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之人自是清高,自然是不在乎所謂的黃白之物。
可是沈清平卻不得不在乎他們口中所言的低俗的黃白之物。
畢竟家中早已揭不開鍋,若不是這些黃白之物沈清平也不會出現在衡陽詩會。
“我與兄台不同,我家中常年靠娘子操勞著,兄台口中所說不在乎的東西便是我不得不在乎,這二十兩銀子那是我娘子一年才能賺回來的銀錢。”
沈清平的話說的尤為平淡,這是原主萬萬不可能說出來的話,原主自私而又狂妄在外永遠都是一副家中頂梁柱的模樣,唯獨今日的沈清平能夠體諒到娘子的不容易。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家中,宋如盈打掃著家中,雖說房屋破敗,但是宋如盈打掃得尤為勤快卻也維持得很是不錯。
喝了湯藥的宋小妹坐在房門口裹著衣裳,看著自家姐姐前前後後的忙碌著甚是想上手幫忙,奈何卻被阿姐要求隻能坐著不能亂動。
“阿姐,我這藥喝下去汗已經發出來了,不如我幫你去將後院的衣裳洗了,你也好輕鬆輕鬆。.
正說著這番話,宋小妹就立刻將身上的衣裳拿了下來一副要往後院去的模樣,宋如盈見狀趕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對著宋小妹搖了搖頭。
正是因為身上的冷汗這才發了出來才萬萬不能碰涼水,免得尚未好利索的身子愈發嚴重了。
“洗衣上這樣的小事阿姐還是能來做,不必你一個身子尚未痊愈的人親自操勞,後院的井水涼的刺骨,你這身子尚未大好,若是碰了涼水隻怕要一病不起了。”
宋如盈說著話已經將宋小妹拉回了原來的位置,輕輕的按著她的肩膀,讓她繼續坐著便是,不必操勞旁的事情。
一雙手上早已布滿了老繭,再加上冬日在旁人家做活的緣故,上麵還帶著些裂口,皸裂的模樣叫人看著有些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