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外的小路,三棍兒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衣服裏,哭的失聲。
韓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除了同情,更多是安慰。
“三哥,咱們老爺們得化淚水為動力,有權有勢才能讓人看的起咱。”
“你說的沒錯!”三棍兒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抹去了眼角的淚痕,重振旗鼓。
等三棍兒平複了心緒後,韓天跟著他到了他租的房子。
隻見一地的酒瓶子和剩飯剩菜,雜亂不堪,還散發著惡臭味,隱約發毛的石灰白牆上掛著他和小美的合照。
“坐吧。”三棍兒推開了堆在沙發上的髒衣服,空出位置讓給韓天。
韓天瞧著整個出租屋也不過二十平米,是一間臥室和客廳的簡單格局,廁所和廚房都是公用的。
全屋隻有門口一小扇的窗戶對著走廊,透不進半點陽光,整個屋子死氣沉沉的,讓人喘不過氣。
“三哥,孩子要是出院了,你也不能帶著他住這啊?”韓天問道。
他瞧著整個屋子又小又潮,都已經將近七月份了,這屋子裏冷的還像冰窖一樣,那孩子本來就是被灌了打胎藥早產的,身子虛,住進來鐵定得生病。
“攤上我這個爹,又能有啥辦法,我手裏的錢隻夠租這裏的房子。”三棍兒無奈的說道。
他手頭的錢全部都被小美家卷走了,就這破出租屋,都是勒緊褲腰帶租下的。
“我給你和孩子找個住處怎麽樣,房租我出。”韓天倒是有個好地方。
前幾天聽強子說,他住在下窪子村的表姨要到省城投奔親戚,正好空出兩大間瓦房,是前幾年新蓋的,裏麵連家具都齊全,直接就能住。
強子表姨一家走的匆忙,著急要往外出租房子,房租便宜,而且離石頭村近。
三棍兒離家很多年了,那屯子幾乎沒人臉熟他,他帶著孩子也方便,要趕上啥事,韓天一來二去的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