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都這樣說,秦墨不由絕望無比。
“怎麽會這樣?”
周大夫見蕭冷玉如此年輕,卻被傷成這樣,有些於心不忍。
“這姑娘確實是回天乏術了,但……她還如此年輕,實在是可惜啊。”
“罷了,老夫隻能行特殊之法,再試試吧,盡力而為,隻是能否救活這姑娘,全憑天意了。”
“好!”
隻要有一線希望,秦墨都不想輕易放過。
就在周大夫拚命搶救蕭冷玉之時。
門外一陣嘈雜。
一位身穿華服的年輕男子大呼小叫,朝著醫館裏麵衝了進來。
身後帶著一群隨從,一副十萬火急的模樣。
“周大夫,快,救命啊。”
“你再不救我,就要死人了。”
年輕男人不顧排隊就醫的病人,一把揪住他們的衣領,將他們推倒在一旁。
強行衝到為蕭冷玉救治的周大夫麵前。
拉著周大夫的衣袖,指著他手臂上的傷口。
秦墨朝著他手臂看去。
明顯就是不慎跌倒,蹭破了一點皮而已,甚至就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年輕男子掃了一眼渾身是血的蕭冷玉,態度蠻橫道:
“哎呀,周大夫,你還管她做什麽?人都這樣了,肯定是死定了。”
“先看我的傷吧,再不醫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秦墨見狀,火冒三丈。
他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當地縣丞周永的兒子周信。
典型的紈絝子弟,一個擦破點皮就要死要活,哭天喊地的慫包。
和李植的兒子李公子天天混在一起沉迷酒色。
秦墨本就看這家夥不順眼,現在又來耽誤周大夫治病救人。
當即怒斥道:“周信,就擦破了一點皮而已,你特麽的還是不是男人?喊你個頭啊?”
“放心,這點小傷死不了人,你要是再晚一步它都能自己愈合了。”
周信聽到有人還敢說教他?頓時翻著眼睛看向秦墨。
“呦嗬,我當是誰呢,這麽大的膽子,敢跟本公子這麽說話,原來是你這個綠毛龜啊。”
“不在家裏好好地當你那病懨懨的縮頭王八,跑出來做什麽?”
周信掃了一眼診**的蕭冷玉,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你那老婆天天跟李兄出去吃喝玩樂,共度春宵,你這心裏也有些空虛寂寞了是吧?”
“這是在外麵也找了一個享樂一下?”
周信打量了秦墨上下一番,一臉鄙夷地嘲弄秦墨。
“不過就你那短命鬼的身子骨,還行不行啊?嘖嘖,天天看著自己老婆在外麵吃,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看你這麽著急的樣子,難不成是這女人包的你?也對,你這縮頭綠毛王八也就剩最後這麽一點價值了。”
也許是欺負秦墨欺負習慣了,周信還有點上癮。
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自己是來治療‘重傷’的,繼續想著如何羞辱秦墨的話語。
啪!
“啊……”
伴隨著一聲無比清脆的耳光聲,周信就慘叫一聲。
整個人化為一道影子,迅速從醫館內飛了出去。
無比精準地砸在醫館的柱子上。
整個醫館都顫抖了一下。
在場看病的病人們紛紛張大了嘴巴,一臉震撼地看向秦墨。
萬萬沒有想到,秦墨竟然連縣丞的兒子都敢打。
雖然縣丞隻不過是區區八九品的小芝麻官。
可是官再小,也不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們招惹得起的。
秦墨卻不以為然,縣令他都敢殺,更何況一個區區縣丞呢。
就算是放在平時,秦墨見到周信這種紈絝子弟都是見一個殺一個,更別說是這個蠢貨正好趕在秦墨心亂如麻、脾氣暴躁的時候。
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周信的半張臉高高腫起,七八顆牙齒趁著他張口說話的功夫就掉落出來。
隻見周信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十分勉強地睜開眼睛。
氣急敗壞地怒罵道:“秦墨,你這個綠毛龜,你這個畜生,就憑你這個別人戴了綠帽子還不敢吭聲的廢物,竟然還敢打老子?”
“你好大的狗膽子啊,來人啊,給我打,狠狠地打。”
“我爹都從來沒動過我一個手指頭,你竟然打我?給我把他剁碎了。”
周信的隨從們本打算上前收拾秦墨。
秦墨那雙冷酷、殺意濃鬱的眸子,在他們身上這麽一掃。
一眾隨從們頓時慫了,一個個紛紛後退,不敢上前。
周信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大聲怒斥。
“你們這群廢物,老子平日裏養你們這群狗是做什麽用的?”
“讓你們辦點事都辦不好,平日裏還說自己如何如何厲害,我看你們和這個秦墨一樣,都特麽是縮頭烏龜。”
就在周信瘋狂叫囂之時。
一位身材微胖,身穿縣丞服侍的中年男子走進了醫館。
正是周信的父親,當地縣丞周永。
周信看到親爹當場,頓時大喜過望。
一把抓住周永的衣服。
“爹,你可算是來了,秦墨那個綠毛龜他竟然敢打我。”
“快叫來人手,將秦墨那個廢物給我抓進大牢,我要把他折磨到死。”
周永看到自己兒子被人打成這副德行,大吃一驚。
“什麽?”
周永順勢向周信手指的地方看去,正好和站在醫館門口的秦墨四目相對。
周信捂著紅腫異常的臉,卻擺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囂張模樣。
“哈哈,秦墨,你今天運氣不好,我爹來的正是時候,我看你今天怎麽死吧,趕緊給老子跪下。”
周信囂張至極地放著狠話。
隻聽撲通一聲。
跪下的卻不是秦墨,而是他爹周永。
周信一臉疑惑地看向身邊的周永。
隻見他渾身抖若篩糠,雙腿發軟。
一片水漬伴隨著一股惡臭從周永的褲襠傳來。
周永臉色慘白,那張胖臉也因為極度恐懼而扭曲。
他被嚇得屁滾尿流,跌坐在地,失聲驚呼。
“秦墨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
周信一臉疑惑問道:“來醫館自然是看病啊,爹,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看起來好生奇怪,怎麽被一隻綠毛龜嚇成了這幅樣子?”
“綠你嘛個頭。”
周永以極快的速度站起身來。
朝著周信那紅腫的臉上又狠狠抽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