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道銀光閃過,他被一根閃亮的繩子係到了樹上,隨著她的小手上下一動,身體不受控製地翻轉,腦袋朝下,倒掛起來。
腦袋充血的感覺非常難受,趙思掙紮了兩下發現這繩子不是一般的繩子,越掙紮越收緊。
隨後他又調動周身真氣,發現還是不行。
被炸成黑炭的某女邪惡一笑,站到他麵前一臉得意:“你不用掙紮了,不怕告訴你,這捆仙繩就算是我爸那種大仙,也要花點力氣才能解開。
至於你,沒個把月的努力,是解不掉的。”
趙思冷眸一淩:“這就是你的目的?弄死我,你也別想拿回丹藥。”
某女笑著搖了搖頭:“no,no,no,我可沒想弄死你,我不是要修仙嗎?這可是修仙的第一步。
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吧。
天之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這是孟子說過的一句話,也是我們修仙的第一步。
空乏其身,餓其體膚,直到能自己解掉捆仙繩為止。”
趙思腦子思路轉了一圈。
這女人說的或許是個方法,但他絕不相信憑她這麽嬌弱的身軀也是這麽修煉的,所以,她肯定還有什麽別的簡單方法。
之所以這麽幹,肯定是想折磨他。
“沒有別的方法嗎?”
就在他以為這女人會否定的時候,她卻一本正經地承認了。
“有啊!不過姑奶奶不屑用那些簡單的方法。既然要做我宮行雪的徒弟,那就得朝最難最厲害的方向發展。
你別看你吃的苦是別人的數倍,修煉出來的仙法卻更純粹更磅礴,隻是過程痛苦了些。”
聽到她這話,趙思放心了些。
隻要是真的在傳授他仙法,吃點苦倒不算什麽。
比起碌碌無為的活著,想出人頭地肯定要多付出一些。而且他以前練武功的時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可惜那時候再怎麽能吃苦,也還是連個一級魔法師都打不過。
見他沒有反駁,少女滿臉驚訝。
這男人看起來好man,比他在逍遙境見到的那些男人弱雞男人有魄力多了。
但這還隻是開始,她就不信真有人能受得了那個苦。
“那你好好掛著啊,在你沒有解開捆仙繩之前,是不能吃飯喝水的,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什麽,不能吃飯喝水?靠,那我要是一個月解不開,你想餓死我?……”
趙思話音未落,眼看少女嬉嘻一笑,腳踏飛劍,“撲通”一聲墜入旁邊的水潭。
不行,一個月時間太長,天城區的建設和荒原都離不開他,他得想辦法找到捷徑才行。
洗完澡清爽幹淨的宮行雪再次站到男人麵前,想看到他討饒的神情,哪知,男人卻緊閉雙眼。
莫非死了?
宮行雪心頭一慌,伸出雪白小手探向他脈搏。
咦?
她心驚地放開手。
感覺到他體內磅礴的流轉真氣,那股仙力,竟不似普通仙人那般孱弱。
“你用的什麽方法修行的,竟然才短短幾天就到了金丹修為?”
趙思自修行中悠悠醒來,慵懶抬眸掃了她一眼。
女人梳洗後,又恢複皮膚勝雪的美貌,她的頭發似乎用了某種仙力後又重新生長出來,還是一如既往的青蔥飄逸。
特別是洗完澡後皮膚水嫩的掐指可破,小臉兒臉頰帶著誘人的陀紅和水珠。
“想知道?你過來。”
宮行雪不疑有它,將耳朵湊了過去。
趙思“吧唧”親了一口,還用舌頭卷走了水珠。
“啊——!流氓!”
宮行雪尖叫一聲,條件反射的一個大耳瓜子扇了過去。
趙思被打得像個蟬蛹一樣不停晃動。
他坦然接受了自己現在的結局。
好在這女人沒用真氣,以他的習武之身,打在臉上不疼不癢。
嘴裏小聲嘀咕:“誰讓你不讓我喝水的。”
想整他?
那他也沒必要對這女人太客氣。誰讓他懂得憐香惜玉,有點舍不得打這麽漂亮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就換種方式懲罰好了。
好吧,他承認那唇感不錯。
如果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還想再來一百次……
宮行雪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她沒想到這男人被捆這麽結實還能吃她豆腐。
氣的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在原地轉了兩圈,一跺腳:“哼,我不理你了,你就呆在這裏喂狼吧!”
明明隻是氣話,因為周圍除了兔子,別的動物早就被她清幹淨了。
她看到男人不為所動的樣子,氣得踏上飛劍縱身離開。
待她離開後,趙思倏地睜眼。
終於走了。
綁在身後的掌心凝出白炙,幾千度的高溫燃燒下,就算是再硬的東西也能融成灰燼。
感覺到捆仙繩上散發陣陣金光,似乎裏麵蘊藏的法力正在抵抗他的灼燒。
趙思瞬間想到一種辦法。
如果將真氣附著於白炙之上,會怎麽樣?
他試著將所有真氣凝聚於掌心火點之內。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白色火焰變成幽黑色,原本堅不可摧的捆仙繩“啪”的一聲斷開。
一個翻身站到地上,果然有用!
嘴角揚起一抹邪惡微笑:小妞兒,你徒弟來了!
他連飛帶跳地朝她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宮行雪回到房間,脫下高跟鞋,赤腳走在幹淨的地板上,將頭花一摘,一頭順滑頭發滑落。
隨後脫掉連衣裙,換上床邊的真絲睡衣。
這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看得趙思目瞪口呆。
他喉頭滾動:“咕咚”咽了口口水。
她這麽喜歡兔子的嗎?連那裏的樣式都繡著小兔兔。
換完衣服正準備睡覺的宮行雪坐到床邊,一眼瞅見窗邊的趙思,驀地瞪圓了眼珠。
趙思看到她微微張大的小嘴,以及喉嚨裏即將爆發的尖叫。
一個閃身衝到她麵前,一把捂住她小嘴,冷眸威脅:“你要是敢叫,我就把你藥丸全吃了。”
宮行雪氣得渾身哆嗦,眼眶蓄滿眼淚,用幽怨憤恨的眼神死死盯著他。
她連仙術都不敢放。
因為爸媽就住在旁邊,以他們的修為,要是知道這登徒子做了這麽多壞事,肯定會將他千刀萬剮。
雖然她很氣這男人的行為,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不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