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心裏還是在意的,蘇漾心中暗歎一聲,拿起稍小的那個給唐月戴上了,然後笑著伸手:“該你給我戴了。”
唐月輕輕給她戴上鑽戒,然後托起他的手掌,一大一手兩隻手放到一起,兩枚鑽戒樣式一模一樣:“老公,好看嗎?”
“好看。”蘇漾趕緊回答,坐在唐月的後麵,他的眼神也有些複雜。
唐月回手摸了摸蘇漾的腦袋:“你的頭發有過很長的時候嗎?”
蘇漾被這話問的一愣,抬頭想了想,點頭道:“有。就是幾年前在喬城流浪的時候,頭發不修邊幅,應該是很長的。”
唐月仿佛在計較什麽,又緊追著問道:“那……你師父帶你去療傷的時候,頭發還長嗎?”
蘇漾不曉得這女人在問什麽,眨巴眨巴眼,覺得還是實話實說的好,露出苦笑道:“別提了。那個過程跟死過一趟沒有差別,全身上下都如同被換了一遍,用神話裏的說法,我那叫脫胎換骨,流浪時候的我徹底被洗幹淨了,又用各種天才地寶把我煮了一個月,嘴裏麵含著跟竹筒呼吸,其他都埋在濃濃的藥膏裏麵。別說頭發了,身上的汗毛都被煮沒了。我這一身縱橫交錯的傷疤也全都沒有了。”
唐月眼睛一亮,挺起身子回頭明眸深深的盯著他:“那你告訴我,在藏地跟別的女人結婚,你有頭發嗎?”
“腦袋戴了個假發而已啊,總不能打光頭吧……”蘇漾撓了撓腦袋,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麽這樣問。
唐月整個人如同精神煥發,重新恢複了活力,仿佛最大的心理負擔一下子被拋開了,很開心的跳了下來,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又過來用手丈量了一下蘇漾目前的發長,很鄭重的告訴他:“老公,我要把我的頭發和你的頭發係在一起。”
蘇漾愣了下,隨後就反應了過來,這是要跟他“結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