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重新審理,無疑與上一次的結果截然相反,縣令大人臉色鐵青,讓人打開了吉祥木的封條,然後捂著臉走了出去,雖然他在官場上做了這麽多年,臉皮也比上一次要厚了不少,可是這一次,他還是覺得很沒麵子,估計這幾天都會以生病為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出來。
吳勇乾一聽說店小二被抓,就知道大事不好,便派人去打探消息,想要去拜訪順天城的縣令,結果卻發現縣令根本沒有來。
楚南走出法庭,對著眾人躬身行禮,大聲說道:“祥瑞木材公司馬上就要開張了,到時候還請大家來做個見證!”
“石公子,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就不能做點什麽嗎?”
楚南擺了擺手,哈哈大笑道:“到時候,我們會給所有前來祝賀的人送上一份禮物!”
“好!”他點了點頭。
“楚家不愧是有錢有勢的家族,依我看,我們應該把錢存進佑良錢莊,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吳勇乾一拳砸在牆壁上,將牆壁砸得粉碎,將牆壁砸出一個大坑。
“史,昌,德!”
祥瑞木業再次開張的那天,桑城一大半的人,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都蜂擁而至。楚南還專門派人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從老劉失去兒子,到楚家信守諾言,誰來找他都要給他一筆錢,再到齊桓敏銳的洞察力,從一條線索看出了案件的真相,重新開庭,這一切都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戲。
在這場鬧劇中,楚家終於洗清了冤屈,齊桓的聲望也水漲船高,與縣令平起平坐,老劉和他的店小二為了自己的貪婪,被關進了大牢,不過,人們更感興趣的還是那些幕後黑手,比如楚家被人陷害。
頓時,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盛隆錢莊上。
吳勇乾的囂張已經很久了,誰都看得出來,隻是礙於吳勇乾的背景,沒有人敢多說什麽,隻是在背後指指點點,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著吳勇乾,結果,佑良錢莊的客人們紛紛搬著箱子離開了。
吳勇乾被眾人指責,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差,他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經常對店小二破口大罵,據說這幾日他已經砸了三個茶杯。
危機過去,吉祥木公司和佑良錢莊的生意蒸蒸日上,楚南更是忙的不可開交,大好的機會擺在他的麵前,讓他的心情大好,哪怕是在忙碌的時候,他也是精神抖擻,精神抖擻。
這一幕,與吳勇乾截然相反。
這一天,吳勇乾正惱羞成怒地訓斥客棧的掌櫃,索性帶著幾個小弟在街上閑逛,他是個紈絝子弟,靠著自己積累的財富,臉皮比一般人要厚得多,來到一家客棧,要了一個包廂,脫了衣服,抱著一個妓|女,一隻手將她的衣服提了起來,輕巧地走進了客棧。
“老爺,老爺……”有人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吳勇乾被打擾了興致,勃然大怒,抓起桌上的酒壺,狠狠砸在房門上,喝道:“滾進來!”
二掌櫃低著頭,打開房門,看到吳勇乾身邊的女子,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臉。
吳勇乾慵懶地坐起,那名妓|女拉了拉領口,整個人軟綿綿地靠了過來。
“說吧,有什麽急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二掌櫃的目光穿過寬大的袖子,落在那名女子身上,頓時,他的目光從女子身上移開,落在吳勇乾的身上,頓時讓他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吳勇乾有些不耐:“少廢話,有話快說。”
“我在樓下見過他的仆人,他是鑄幣廠的,身材高大,身強力壯。”
二掌櫃臉色煞白,一五一十地說著。
吳勇乾的脾氣很暴躁,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他給佑良錢莊設下了一個圈套,讓佑良錢莊身敗名裂,但楚南幫他澄清了罪名,讓佑良錢莊的名聲大噪,所有人都說,楚南從來不會拒絕任何人的要求,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錢放在這裏,讓所有人都放心。
佑良錢莊生意興隆,盛隆錢莊卻是冷冷清清,二掌櫃本在樓下等著,卻見張景煬的小廝在大街上低頭行走,不時攔住一個人問東問西,他心中一動,上前一問,卻發現張景煬的小廝不知什麽時候掉了一塊銀子。
二掌櫃心中一動,想了想,還是去了樓上,找到了吳勇乾。
“這就完了?”吳勇乾耐心地聽著,揮了揮手,示意二掌櫃退下,自己則抱著那名風情萬種的妓|女,繼續低頭。
二掌櫃焦急道:“老板,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怎麽說?”吳勇乾怒目而視:“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誰,你若能想辦法治好他,我立刻賞你十兩,不,三十兩!”
“三十人?二老板咽了口唾沫。
“老板,您聽我說,這次的貨幣設計是由一個外國人負責的,黃姑娘是一名參謀,聽說這個外國人和黃姑娘走得很近,黃姑娘和楚南走得很近。”二管事說著,對著吳勇乾豎起了兩個大拇指。
吳勇乾被勾起了好奇心,鬆開了手中的女子,翻身而起:“你下去。”
“爺……”妓|女有些不滿,嬌嗔道。
“下去!”吳勇乾怒視著黃小龍,喝道。
妓|女不敢反抗,老老實實地退了出去。
吳勇乾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一隻腳不停地跺著,對著二掌櫃招了招手。
“來來來,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一遍。”
“是,是。”王耀聽後急忙道。二管事躬身行禮,恭敬道:“屬下認為,黃依依那丫頭與楚南走得很近,而張景煬與黃依依走得也很近,再加上黃依依的撮合,張景煬與楚南之間的關係一定很好,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吳勇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嗯”了一聲。
“張景煬是這次貨幣發行的頭目,他可以做主,佑良錢莊有這樣的人脈,自然比我們更有優勢,別的不說,光是他們得到的消息,就遠超我們。”
吳勇乾點了點頭,雖然有慶王在背後撐腰,但慶王也不是那麽好請的,每天都要進貢,銀錢都要用在刀刃上,最好不要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