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美少女,揚起布袋問道:“你剛才給我吃的藥丸,是不是你一開始說的凝神丸?”
“嗬,現在發現了啊,晚了!
我就是試試你是不是個老實人,果然如此,你們男人喜歡說好聽的話騙人。
就算你吃的是凝神丸又怎麽樣,我一樣讓你走不出我們逍遙境大門!”
美少女腳踏飛劍,飛一般地朝他追來。
趙思連滾帶躲,一連好幾次差點被劍氣戳中。
看著一米開外的天幕,他終於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追在後麵的小美女則是一副你在劫難逃的得意模樣,揮真氣的手故意一偏,並沒有直接朝他身上砸去。
然而,在她震驚的美眸中,那個男人一個翻身穿過天幕。站在另一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得意揚揚地看著她,甚至還朝她比了個中指。
美少女從震驚到憤怒,揚手就朝天幕揮出一道真氣。
但天幕上,除了**起一道巨大的波紋,並沒有實質的傷害。
對麵的男人,毫發未損!
“喂,你回來,把我的兔兔們還給我,我不會再對你動手啦,聽到沒有——!還有,把我的凝神丸還給我,那可是修煉至寶,要是弄丟了,我爸會把我打死的!”
趙思站在門幕這頭,看著小美女在那頭嘰裏呱啦地說著什麽,他這邊卻完全聽不到。
不過他也能大概猜到一點,不外乎是想問他怎麽穿過天幕之類的。
看來以後再想走這條路就比較麻煩了,他得另外重新尋找一個安全的入口才行。
喘勻了氣,發現手中還抓著她的小布袋,想了想拿起來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有一小堆黑色藥丸。
擦,發達了呀!
這什麽勞什子的凝神丸在仙俠小世界是靈丹妙藥,也不知道在他們這個世界有沒有用。
到時候讓青青試試。
這一刻,趙思對於這位送溫暖的爆脾氣小美女多了幾分好感,朝她揮揮手,開心地轉身離開。
剛走到離家不遠的路口,他就看到住別墅的鐵圍裏,多了一隻巨型蚯蚓。
它像一條巨蟒,死死地纏在妹妹身上。
張秋花和趙平拿著根尖銳棍子,拚命戳那條蚯蚓,蚯蚓身上噴出漆黑的**,瞬間將附近的草地腐蝕成黑漆漆的一片。
趙平一個不察,被**沾到一點,立刻慘叫一聲捂住手臂。
“爸,青青!”
趙思驚呼一聲,連忙跑回去,進了鐵網,甩手就是一個火球。
別人的火球呈火紅色,隻有他的火球白得像是一道光,在擊中巨型蚯蚓的瞬間,蚯蚓“嗷”的一聲慘叫,整個身體斷成兩截。
但它是體節生物,斷成的兩截迅速朝地下鑽去,瞬間消失在巨大的深坑裏。
趙家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切。
“思兒,你用的是魔法嗎?”趙平驚喜地問。
趙思點點頭:“是的,爸媽,我已經是一級魔法師了。”
就在他剛才隨意施展火球的時候,他感覺到壓抑在身體的氣流被理順,所有想要爆發出來的東西出找到了出口。
這應該得益於那個小美女的凝神丸。
“真的?”
張秋花興奮得眼中泛淚,跑過去抱住兒子上下打量:“蒼天有眼,我們趙家終於出了一個魔法師了。這樣就好了,咱們以後就算到了別的地方,也不會被人嫌棄。”
每個經認證的魔法師都是各大宗門家族招募的對象,他的家人也能得到庇護。
趙思明白父母的想法,蹙眉道:“爸媽,兒子暫時還不想離開,你們再等我一段時間。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等處理完,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好,都由著你,你有什麽想辦的事盡管去辦,爸媽都聽你的。”趙平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根子上。
“對,聽你的。”
張笑花笑眯眯地附和,聽到丈夫又發出“嘶”的一聲,忙關心地拉過他的手查看。
“呀,肉都爛了,這可怎麽是好?”
趙思和張青青也圍了過來。
看到父親手上血肉模糊的一片,趙思毫不猶豫地從懷裏掏出布袋,取出一顆小藥丸遞過去。
“來吧,把這顆藥吃了。”
趙平接過來打量,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詫異問道:“這是什麽?”
趙思神秘一笑:“好東西。”
此時美少女還等在天幕那頭,期盼那個男人能良心發現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要是知道他將仙界難求的修煉仙丹當成治傷藥,她能氣到吐血。
正要收袋子,就看到張青青湊過來,舔了舔嘴唇,一副:這是啥?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也是,青春期的孩子看啥都饞。
趙思嘴角抽搐了一下,重新打開布袋拿出一顆給她:“嚐嚐?”
天幕那頭美少女:……
您老有意思?
想了想又給了母親一顆:“媽,你也嚐嚐,就當是吃了個大補丸。”
我去你妹的大補丸,趙思,我宮行雪要將你千刀萬剮!!
在趙思心裏,反正是白嫖的,給自己家裏人試試,看看能不能也築築基啥的。
萬一成功,將來父母妹妹也能有自保能力。
當他們回到屋中,一個男人從鐵網外的斷牆外走了出來,滿臉森冷地注視著一切。
趙思,你果然就躲在城南這邊!
難怪能殺了他大哥,原來已經是一級魔法師。
想起那白色的火球,他就嫉妒得恨不得能立刻衝進去弄死這家人。
整個小世界,如今也隻有兩三個天賦異能的人能領悟白炙!
那可是比普通火球傷害增加十倍威力的異能火種。
趙思,一定要殺了他,一定不能讓他繼續成長,否則將來大成,他們這些人都會被他踩在腳下!
自從達到築基後,趙思就感覺自己五感靈敏許多。
方圓十米之內,一花一草,風吹草動,都在他的感官之內。
而且即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他也能清楚看到十米內的所有景物。就跟開了夜視一樣,場景是黑白的。
他心裏一陣激動,故意散發神識到別墅每個房間,竟然能清晰聽到父親的呼嚕聲,母親的抱怨聲,以及妹妹輕哼聲。
輕哼?
他將神識再次探進去,竟然發現妹妹正在打坐。
她的額心沁出細密的汗珠,似乎有些痛苦。
盡管如此,她也沒有放棄,而是失敗了又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