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被仙女宮魔音擾亂了心智,紛紛發狂的百姓們雙眸重新恢複了清明。
秦墨更是如釋重負,趁著無人注意,一個閃身便躲藏在花壇後麵。
青色光華看似輕弱,可實則是邪修克星。
僅僅一息之間,那些仙女宮女修士們竟然一個個慘遭重創,口中狂噴鮮血,紛紛倒飛而去。
蕭冷玉不屑道:“哼,不堪一擊。”
咻咻咻……
一陣勁風襲來。
數百道血色利箭猶如蝗蟲一般撲向蕭冷玉。
蕭冷玉當即凝出一道白色的靈氣屏障全力防禦。
嗡嗡嗡……
蕭冷玉宛若置身於汪洋大海之上的一葉扁舟。
在對方集中火力的猛攻之下,接連不斷的攻勢將她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蕭冷玉的嘴角更是溢出了絲絲鮮血,她咬緊銀牙,貝齒都被鮮血染紅,為她增添出幾分猙獰之色。
“該死的,這群邪修,好是棘手。”
女修士們站穩腳跟,逐步開始進行壓製和反攻。
秦墨躲避暗處,雙眸緊鎖戰局,心急如焚,可卻又束手無策。
眼看蕭冷玉在仙女宮女修士們的圍攻之下風雨飄搖,險象環生。
秦墨的手掌死死握住一旁的大樹軀幹,硬生生地掐入幾分,在上麵留下一個清晰無比的掌印。
不行,絕對不能繼續下去。
否則他和蕭冷玉誰也走不出縣衙。
那應該怎麽辦呢……
秦墨下意識地往旁邊一瞥。
隻見在距離秦墨十幾米處,縣令李植正一臉緊張地瑟縮在十幾個捕快身後。
竟然根本沒有一個女修士在身邊。
秦墨頓時眼前一亮,伺機朝著李植的方向潛伏而去。
此時的李植一臉的緊張之色,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打得無比血腥的戰場。
直到女修士們占據了上風,將蕭冷玉壓製住之後,他的神色才有所放鬆。
“呼……好險好險,嚇死我了,隻要能夠將那個修士搞定就好。”
身旁的護衛連忙送上手帕。
李植一把奪了過來,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他一邊擦汗,一邊嘟嘟囔道:
“若是此事被正道宗門弟子知曉,那我這項上人頭可就沒了。”
一道清朗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放心,別人就算不知道此事,你的項上人頭也要沒了。”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作為一方父母官,竟然能夠和邪修勾結,禍害自己下轄百姓,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正好,新仇加上舊怨,咱們一並算了。”
李植冷不丁的聽到這麽一聲,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三魂七魄差點丟了一半。
連忙回頭看去,就看見原來是秦墨站在那裏。
李植鬆了一口氣,一臉不屑地掃了一眼秦墨。
“他娘的,冷不丁地給本官嚇了一跳。”
“原來是你這麽一隻綠毛龜啊。”
李植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墨的模樣,不由地皺起眉頭。
“你怎麽打扮成這樣?變態啊?”
秦墨的易容已經全部去掉,但那身女子裝束卻並未更換。
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今日,我秦墨定取你這狗官的項上人頭。”
李植流露出陰狠、不屑的神色。
“就憑你?哼……”
李植看向身邊的手下護衛們,交代一聲。
“去,給我把這個小子打成殘廢,做成人彘,扔到山裏喂狗。”
隨**代完,李植便繼續朝著蕭冷玉那邊看去。
“是,屬下領命。”
一眾護衛們一個個摩拳擦掌,嘴角浮現出陰狠的冷笑,朝著秦墨聚集過來。
秦墨嘴角微微一勾。
“也罷,你們這群為虎作倀的土狗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就一並送走吧。”
噌噌噌……
一眾護衛們紛紛抽出腰間佩刀,一個個狠辣果決地朝著秦墨亂刀砍來。
秦墨並沒有慌張,隻是緩緩的抬起一雙手掌。
掌心向外,虛握向前。
護衛們並未多想,隻當是秦墨嚇破了膽,神誌不清罷了。
緊接著,便傳出慘叫之聲。
“啊……我的腿……”
“啊……我的胳膊呀。”
李植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的場景。
大吃一驚,衣服被冷汗瞬間打濕。
隻見那十幾個捕快躺在地上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雙腿手臂都呈現出不同程度的扭曲,哪裏還有半點戰鬥力。
李植下意識地伸手一抹額頭上的冷汗。
“啊……”
李植被嚇得一屁股跌倒在地。
抬頭一看,秦墨已然走到了他的近前。
那雙深邃無比的雙眸之中,蘊含濃烈的殺意和玩味之色。
宛若正在玩弄垂死掙紮獵物的凶殘掠食者。
李植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些是秦墨做的。
他指向秦墨。
“你……你怎麽可能贏的了他們?你是如何做到的?”
秦墨卻麵容森寒,毫無人類感情的俯視著李植。
“我並沒有興趣向死人解釋什麽。”
李植的餘光掃視到飄浮在秦墨身邊,一臉呆萌可愛表情的天靈。
“啊……鬼啊……”
李植兩眼一翻,作勢就要昏死過去。
秦墨卻上前朝著李植雙腿之間狠狠一腳踩了上去。
“誰讓你昏過去的?”
“啊……”
鮮紅的血跡透過李植的褲子滲透出來。
李植雙手捂著痛處,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發出無比淒厲的慘叫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