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幾乎要淚目了,他才來就被車撞,還要被放棄,真的是最慘的那個。
“剛剛開玩笑,你怎麽成這樣了?能站起來嗎?”
林君伸手,周陽截住林君的身體,站了起來。
“下次這種玩笑別開了,我都差點死了。”
他扯著身上的繃帶,就看到傷口後呲牙。
“你這身上的傷怎麽回事?”
林君看,雖然屋裏的燈光昏暗,但是等周陽身上的繃帶扒拉得差不多了,他就看到了傷,手臂上都是黑色的縫線,還有血漬在傷口上,猙獰的像是一條巨大的蜈蚣趴在了皮膚上麵。
“我剛醒過來的時候,就被車撞了,真是倒黴,你們醒來就在醫院?”
他問。
昏迷之前,他好像聽到了NPC的話,他們現在一定在那個可怕的醫院裏麵,現在得趕緊找出路。
“對,你也是夠倒黴。”
林君扶著人到門口,糖盒看他還能走路,也沒說話,賀子藝過去幫忙扶著。
“謝了。”
周陽就覺富婆還是人美心善的。
“不用,別拖累我們就行。”
她直言。
“肯定。”
周陽回答,幾人進入走廊,走廊的盡頭是黑暗,兩邊有很多的病房,門是關上的,看不到裏麵的場景,他們這一樓隻看了周陽剛剛出來的房間,其餘的沒有看。
“找找吧。”
林君決定看看,他隨便推開裏麵病房,病房裏麵沒有光線,漆黑,按了旁邊的燈,但是沒有用,林君拿出自己的照明,點燃符紙。
“你站在這裏,我看看。”
他讓周陽靠著門框,自己緩緩地走了進去。
“我看這裏麵有些黑。”
賀子藝也站在門口,糖盒點頭。
“他是不是很厲害?”
她問的是林君。
“對。”
賀子藝看去,拿著符紙在黑暗中的人隻看到一點影子和臉的輪廓。
“林君,小心。”
蘇悠悠提醒。
林君感覺到一股冷風吹來,像是什麽東西砸了過來,林君身體往後彎,腳尖勾住了最近的床,他拿起符紙再次點燃,看到了紅色。
地上是紅色的血漬,黏膩。
一個幹瘦的人雙眼麻木,他身上幾乎沒肉,很瘦,手指甲很長,嘴角處是很長的劃痕,幾乎把麵頰劃破,傷口到了太陽穴。
他手裏是一根細長的鐵棍,鐵棍的兩端不規則,似乎是被暴力的折斷。
鐵棍落在**當地一聲,床頓時凹陷進去,餘震沿著床震動。
“不是詭異。”
林君站直,他貼床滾到了另外一邊,然後拉起周陽,幾人站到了走廊,病房裏麵的人拿著棍子渾渾噩噩的追了出來。
“是,是任務者!”
糖盒看清楚之後很震驚,雖然他臉上的傷口很嚇人,但是任務者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林君的羅刹之匕出現,他舉起了手。
“殺死任務者,他會變成詭異追殺你的。”
糖盒緊張。
“好吧,不殺。”
林君靠了過去,拿著鐵棍子的男人麻木的攻擊,他的動作不快,林君躲了過去,靠近,用力,男人手裏的棍子被他奪了下來,隨即,一張符紙貼在了男人的額頭上,一整黑色的霧氣後,男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三人走過去,賀子藝抱著手臂皺眉,糖盒低頭,她伸手在男兒的鼻間探測。
最後,她搖頭。
“死了。”
她的聲音鬱悶。
“應該是一開始就死了,但是被低級的詭異控製了身體,這家醫院確實有點東西,他們可以控製任務者的屍體。”
林君解釋,雖然死了,但顯然,看這個人的樣子,應該不是現在才死的。
“我們繼續看看吧。”
她撐住膝蓋站了起來。
林君打開下一個病房,等到這棟樓檢查完,他們並沒有發現異常。
幾人到了樓下,樓下有六個人正在攻擊一個詭異,林君將羅刹之匕投擲過去,正中眉心。
“草,誰!”
何誌偉被這刀嚇了一跳,他轉頭,看到了林君幾人。
“任務者,自己人。”
糖盒回應。
“你們是從樓下來的,還是一開始就在這一樓?”
林君走過去,六人身上都有些掛彩,看著他們都是任務者,應該是被聚集起來。
“樓下,老子一覺醒來,急在這裏,一個瘋婆娘想把老子的頭鋸下來,我先把她的扯下來了!”
何誌偉回應,他一路上來,救了不少人,有些人命不好,他到的時候已經沒了,被人開腸破肚,死得極其慘。
“你們是從樓上下來的?”
有人問。
“對對,我們上麵下來,大家好,我是周陽。”
周陽先籠絡個熟悉的氣氛,雖然大家都是任務者,但是一行人看上去有些嚇人。
“你們看到出口了嗎?”
何誌偉問,他看林君,林君低頭,撿起了地上的匕首。
“沒有。”
林君淡淡。
“應該是封閉的。”
醫院的窗戶那裏漆黑,看不到外麵到底有什麽,看樣子是黑暗,而且窗戶是封死的,也沒機會翻窗出去,不過如果這裏是很高的樓層,翻窗出去就是死,他們還得找到真正的門才行。
“那既然匯合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怎麽做吧,你們聽我的,分配一下人數,兩人一組,現在去一樓找出路。”
何誌偉帶著人走,周陽僵硬的笑了,什麽情況,都不問問他們同不同意嗎?
“跟上去看看。”
林君提議,樓下沒看過,要出去確實還要去一樓看看。
“這個人看上去不好相處。”
糖盒小聲地說。
“我們也沒說要聽他的。”
賀子藝不屑。
她狐狸的眼睛看向林君。
“先去看看吧。”
還是這個提議,幾人到了樓下,醫院的樓下很大幾乎是像個迷宮,大家沒敢做電梯,走的是安全樓梯,到了樓下,光線很弱,前麵的幾人浩浩****地到處轉。
“他們這像個無頭蒼蠅,這樣找,感覺不會找到什麽。”
賀子藝評價。
一群人很快的離開,林君和賀子藝在大門口,周陽坐在藍色的椅子上麵,大門被鎖上,外麵似乎是夜晚。
“這出得去嗎?”
大門結實得根本敲不開,
林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