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敢做什麽壞事啊?剛剛不就調戲了一下流浪漢嗎?”
郭麻子裝出一臉的委屈相,曾柔冷冷笑道,“你還有理了?我告訴你,就憑你聚眾鬧事,尋釁滋事這兩點,我就可以羈押你十五天!”
“我錯了,我認罪!”
看到曾柔一臉嚴肅的樣子,郭麻子趕緊埋頭不語了......
葉飛帶著鄭超正要上車,忽然發現這小子頭發亂糟糟的不說,下巴和嘴皮上還胡子八茬的,他也不急著去找卓力了,轉身又將他帶進了附近的理發店;趁這小子理發的功夫,葉飛又去附近的衣裝店給他買了一套嶄新的衣服,一雙錚亮的皮鞋。
鄭超從頭到腳煥然一新,雖然還未恢複昔日的光彩,但也比剛才那副流浪漢形象好了成百上千倍,因此從後視鏡裏看到自己的巨大改變時,這小子又感動得熱淚盈眶的。
陽光暖暖地照著大地,久違沐浴到這種溫暖的人們都從家裏走出來,或是去公園逛上一圈溜溜狗,或是去附近的露天麻將館搓搓機麻;少數愛美的妹子更是穿上短裙,套上絲襪,無比風S地走在大街上,借以博取眾人的眼球。
在這一瞬間,城市的生活節奏似乎都放慢了下來。
葉飛看到鄭超剛才那副寒酸樣,估計卓力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現在他也無瑕顧及窗外的景物,隻轟著腳下的油門,快速地朝護城河北段開去。
在護城河以北,靠近江陽二橋的方向,有一片開闊的淺灘,上麵不僅有遍地的鵝暖石,還有枯黃的稻草,以及漸漸枯萎的蘆葦;在夏天的時候,這裏綠草茵茵,野花遍地,許多談情說愛的人都喜歡跑到這裏來打野戰,但是到了冬天,這裏就蕭條了許多,很少有人再光顧這個夏日的盛地。最近一星期,鄭超和卓力二人就在這片淺灘上挖了個土坑,丟了些蘆葦在上麵,困了就躺到裏麵去休息,餓了就從河裏抓些魚起來吃,當然冬天的時候魚兒也少了,他們不得不去菜市場要些錢買點兒饅頭充饑,今天正好該鄭超去要飯了,不料卻被葉飛給撞上了,這也是他們命不該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