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南美大陸火盧城,一艘幾萬噸的大型貨輪從敦市而來,運來了非洲的物產,貨輪進港之後,海關相關人員上了船,進行貨物抽檢。
但誰也不知道,竟然還有隱身人從貨輪上下了船,走出巨大的碼頭,進入了這座火熱的城市。
說它火熱,它的天氣確實熱的,但更熱的,是這裏人們的熱情。
一座火熱的城市,火盧城。
高陽背著老張,跟著文靜,走到城中某處公園的隱蔽處,收了隱身技能,三人便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頭了。
火盧城的風光非常美,隻是這裏還不是他們的終點,大家也無心欣賞美景。
高陽拿著簽證,到了一處租車點,租了一輛越野車,開著車,到一個飯館吃了飯,便直接出發了,都沒有在這城市多呆兩天。
從火盧城到他們本次旅程的最終目的地,還有好幾千公裏的路途,他們沒有選擇先坐飛機前往目的地就近城市,就是不想過多的露臉。
對方的監控網遍布全球,在非洲的時候,那些地區比較落後,監控網絡不是那麽嚴密,而且對方也並未在那些落後的國家涉足過多,所以,很多地方是他們監視的真空。
但到了南美,這種情況也許就變得不一樣了,所以,高陽決定自己開著車北上幾千公裏,直達亞馬遜流域的中上遊地區。
根據老張提供的資料,在那一片地區也有一個大金礦,崇山峻嶺之中,靠近一片三國交界的地區。
“我說老張,你這情報給得不準啊”,高陽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從火盧城登陸,還不如從文圖拉港登陸呢,陸地上走的路還要近一些。”
老張說道:“可是這個大金礦的主體就在火盧城所屬的國家,而且據說也隻有這邊才有相關組織控製了該礦,正在開采中,而另外兩個國家根本沒人有興趣的,金礦主體不在他們的境內,就算開采,也很少有收獲的。”
高陽問道:“你都知道那個地方有金礦了,難道當地政府不知道嗎,竟然留給人家去私采?”
老張回答道:“那個地方地處三國交界,地形複雜,各方勢力也很複雜,政府反而很難搞定當地民眾,政府與民眾談不攏,相關地方組織當然趁虛而入了。”
高陽大略的了解一下,心中明了,他又對老張說道:“好,我知道了,隻是,我不能再讓你那樣去冒險了,到前麵某個城市把你放下,你就在後方等著我們回來。”
老張表示異議道:“我不去怎麽行,你們找不到那個地方的。”
高陽:“沒事,我地理學得還算不錯,加上後方導航,我有信心。”
老張摸了摸頭上花白的頭發:“那我……怎麽好意思躲在後方玩?”
高陽勸他道:“前方路途非常艱難,你老就不要去涉險了,你的價值遠遠不止月薪百萬,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就這麽說定了。”
老張知道,下一個目標點要穿越亞馬遜叢林,那個令人談之色變的地方,對於他這個七十歲的老人來說,確實是太難了,自己去,隻能拖後腿,所以,他同意了高陽的提議,點了點頭:“好吧,我聽從你的安排。”
四個小時後,越野車差不多跑了四百五十公裏,到達了這個國家另一座大型城市,而天色也已經到了黃昏。
下了高速,進了城市之後,三人很快入住了某某大酒店,旅途勞頓,老張吃過晚餐之後,老早就睡了。
高陽的房間裏,他查看著地圖,對文靜說道:“太遠了,從這裏北上,竟然還有六千公裏。”
文靜跟著他一起看著地圖,建議道:“要不,哥,咱們還是去坐飛機吧,反正咱們能隱身。”
高陽摸著下巴道:“沒事,我倒是想看看這裏的風景,開車去正好。”
他戴上了耳塞,將麥克拿到嘴邊,連線了後方:“曼曼,在嗎?”
張曼曼回複:“在,剛起床。”
高陽說道:“老張給了我一個大致的坐標點,我報給你,你根據這個坐標點,在那一片地區好好偵察一下,看能不能直接找到礦洞入口。”
張曼曼回複道:“好。”
把任務交給張曼曼之後,他站了起來,去打開了電視,正好電視台在播放天氣預報,他雖然沒聽懂人家在說什麽,但卻在圖上看到了此行要去的北方某處,顯示正是雨天。
他這才想起那一帶屬於典型的熱帶雨林氣候,而這個季節正是多雨的季節。
這樣的季節,這樣的天氣,天空很多雲,而且雲層很厚,是不利於張曼曼運用衛星尋找地麵目標的。
看了一會電視,他覺得困了,便對文靜說道:“困了,你也睡覺去吧,明早我們就出發。”
他從非洲中東部消失之後,悄然抵達南美,但對方還並未意識到他不在非洲了,A國異能協會另外兩組成員還在那一帶等候他出現的蛛絲馬跡。
而停靠在非洲東海岸某海港的兩艘軍艦也一直沒有離開,那些人分析,既然他去了非洲,不可能隻掠奪了一個金礦就走,他一定還會去窺視其它金礦的,所以大家不停的偵察,無盡的等待,等他再冒出來。
大酒店裏,文靜離開後,高陽又坐在沙發上想了一陣心事,感覺困意襲來,連澡都懶得洗了,在沙發上躺了下來,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做夢了,夢境裏,他站在一片丘陵之中,腳下一條石板路通往山上,山間,一排排的石頭房子排列整齊。
他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
正迷茫間,他看見一人踩著石板路向他走來。
那人手握一根權杖一般的東西,隻是這權杖看起來實在有些粗製濫造了,杖身好像是一段木棍,杖頭是一顆動物的頭蓋骨,看樣子,有點像是豹子頭,也有點像獅子頭,反正弄不清楚了。
整個杖中,最顯眼的,是那動物頭骨上的兩個眼窩,鑲嵌著一藍一紅兩顆寶石,一明一暗的閃著光。
那人走到他的麵前,伸出幹枯的手,是的,隻能用幹枯來形容,那手就跟幹枯的樹皮一般。
那人似乎在召喚著他,嘴裏念叨著:“來吧,來吧……”
他很迷惑,什麽意思?
但那人對著他說了幾句縹緲難懂的話之後,消失了,他的眼前,依然是那漫長的石板路,通往遠方的山丘,層層向上,好像直達山頂。
而那原本空寂的山頂,突然間出現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太刺眼了,以至於根本無法看清。
他眯著眼,偏著頭,極力的想要看清楚,那是什麽?
但還沒等他看清楚,卻從夢中醒了過來,睜開眼,嚇了一大跳,兩男一女不知道什麽時候進的房間,在沙發上將他按住了,拿著亮晃晃的手電筒,照射在他的眼睛上。
“怎麽回事?”,他用英語問道。
三人中,那女人用英語回答他道:“對不起,我們是警察,例行檢查,請問你是否參與非法交易?”
他滿眼的驚訝與不滿,反問道:“你們隨便找個人,就問人家是否非法交易了嗎,這不合常理吧?”
那女警說道:“對不起,我們沒有查詢到你的入境信息,你是坐哪個航班來的,或者是坐哪艘船來的,請你說明。”
高陽沒法說明,他是悄悄坐貨輪來的,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卻沒想到警方到酒店調查,未能查到他的入境信息,自然就讓警方聯想到偷渡,什麽人需要偷渡呢,反正不是正常人。
於是,他,以及文靜,還有張院士,三人都被抓回了警察局。
文靜嘀咕道:“哥,我說找飛機混上去,直達北方,你非要自己駕車。”
高陽苦笑了一下,安慰她道:“沒事,誤會。”
他腦子裏還在想那個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