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粉衣女孩被他的急促聲音嚇了一跳,臉色粉白一片,蘇悠悠注意到林君的異常,立刻拉著粉衣女孩往外走,賀子藝不帶半點猶豫,撒腿就跑。
門被碰的一聲關上,四人站在走廊,林君透過玻璃,看到雕塑的眼睛突然動了,那是一雙怨恨的眼睛,染著血,帶著怨。
“啊!睜眼了!”
粉衣女孩順著林君的視線看了一眼,直接昏了過去。
“膽小鬼!”
賀子藝強迫自己轉過頭,她張大嘴巴,沒叫出來,臉色卻不好看,那雕塑眼裏流血。
林君低頭,賀子藝剛剛輕巧靈動消失,像是個僵屍。
她伸手死死地握住林君的手,屋得發白。
蘇悠悠背起昏迷的粉衣女孩。
“轉移地方,我白天看了,樓頂上麵沒有雕塑。”
蘇悠悠往前走,林君看著死死握住自己手的賀子藝,她的手心冒汗,一時之間也抽不出來。
看著蘇悠悠往前走,林君抬腳跟上,賀子藝僵硬地跟上。
“你,你可以看到那些東西?”
黑暗裏麵,賀子藝的聲音發抖,說到底,她們三個都是新人,這裏膽子最大的是蘇悠悠,她是茅山後裔,父親母親都是方麵的人。
隻是她是被臨詭選擇,而林君,是被人坑進來的。
他和蘇姐一樣,不是臨詭選擇了他們。
“你不也看到了?”
林君感覺到手心的手軟,講真,他還沒交女朋友。
這不是他占便宜,人家主動的。
“你剛剛提前發現了端倪,如果今晚在裏麵過夜,我們一定會死的。”
賀子藝牙齒都在打顫兒,她現在想到那個雕塑流血淚,就覺得是有什麽東西盯上了她。
“蘇姐,很厲害?”
林君隱隱看到了樓頂,因為賀子藝走得不快,他們落後了點距離。
那個背著個人也健步如飛的蘇悠悠。
“當然,我和羅衣的出生點就有詭異,是蘇姐救了我們。”
賀子藝話裏帶著崇拜。
“她會那些茅山道術。”
林君沒有回答,賀子藝說了一會,兩人也到了樓頂,樓頂上風很大,不過沒有雕塑,她心裏安心了不少。
林君感覺到賀子藝柔軟的手鬆開,她臉有些紅,狐狸眼看著鞋子。
“我緊張喜歡抓東西,謝謝你。”
林君搖頭,他站到天樓的邊緣,鐵欄杆生鏽了,看上去很不穩,搖搖欲墜。
他往下看,校園裏麵濃霧籠罩,看不清楚,總覺得濃霧裏麵有人。
看向蘇悠悠,林君走了過去。
粉衣女孩也就是羅衣,她靠著牆。
“我去撿些木頭。”
天樓上堆著些雜物,蘇悠悠從旁邊的塑料下撿出些桌子腿,還有些廢紙,沒一會,天樓生了火,三人坐在地上。
火劈裏啪啦地燒,蘇悠悠看了一眼三人,起身,從兜裏掏出了黃色的符紙,貼在了一開始來的門口。
回來,她盤腿坐下。
“說一下我今天看到的吧。”
“這個任務要我們找到真凶,學校每個教室裏麵擺放著雕塑,操場那裏是禁地,去不了,宿舍了去不了,現在看來,教室夜晚也有問題,明天天亮,我們四人分成兩隊,去查看寢室。”
林君聽著,他拿著棍子在地上畫。
“我的出生點在食堂,食堂裏麵沒有雕塑。”
賀子藝現在對雕塑帶著很大的惡意。
“如果,我們滯留在這個世界,會怎樣?”
林君突然的話打斷了對話的賀子藝和蘇悠悠。
蘇悠悠看著他,眸色平靜。
“任務沒有進度,留在這裏的時間越久,我們醒過來的機會就越小,這個世界會同化我們,汙染精神,我們最終會變成這裏的詭異或者NPC。”
賀子藝點頭,
“我被臨詭選中,就開始調查臨詭,我們有特定的網壇,你出去就會知道,上麵有很多關於臨詭世界裏麵的事情,如果我們無法完成任務,我們最終在現實世界會死亡。”
賀子藝垂下眼皮子,她並不想被選中,可老天爺和她開了個很大的玩笑,她沒得選。
“好吧,我來說說我的看到的,我出生在宿舍樓,就如蘇姐所說,那裏是禁地,裏麵有東西。”
林君棍子在地上畫出輪廓,他想不到誰想害自己,他是個窮大學生,沒錢沒權,甚至在不知道臨詭這個世界的存在的時候被拉入了這個世界。
“你怎麽從宿舍樓出來的!”
賀子藝的狐狸眼睜大,連嘴都張成了圓0。
“咳,僥幸。”
林君歪過頭,咳了一聲。
“不管怎麽說,你和蘇姐都是厲害的。”
賀子藝眼裏崇拜,亮晶晶的,她的形象很禦姐,暗藍色的頭發像是暗夜妖姬,也長得很漂亮,這樣熱忱而崇拜的目光讓林君低頭。
“等我活著出去,我請你們吃飯!”
蘇悠悠點頭。
“龍門新廳,哪裏好吃。”
林君聽著兩個女孩子的話,他看了一眼門口的符紙,直接躺了下來,用手枕著後腦勺,閉上了眼睛,顯然,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好覺。
他可以看到符紙上有淡淡的黃色光。
“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找線索。”
蘇悠悠看著林君躺下,她是女孩子,不習慣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於是她從一旁的雜物中找出了一塊漂浮,給了賀子藝一半。
四人睡了過去,半夜風大,貼在入口的符紙飄搖,就在要吹落的瞬間,符紙被一隻手按住。
林君打了哈欠,他看向樓道,裏麵黑漆漆的,但是他知道,有東西,剛剛企圖要上來。
“能不能讓人休息好。”
重新貼好符紙,他到火堆邊加柴火,看著三個睡著的漂亮女孩,林君心情迥異,要是在現實,他鐵定高興的發朋友圈炫耀,三個孫子羨慕死他,可現在,外麵不是人。
揉了揉發漲的眉心,林君想象到了今天上午,他手裏被塞了一本暗藍色的書,上麵寫著臨詭,當時在圖書館,那個遞給他書的是個女孩,含羞帶怯,三個孫子還擠兌他,說是表白日記。
當時起哄的太多,他也沒好意思讓一個女孩子當中丟臉。
他回去翻了,裏麵是空白,也就扔枕頭下沒管,誰能想到,是契約!
果然不能爛好心,真是害死自己了。
林君嘴角劃出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