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輝家境殷實,從小到大什麽都不缺,成績好值得高興,成績不好也會得到鼓舞。
但是這一切在那次宴會上變得支離破碎,那時候任輝才明白這一切不過是父母編織出來的太平泡沫。
“那就是任家的孩子啊,聽說學習不怎麽樣啊,任家兩口子怎麽把人帶過來了?”
“好像是司機臨時請假了,這才不得已把人帶到了這裏。”
“要我說,還不如好好培養這個孩子呢,做什麽試管嬰兒啊,費時又費力。”
“人家有錢,這個兒子要是有一點順心的,何苦費這個力呢,說到底就是這個兒子不成器。”
“……”
絮絮叨叨的話語像空氣一樣從四麵八方而來,直往他的五髒肺腑裏鑽,扯得生疼。
原來父母對他的一切寬容一切放縱,不過是因為不愛不在意。
甚至還一直瞞著他做試管嬰兒,他到底哪裏不如父母的意讓他們這麽決然的拋棄了他?
那些人的話猶如棉裏的針,初時柔軟舒適後時密密麻麻的紮人不見血。那些人說話絲毫沒有避諱任輝的意思,就算任輝站在麵前那些人仍舊能自顧自的說出這些話。
任輝怎麽會做這種夢,不是夢怪異,而是太真實。他已經很久沒有回憶過從前了,如果不是今天的這個夢,他都要忘記這一段故事了。
以小任輝的視角,故事仍在繼續。
他知道宴會上發飆隻會讓別人看笑話,所以他一直忍著,宴會從早上持續到晚上,小任輝就從早上忍到晚上。
回到家,小任輝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聲的質問父母,在一聲聲的逼問和質疑下,他的父母對視一眼,然後看著小任輝緩緩點頭。
不知是被拆穿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他的父母在那之後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關心他,雖然錢還是照常給,但再也沒有了之前粉飾下的太平和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