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正準備把最後一口粥喝光,聽到劉三刀的一席話嗆了一下,咳嗽聲不斷。
直播間的觀眾全都在聽著,聽到要劉三刀邀請葉然下鄉收購古玩,頓時炸開了鍋。
“我覺得可以,朝天宮古玩市場現在人真的特別多。”
“對啊,葉老板我還沒見過別人下鄉收古玩呢。”
“挺好,有山有水的,就算撿不到漏我們也可以看看風景。”
“我現在人就在朝天宮古玩市場,他麽的人多的都快把我擠成蘿卜幹了。”
“葉老板,去吧去吧。反正剛買了新車正好試一試性能怎麽樣。”
……
直播間的觀眾都在起哄,葉然卻忙著清理衣服的汙漬。
過了片刻,他看了一眼直播間的彈幕。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劉三刀的聲音說道:
“葉老板,怎麽樣去不去啊?”
葉然沉思了片刻,突然覺得也行。
直播間的觀眾們說的應該不錯,朝天宮古玩市場也湧入了大量的人流,顯然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導致的,要過一段時間估計才能恢複往日的平靜。
這一段時間要是想撿漏就要去外地,葉然考慮到自己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因此去外地暫時需要擱置一段時間。
此刻去鄉下收古玩說不定是個撿漏的好機會。
葉然並不抱什麽大希望,半個月以來他成天混跡於古玩市場,觀眾應該也有點厭煩了。時不時的換點口味也挺好。
想到這裏,葉然抓起電話說道:“行,我給你個地址,你直接來就行。不用開車,我剛買的新車,還沒跑多久。正好這次磨合磨合。”
劉三刀聽聞笑了笑便掛斷了電話。葉然則發過去一個定位,隨即便結了賬離開了店鋪。
兩人在停車場匯合後,劉三刀看著葉然的新車頓時連連咋舌,葉然係好安全帶後問道:
“去哪?聽劉老板的意思是經常去鄉下撿漏了?”
劉三刀聽聞笑了笑說道:
“當然,我祖上可是牽羊一行出身,祖上從事的活計叫做“憋寶”,不知道葉老板您有沒有聽說過?”
葉然聽聞,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這都是什麽黑話切口,什麽叫牽羊,什麽叫憋寶?”
劉三刀聽聞,笑了笑說道:
“葉老板您別著急,聽我給你慢慢解釋。所謂牽羊啊就是成語順手牽羊的牽羊,是舊社會外八行中的一行,種類多了去了。
無論是挖墳刨坑的土夫子,還是翻牆爬屋的梁上君子都可以被叫做牽羊。而憋寶的跟他們可不一樣。
你看啊,凡是山清水秀,風水上佳的地方一般都會產生天靈地寶,那可都是奪天地造化的奇珍異寶。
憋寶的成天什麽事也不幹,要麽遊走於名山大川,要麽飄忽於荒郊野外就是為了取這種天材地寶。”
此話一出不僅葉然不淡定了,直播間的觀眾也不淡定了。
“臥槽。真的假的?沒想到這劉老板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祖上居然這麽闊過。”
“厲害了,我聽著好像神話故事一樣。”
“真的假的?這劉老板就喜歡編出來這一套糊弄人的東西。”
……
葉然也有些不相信,扭頭看了一眼劉三刀笑了笑說道:
“那這麽說咱們這次下鄉不是去撿漏。而是去找天靈地寶咯。”
古董葉然倒是見得多了,這天材地寶他是真的從來沒見過,葉然也有些好奇天材地寶長什麽模樣。
劉三刀聽聞則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道:
“哎。可惜啊,祖上的那一身秘書,傳到我太爺爺那一輩就丟失了。現在我也不會憋寶秘書,要不然我還逛個什麽古玩市場啊。”
葉然一聽頓時萬分無語,心裏暗道:
“臥槽。什麽東西,你他麽不會吹得那麽天花亂墜幹什麽?我還真以為你是要帶我去找天材地寶呢?”
雖然心裏十分不痛快,但葉然還是沒有罵出來。
直播間的觀眾卻不管這麽多
“臥槽,什麽玩意?不會你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我服了,本來還以為有年度好戲可以看,現在看來還看個屁啊。”
“這尼瑪劉三刀滿嘴屁話。”
“葉老板這種人可不能相信啊。”
……
葉然看了一眼直播間並未多說,車子很快便開出了市區,開上了高架橋。
劉三刀看葉然不說話,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牛皮吹破了。
“葉老板,別生氣。我知道一個撿漏的好地方。咱們今兒就去那兒收古玩,保證能有收獲。”
葉然扭頭看了一眼劉三刀,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按照劉三刀所提供的線路走。
下了高速後,葉然開著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總算來到了一個小山村裏。
葉然下車後四下看了一圈,頓時大呼上當:“臥槽。大哥,您不是坑我吧。這就是你撿漏的地方。”
劉三刀聽聞,笑了笑說道:
“當然。上次我來這裏花了兩百多塊收上來一隻清代青花,官窯的東西,回去倒手就賣出去了三十萬。”
此話一出,直播間的觀眾頓時瘋了,瘋狂發彈幕。
“臥槽。這麽會有這麽好的地方啊,”
“葉老板給發個定位唄。我這就過去。”
“兄弟帶我一個.....”
“求組隊,葉老板趕快發位置啊。”
……
葉然見狀並未理會直播間的觀眾,隻是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怎麽能肯定這村子裏還有古玩?會不會隻有你這一件。”
劉三刀聽聞連忙擺手說道:
“不會,上次天太晚了。村裏人一聽有人來收古玩,家家戶戶都拿出一大堆東西來要賣給我。
天太黑我也分辨不清楚,就沒敢要。不過你說奇不奇怪,這麽偏僻的一處小山村,村裏怎麽會有這麽多東西。
就算那些東西都值錢,但是我收上來的那個青花瓷瓶卻是貨真價實的,那在之前都是上貢給宮裏或者賞賜給臣子的東西。”
葉然聽聞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太清楚。看了一下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兩人決定挨家挨戶走訪,免得出了岔子。
走到村口第一戶的門口時,葉然敲了敲門。
說是門,其實是鑲嵌在低矮土牆上的兩塊木板,年久失修早就破破爛爛的了。
不一會,葉然看到從屋裏探出一個腦袋,隨後一個看起來五十多一點的大媽從屋裏鑽了出來走到了門口的位置頗為警惕的看著葉然問道:“幹哈呢?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