正习惯性性的观察周围环境,却突然听见“哧”的一声,房间里的灯瞬间全灭了。

人群顿时**起来,接着忽然有人一声尖叫“啊。”

修文的心狠狠一跳,只因他分辨出那声音就是景冬的。

混乱的脚步声,嘈杂的人声,大家一窝蜂往门口的方向跑,根本听不清是谁,直到“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又全亮了起来。修文看到了躺在墙角的景冬,心再次狠狠一揪马上跑了过去。

“景冬,景冬,你怎么了?”他蹲下身去探景冬的鼻息,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呀,这同学是怎么了?”馆长与同学们发现了这里的异常,纷纷围了过来。

“景冬,景冬。”凌海与小君也帮忙呼叫。

这时,身后有人忽然一声惊叫。“金笔不见了。”

房间里的灯灭的时间大概有30秒,这么短的时间内金笔就不见了。可见偷金笔这件事是早有预谋的,修文在心里判断。此时,工作人员小姜和馆长一起打开了紧闭的房间门。

“我就守在外面,从你们进房间到现在,没人进去也没人出来过。”听说金笔不见了,房间门口的保安马上朝小姜说道。

“我刚刚就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休息,我也没有看见有人进出。”一个同学说。

小姜急得直抓头,“刚刚灯灭的时候我是想冲到门口开门的,不过还没来得开门灯就亮了。可金笔不见了。”

“房间里没有其他出口,既然没人进出过,那金笔就应该还在房间里面。”凌海看了看,过来接话说,“小姜,请封锁现场别让任何人出去,还有,快去报警。”

“对对对,你看我都急忘了。”小姜直拍脑门,“请大家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房间里的同学们都想知道金笔去哪儿了,所以表示愿意留在房间里配合。

“小姜,这个房间有监控吗?”凌海问。

“房间里没监控,外面走廊上倒是有。不过上周就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小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答。

“要去医务室吗?景冬,景冬。”庄修文一直叫着景冬。

“我,怎么了。”景冬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庄修文紧张地问她。

“我没事。”

这个时候,门外又有一阵响动。

警察来得很快,(并不是左风警官,呵呵),警官们要求现场同学们配合检查,并一一查看房间的各个角落。一番查探下来,同学们身上及随身物品里没有金笔,房间里也寻不到它的踪迹。这金笔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不合常理呀?”景冬叫道。

话音刚落,她又回想起几分钟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