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
幸好,沒有流鼻血,要不然人就丟大了。
而蕭冷玉此時同樣如此。
滿腦子都是秦墨的那雙大手,那觸電的感受在她的腦海當中經久不散,甚至對此產生了些許的期盼和渴望。
她不停地在心中提醒自己。
蕭冷玉,你可是一個矜持的女子,怎麽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呢?
自己根本就不是那種女人。
但,那種感覺真的讓人難以拒絕。
蕭冷玉畢竟流失許多鮮血,身體虛弱無比。
在一番呼吸亂想之後,很快就沉沉睡去。
……
一邊鬥嘴,一邊照顧的日子,很快過去。
經過秦墨這幾日悉心的照料,蕭冷玉已經可以正常下地走路。
不再需要秦墨的貼身照顧。
因為傷重的緣故,一切吃喝拉撒都需要秦墨輔助才行。
這導致蕭冷玉在秦墨這位同齡異性麵前,毫無任何隱私可言。
實在是讓蕭冷玉羞到幾乎昏厥。
“玉兒。”
一道富含磁性的男人聲音從門口傳來。
剛吃完飯的秦墨和蕭冷玉抬起頭來。
隻見一位身穿天一道白色長袍,身材高瘦,麵白青須、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蕭冷玉麵色一喜。
“三叔?您怎麽來了?”
來者正是蕭冷玉的三叔蕭全。
蕭全解釋道:
“從烏長老口中聽聞當日縣衙內發生的事情。”
“多名門內弟子遇害,你又下落不明,讓我很是擔心。”
“這便趕緊從宗門趕了過來,尋覓你的蹤跡,可是讓我一番好找,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蕭冷玉立即反應過來秦墨的處境,連忙站起身來,將秦墨擋在身後。
“三叔,你聽我解釋,不是秦墨殺的人,他被人栽贓嫁禍。”
“是一個黑衣麵具人幹的,我險些喪命在他手中,是秦墨挺身而出,將我救了回來,不要對他動手。”
蕭全看了一眼秦墨,一撩衣擺,坐了下來。
似乎並沒有對秦墨出手的意思。
“嗯,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玉兒,你傷勢尚未痊愈,要多修養。”
蕭全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玉瓶,從其中倒出一枚高階療傷丹藥,放入蕭冷玉手中。
“你且吃了它。”
蕭冷玉二話不說,當即將療傷丹藥送入口中。
藥香四溢,一陣陣肉眼可見的綠色靈氣在周身環繞。
片刻之後,蕭冷玉整個人精氣神煥然一新,麵色紅潤。
傷勢好了大半,自身修為恢複六成以上。
看上去要不了幾天就能徹底痊愈。
秦墨心中欣喜無比。
這同樣意味著,他馬上就能夠獲得六庫仙賊了。
一旦學會,即便是再遇到實力強悍的對手,都未必能夠將他徹底殺死。
最重要的是,秦墨能夠獲得吞噬萬物的能力。
所有的一切都能夠化為最為基礎的養分,供養秦墨。
秦墨不再需要依靠拘靈遣將,通過吞噬敵人魂魄提升實力。
真正意義上達到,走到哪裏,吃到哪裏,隨時隨地,提升自身實力的狀態。
想到這裏,秦墨心中更加**澎湃。
蕭全看向秦墨。
“秦公子,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要和玉兒單獨聊兩句。”
秦墨點著頭。
“當然。”
關上房門後,蕭全坐在蕭冷玉的身邊。
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瓶,放在蕭冷玉的麵前。
向蕭冷玉交代道:“此毒藥無色無味,看樣子秦墨對你並無提防之意。”
“找個機會給他下毒。”
蕭冷玉一臉吃驚的張大小嘴。
“什麽?三叔,為什麽要殺他?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咱們怎麽能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呢?”
蕭全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輕撫著自己的胡須。
“哎,這也是沒有辦法,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假,但他手中的那隻夜叉十分厲害。”
“我們都未必是它的對手,這等邪物一日不除,不光對咱們天一道是個巨大的威脅,對於天下百姓蒼生,同樣如此。”
“所以,隻能出此下策了。”
蕭冷玉秀眉深鎖,神色堅定地搖著頭。
“夜叉確實危險,但秦墨也並沒有放出夜叉,任由夜叉屠戮百姓。”
“這充分說明秦墨是可以完全掌控夜叉的,我是絕對不會去毒殺我的救命恩人。”
“三叔,冷玉恕難從命,若下了此毒,豈不是讓冷玉陷入不仁不義嗎?”
蕭全深吸一口氣。
“天一符籙在此子手中,它的重要性不需要三叔再多說了吧。”
“你放心,此藥隻是暫時封住他的靈力,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蕭冷玉還是麵露為難之色。
心中有些焦躁地捏著她的拳頭,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她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搖了搖頭。
“三叔,我覺得這麽做還是不妥,我知道尋回天一符籙是我們的任務。”
“可……秦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用性命擔保,他絕對不會出現問題,不如咱們再想些其他的辦法。”
“我相信隻要好好地和他商量,一定能解決此事的。”
蕭全眸中閃過煩躁之色。
口中的語氣開始變得焦躁無比。
他當即出言嗬斥道:“蕭冷玉,我告訴你,這不僅是我的命令,同時也是宗主的意思。”
“我們作為天一道的弟子,理應不惜任何代價完成任務,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如果你拒絕的話,那可就算是背叛宗門了,孰輕孰重,你掂量吧。”
蕭全此話一出。
蕭冷玉一臉震撼的看向蕭全,隨即麵色難看的沉默不語。
蕭全將手搭在蕭冷玉的肩膀上。
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說道:
“冷玉,不要怪三叔把話說得太重,天一符籙關乎我們天一道的生死存亡,決不允許出現半點差池。”
“我答應你,一旦取回天一符籙,我絕不會為難於他。”
在蕭全信誓旦旦的保證之下,蕭冷玉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
第二天。
蕭冷玉傷勢好了大半,精神抖擻。
一大早便在庭院內活動筋骨。
秦墨推開房門,打著哈欠。
“呦,你這精神狀態不錯啊,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吧?”
蕭冷玉心情很好,衝著秦墨報以微笑。
“嗯,已經不怎麽疼了,隻是偶爾還會有點虛弱之感而已。”
“對了,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之前的事情……我都記在心上。”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親自下廚做些可口的飯菜,好感謝一下你,可以嗎?”
秦墨當即點頭答應下來。
“好啊,不過你還會做飯?你要是做一桌子焦炭,我可不吃。”
蕭冷玉賞了秦墨一個白眼。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瞧好吧,等會小心吞掉你的舌頭。”
說罷,蕭冷玉便去廚房做飯。
秦墨看著蕭冷玉那窈窕靈動的背影。
“嘖嘖,竟然還會做飯?太神奇了。”
不多時,一大桌豐盛的菜肴端上桌子。
蕭冷玉還親自為秦墨斟酒。
秦墨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不由得流下口水。
“不錯不錯,有水準啊,還有酒喝呢,你還沒有完全恢複,怎麽能喝酒?”
蕭冷玉搖頭解釋。
“不是,酒是給你喝的,我不喝。”
“你對我有救命之恩,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以茶代酒吧。”
秦墨頗為高興地點著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好好好,果然是好酒啊。”
剛放下手中的杯子。
秦墨眉頭一皺,忽然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整張臉瞬間憋得醬紫。
他帶著一臉駭然之色,看向蕭冷玉。
“你……為什麽……”
砰。
秦墨一頭栽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