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无奈叹息一声。
“哎,这个女人真有够缠人的,不行,得想个办法将她摆脱掉。”
“可是她的速度,如何才能做到呢?”
秦墨在一番亡命奔逃之下,并未注意周围的环境。
这抬头一看,方才注意到已然步入了县城集市之中。
不远处高悬起来的一个‘浴’字引起了秦墨的注意。
“太好了,有办法了。”
天灵和秦墨心意相通,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顷刻之间便消散而去。
秦墨毫不客气的一头扎入澡堂当中。
“这位客官,您可是要沐浴?”
里面的伙计一脸好奇的看着气喘吁吁的秦墨。
“对,咳咳,要洗。”
“的嘞,您里面请。”
秦墨前脚刚刚步入澡堂,后脚萧冷玉就冲到了澡堂门口。
她二话不说便准备冲进去,却被伙计拦住。
“哎,姑娘止步呀,女子沐浴在街对面,我们这边都是男宾。”
萧冷玉却不顾其他。
“我方才看到那邪修就逃到此处,速速将他交出来,否则我踏平了你的店铺。”
伙计一脸疑惑的上下打量萧冷玉。
“这位姑娘,休要在此处胡闹,我看你是个姑娘才让你三分,什么邪修,你若再纠缠下去,我可就要报官了。”
萧冷玉也不废话。
“你若不交,我便自己进去。”
她刚冲两步,只见一个男人赤着身子,用毛巾擦拭着身体就走了出来。
“真舒坦啊,还是这家的汤好。”
“啊……店家,这里怎么会有女子在此处?”
吓得男人连忙用毛巾遮蔽自己要害处。
萧冷玉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黄花大闺女,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当即转过脸去。
她涨红着脸,拳头死死地攥着剑鞘,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
“好一个无耻之徒,竟然用这一招来摆脱我,给我等着。”
言罢,萧冷玉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
此时的秦墨早已换好衣服,悠闲泡在了温热的浴汤之中。
“噢……哦吼,额……到位,还得是泡澡啊。”
同池的宾客见秦墨如此享受,纷纷笑了起来。
“还是小哥你识货,你还别说,整个县城就他们家的汤最地道,不管是配料还是温度,嘿,那可是一绝,泡完之后,浑身轻松。”
旁边一个大胡子男子补充道:“不错,一泡解千愁。”
秦墨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不经意地往门外的方向张望一眼。
似乎是赞同对方的话,意有所指地淡淡呢喃。
“嗯,确实,一泡解千愁呢。”
这时一个刚刚落入水中的精瘦男子挑起话头。
“哎,诸位,你们都听说了吗?最近咱们县可是有不少传闻。”
“听说了,是最近县城失踪的好多人的那件事情吧,早就传开了,几乎是人尽皆知。”
秦墨假装毫不在意的模样,拿着木勺往身上浇着水,暗自支起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搞的呀?是被强盗土匪所杀,还是有什么妖魔鬼怪?”
“是啊,现在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整得人心惶惶,我都不敢晚上出门了。”
“要我说啊,最好还是别出去的好,保命要紧,哎,要是咱们县令有作为的话,也不至于会闹成这般样子。”
这时其中一人忽然指着楼上。
“哎,说到这里,咱们县的李县令可不就在楼上包厢泡汤呢,不如哪位义士上去和县太爷好好反应反应呀。”
周围众人纷纷摇头,谁也不愿触这个霉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墨嘴角缓缓上扬,流露出了颇有些意外的笑意。
泡了一会之后,秦墨穿好衣服,寻了一个空档。
一个闪身便上了二楼的包厢。
在走廊尽头的那间包厢,果然看到了县令李植的踪迹。
秦墨正准备推门而入之时。
“什么人?干什么的?看你鬼鬼祟祟,不像好人,老实交代,否则直接将你拿下。”
秦墨看向一旁,只见两位官差模样的男人一左一右将他堵在中间。
“别紧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可疑之人,听闻李大人正在此处泡汤,于是便想要过来和大人谈笔生意。”
二人好奇地将秦墨打量一番,这才松口。
“那行吧,跟我进去见大人。”
房门推开,白雾缭绕。
二人将秦墨带到一处屏风后,见到了被两位侍女伺候浇水,身材有些微胖的李植。
手下抱拳禀告道:“大人,此人在门外鬼鬼祟祟,还声称要和大人谈买卖,我们二人将其带到,请大人发落。”
“哦?”
李植下意识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秦墨脸上,随即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和讥讽之色。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墨那只绿毛龟啊。”
李植哈哈一笑,漫不经心地嘲讽秦墨。
“怎么?绿毛龟,你的家产不是都给了你那水性杨花的小娇妻了吗?哪里还有钱财来和我做生意?”
“莫不是来问我要嫖资的吧……”
秦墨看着李植摸着自己的那点山羊胡自鸣得意的模样。
当即反唇相讥道:“要论这点,谁人能够和县令相比啊,毕竟县令夫人红杏出墙的本事人尽皆知,造福广大光棍的同时还分文不取。”
“县令这般舍妻为人的举动才是感天动地呢。”
“你……”
李植嘴角略微有些不自然地抽搐两下,秦墨此举无疑是再度撕破旧伤疤在其上撒盐。
他眸中流露出怨毒之色,继续和秦墨唇枪舌剑。
“绿毛龟,你也不必客气,你那贤妻跟我儿子在一起多日了,付些钱财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她也不单单照顾了我的儿子,李某也得给你补上一份才是啊。”
“你那娇妻确实是个妙人啊,哈哈哈……你想要多少?我给你便是。”
李植哈哈大笑起来。
秦墨脑子当中嗡的一声,神智都略微有些恍惚。
沈思雨是个什么货色,他心中无比清楚,但她竟然能够跟李植还有一腿,这是他属实没有想到的。
那女人当真是下贱到了极点。
“无妨,留着给你当棺材本吧,今日老子便一道送你们这几个狗男女在地府相会。”
“不过,在那之前,自然不能让你太过便宜的走个利索。”
啪……
秦墨铆足黄阶二层的全部力量,抄起一旁的花瓶狠狠地往李植那脑袋上砸去。
碎片四处迸溅,这一花瓶可是蕴含着秦墨的所有力量和无尽怒气,虽不至于将李植的脑袋打爆,却也足以给李植的脑瓜浆子给晃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