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多少人相信?”
陳誌偉在心中質問著自己。
都不說公之於眾,單說這條錄像被拿到炎國高層之中,會有多少人相信。
要知道現在內部還有一小部分人,在否定他的《炎國靈氣複蘇初步備戰計劃》。
不過現在看來,初步計劃已經不夠用了。
必須盡快拿出新的方案,以應對未來隨時都可能會出現的危機。
“無所謂多少人相信。”陳誌偉開口道:“我需要做的,僅僅是把現實展現出來而已,就如同提出那位日心說的先驅一樣,時間,總會證明正確的事情。”
對於這番堅定的言論,曾源微微點頭,這才是一個領導人該有的格局。
“這件事就交由你處理了,如果遇到什麽難題,直接來找我。”
“對了,順便幫我安排一些女性工作人員照顧她的起居,我不太方便……另外,她還是一個失憶患者,擁有強大的力量,不能與我分隔太遠……”
這要求說出來的時候,曾源自己都有點麻,怎麽看都像是在以權謀私。
不過即便是這樣,陳誌偉還是果斷點頭,並開口道:“我會完成您的要求。”
說完,陳誌偉直接小跑離開,這件事必須盡快公之於眾。
而曾源則是繼續帶著望舒去往自己暫住的帳篷,將對方輕輕放下。
看著對方安靜的容顏,曾源頓時心猿意馬,上個世界裏見過的各種影視資料開始在他腦中盤旋。
為了讓自己分散注意力,曾源果斷將手伸向褲兜。
別誤會,他是為了掏手機。
這一刻他才突然想起來,剛剛陳誌偉離開的時候,把自己的手機也給拿走了。
“嘶!!!”
曾源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也不再去管自己的形象,連忙轉身朝著陳誌偉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裏麵可是有他的一些珍貴學習資料,絕對不能暴露在大眾視野裏的那種!
一旦爆出來,那他可就原地社死了。
不行!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在這種時代裏,社死可是比物理死亡還要恐怖的事情!
憑借著築基境的修為,曾源追上了先一步離開的陳誌偉。
麵對追上來的曾源,陳誌偉率先開口到:“仙帝大人,您還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我……”曾源剛想開口要回手機,結果下一秒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那段錄像就在自己的手機裏,現在拿回手機不就是讓自己先前說的那些話全部作廢了嗎?
於是燕飛塵隻能改口道:“我打算和你一起去,不過我隻會在一旁旁聽。”
曾源想清楚了,萬一到時候展示時暴露了他的學習資料,他就使用“時空囚籠”更改手機畫麵。
反正現在他到了築基六層,單純隻是維持“時空囚籠”的話,他能連著用上一分鍾不帶喘。
就這樣。
曾源一路跟著來到了超自然管理局的會議室。
隨後陳誌偉開始撥打了好幾通電話,能到現場的,他一定要求對方來到現場,如果真的不能來,也要使用視頻會議的形式參加這場會議,突出一個誰都別想跑。
在陸陸續續過了幾十分鍾以後,一群人風塵仆仆地來到了會議室。
小小的會議室內,瞬間坐滿了人。
在這一群上了年紀的領導麵前,唯一頂著一張年輕麵孔的曾源顯得格格不入。
“陳局長,你到底有什麽話不能在電話裏說,非得我人來一趟,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開口說話的,是情報局的領導人,名叫高立鬆。
由於先前曾源的一招“破蒼穹”,導致現在情報局直接進入了負載狀態,所有人三班倒不停歇,高立鬆本人更是三天沒合眼了。
以一國之力對抗其他國家的所有間諜,的確是一個累人的活。
“抱歉啊老高,回頭我請你喝酒。”
“行,我要你家裏的那罐珍藏。”
“沒問題,今天來的,之後我都請了。”
陳誌偉笑著開口,他清楚自己這突然的會議會造成什麽後果,也明白這是高立鬆在給自己弄個台階。
有了這一番話,不少人臉上的怨氣頓時平緩了幾分。
“一罐子酒就想把人打發了?怎麽,你陳誌偉把我當成什麽了?”
就在氣氛逐漸穩定之際,一個完全不合群的聲音突然響起。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名身穿軍裝,胸前帶著軍長的老者正緩緩走入其中,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同樣裝扮,隻是身上沒有絲毫軍章的中年男子。
“你不是說還有演習,隻能遠程視頻?”
陳誌偉的語氣帶著幾分不善。
如果說他希望撥打電話的對象全都來這裏的話,那麽麵前的這位老者,就是唯一一個不想見到的家夥。
陳誌偉巴不得對方隻能進行視頻通話,這樣一來他還能借口信號有問題給對方掛了。
麵前的老者叫做鄧粟,是軍部的人。
“我還是決定大老遠從軍部來一趟,就為看看你到底打算搞什麽幺蛾子?之前你的《炎國靈氣複蘇初步備戰計劃》不是已經通過了?”
鄧粟的語氣不善,很顯然他並不認同這種方案。
或者說,他壓根就不認同修行者。
比起所謂的修行,他還是更相信手裏的槍和即將研發出來的高科技武器。
“我現在沒工夫跟你吵架,大家的時間都很緊張,有什麽事情等我把東西展示以後,我們私底下解決!”
“切,無非就是你匯報過的,關於靈氣、修行之類的東西,說著真的,那不過是一本小說,就算真的與現實情況有所重合,那也隻屬於巧合的範疇,畢竟一隻猴子都有可能寫出《哈姆雷特》。”
“如果不打算參加這場會議,那就請你出去!警衛員!把這兩個人給我拉出去!”
在陳誌偉的呼喊下,周圍在門口的警衛員開始朝著會議廳靠近。
麵對著這樣一位軍部大佬,他們也是處處為難。
不過還沒等他們動手,跟在鄧粟身後的那位中年男子就已經率先出手,將他們全數放倒。
“鄧粟!!你到底打算做什麽?!”陳誌偉惱怒地直接說出了對方的名字。
麵對即將發飆的陳誌偉,鄧粟也是果斷抬手製止。
“我這個人呢,是從戰場上爬出來的,不曉得你那些彎彎繞繞,戰場上隻要你能打贏,那麽我無所謂你用的是什麽戰術。”
“我身後這位的身手你也看到了,他叫許文龍,在過段時間,應該能拿到兵王的頭銜了。”
此話一出,鄧粟身後的許文龍頓時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兵王的頭銜,三十年難得一遇。
“你身邊這位就是你那個方案裏的修行者吧?讓他和許文龍比試一下,兩邊點到為止,他要是贏了,我馬上認同你的方案,誰不同意我幫你說服。”
“可他要是輸了,別怪我帶頭否決你的方案。”
這就是鄧粟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如同剛剛的許文龍一樣,曾源也在此刻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對此曾源表示十分懵逼,我就是來防止自己未來社死的,你們這幫人把我當空氣不好嗎?
非要我出手裝逼才能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