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米碴粥,清湯寡水。
加上苞米的果皮,也並未剔除,所以味道很是難吃。
而且還很紮嘴。
方樹隻吃了一碗,就實在吃不下去了。
反觀沈春柔,卻是吃的一臉滿足。
仿佛眼前的東西,並不是難吃的苞米碴粥,而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一般。
讓方樹很是佩服,同時也很心疼。
暗暗下定決心,在自己走之前,一定要盡可能的幫沈春柔多備點糧食。
啪嗒!
“我...我吃飽了。”
一碗米粥下肚,沈春柔便將碗筷放到了桌子上。
做出一副酒足飯飽的架勢。
但眼睛卻一個勁的盯著飯盆,並偷偷的咽著口水。
這表現,顯然就是沒吃飽。
可是...她為什麽要說吃飽了呢?
方樹突然想起,早上她跪地上哀求時,說的那句話,“我吃的很少,還能吃苦...。”
不由地心裏一酸。
主動為沈春柔舀了一碗盡可能幹的苞米碴粥,遞了過去,“在吃一碗。”
“不不不...我真的吃飽了。”
沈春柔惶恐的擺著小手,拒絕道:“我吃的真的很少的,你不用在給我舀了。”
方樹確定她是害怕,自己覺得她吃的多。
會將她趕走,所以才故意這麽做的後。
不禁更加心疼沈春柔幾分。
笑著道:“春柔,按照禮數,我應該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的,但是這個家太窮了,我能給的就隻有這碗粥,和這些野菜,所以說什麽你也要吃掉,好嗎?”
婚禮?
沈春柔小的時候,的確幻想過。
但是當她被人冠上災星,禍害之後,她就在也沒想過了。
因為像她這種人,能有人願意要就不錯了。
哪裏還敢有那麽多的奢求。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想到了,並且還願意將唯一的一碗粥給自己。
這讓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