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滿臉陰沉,手中提著一個七八歲的瘦小孩子。
他便是守護者基地的二把手,趙慶。
平時高嵐在外麵搜索物資時,把基地事交給他處理。
“嵐姐,這小子還敢偷罐頭,今天必須吊起來打一頓,無規矩不成方圓,否則以後人人都來偷,咱們這基地就毀了!”
在她進來前,趙慶正要提著孩子出去,隻是沒想到她來得這麽快,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知道她心軟,他率先表明自己立場。
小男孩兒死死攥著手中的罐頭,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進來的女人。
高嵐蹲下去,柔聲問:“小豆子,你怎麽能又偷罐頭呢?”
通過這個又字,趙思已經猜到這小孩兒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偷食物了。
對於末世來說,物資十分有限,存活五年後的物資更是珍貴。這小男孩兒竟然是個慣犯,還能好好活著,足以見這基地對待老人小孩十分優待。
不過站在他的角度,並不支持這種婦人之仁。
天災前的仁善道德並不適合末世後。
但回想到今天自己也是被高嵐“救”回來的,心裏釋懷了一些。
小男孩臉上還掛著眼淚,緊緊咬唇,聽到這話的那一刻,“哇”的一聲哭出來。
“嵐姨,爺爺快不行了,他偷偷把所有吃的都給小豆子了,剛才餓得躺在**一動也不動。
小豆子求了趙叔叔,可是他不給我食物,小豆子沒辦法,隻能來偷。”
看到哭得可憐兮兮的小豆子,嵐姐站起來,蹙眉道:“趙慶,救人要緊,要不這件事就先算了吧。”
基地的事務她向來不太愛幹涉,除非必要。
所以隻是跟他商量,而不是下命令的語氣。
中年男人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嵐姐,你每次都這麽心軟,他不是第一次偷東西吃了。他家那老東西哪次不是用的這種方法?
唆使孫子來偷食物,看中的就是嵐姐你心軟!
還有,明明咱們的彈藥已經沒多少,你還執意出去救人!
物資就快要吃完了,馬上要進入冬季,穿著厚重的衣服根本不好搜索物資。
這裏的物資全是兄弟們拿命換回來的。
基地還養著這麽多廢物,除了吃喝拉撒什麽都幹不了……”
“趙慶!”
嵐姐深吸一口氣:“你要是不想呆可以走。”
看得出他有諸多不滿,但這就是她的處世風格。
末世大家都活得很艱難,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死在哪裏,她隻是想維持本心。
被叫做趙慶的男人瞬間被堵得啞口無言,隻能用憤憤的眼神瞪著她。
半晌後,才回複道:“嵐姐,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你以為我願意呆在這兒?
不過今天的事兒必須要殺雞儆猴,不是我趙慶不尊重你,你既然心軟不想動手,就讓我替你當壞人!”
說完提著孩子就要出去,卻不料被站在門口的男人堵住去路。
隻是對視一眼,趙慶便感覺渾身酸軟無力。
他剛才看到了什麽?
一雙帶著強大威壓的雙眸浮在半空,散發陣陣強大力量,將他死死碾壓在地上。
隻想匍匐跪拜!
他想逃,但那眼神仿若四麵八方,寒冷刺骨,半分也動不了。
瞬間,他的背心被冷汗浸濕。
沒錯,趙思用了神威。
修仙之人不光法術淩駕於普通人之上,他們還擁有絕對的強大領域。
對於弱者釋放神威,是仙人最基本操作。
基地裏都是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這短短一秒趙慶經曆過什麽。
看到他一動不動,還以為門口男人擋了道,其中一人冷聲道:“你誰呀,快讓開,想找打?”
他們都是基地的老油條,以趙慶為首。
對待毫無根基的新人,要的就是淩駕他人的資曆感。
趙思冷冷看過去,那說話的人瞬間不能動彈。
不光是他,趙慶和他身後的幾個手下都感覺到空氣中多了一種窒息感,讓他們囂張的心瞬間變得多了幾分膽怯感。
嵐姐趁機上前,攔在趙慶麵前,冷聲道:“這是我剛剛救回來的人。趙慶,我再說一遍,把小豆子放開。”
失去那道威壓極強的威壓,趙慶大口喘著粗氣。
一邊偷偷打量她身後一言不發的年輕男人。
一邊暗想,剛才難道是錯覺?
一看就是個不中用的小白臉兒,除了長得帥了點,一無是處。
在末世,這種人就適合當個小受。
畢竟女人太稀少,男人也照樣能玩。
哼,一來就讓嵐姐幫忙說話,等老子拿下基地管理權,一定讓這小子第一個衝出去送死。
“嵐姐,我不能讓咱們基地毀於一旦,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放過他!大家說對不對!”
“對,咱們今天必須懲罰這個偷食物的小賊。嵐姐,你救了我們我們都很感恩,不過你一個女人真的不太適合管理基地,不如還是讓我們慶哥來管吧。”
“就是,女人就該依附男人,以後搜索物資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們男人。嵐姐,你以後就留在基地給慶哥生孩子洗衣做飯……”
一個平頭男嘻嘻哈哈的,說出早就想說的話。
“吳天天!”
他的話被趙慶打斷。
“嵐姐,你也看到了,這裏的人都想擁戴我當管理者,隻不過我念在你救過我一命的份上,就不跟你搶了。不過今天這孩子,我必須懲罰!”
說完,他一揮手,幾名手下上前,攔在高嵐麵前。
“趙慶!”
高嵐急喊。
她自然不可能真跟基地的兄弟動手,這些都是與她生死與共的兄弟們。
隻不過他剛走到門口,那新來的就像門神一樣堵在那裏。
“讓開!”趙慶厲喝道。
“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基地是嵐姐的。”趙思冷靜地闡述這個事實。
“你是哪來的小鱉三?基地的事有你說話的份?給老子滾開!”
趙慶說著就是一腳踢過去。
不過他的腿還沒觸及到對方褲子,就被人猛地一拉。
隻聽“撕啦”一聲,男人被拉了一個劈叉,褲襠瞬間裂開一條大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