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到齊了,酒席也已經準備停當,賈珍招呼眾人入座。
因沒有外人,薛蟠又大致了解眾人的性格,雖然才認識兩天,眾人卻也談笑風生如同多年相識的老友一般。
沒有長輩在席麵上,隻有賈珍年紀大些,賈珍卻又是個最不尊重的,賈璉也是好色之徒,薛蟠也早已臭名遠揚,眾人都知道他是個慣能眠花宿柳的,幾杯酒下肚,話題不知不覺就扯到了女人身上。
賈珍在那裏說哪家戲園子又來了個俊俏的小旦、哪家勾欄又來了個角色的雛妓。
賈璉則是隻對人妻感興趣,說誰家媳婦漂亮,誰家媳婦**。
寶玉雖然年紀小,顯然也對這些見怪不怪了,隻在一旁偷聽也不言語。
賈珍說了一回,便問薛蟠道:“蟠哥兒,早聽說金陵也是最風流富貴之地,你倒是說說,金陵那邊如何?說來慚愧,雖然賈家祖上是金陵籍貫,我還真沒去過金陵呢!”
薛蟠嘿嘿一笑道:“金陵麽,倒是有些熱鬧,十裏秦淮河,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隻要有錢,什麽樣的熱鬧沒有?”
賈璉聽了也是心癢難耐,也問道:“你這話我也聽說過!可到底是怎麽樣一番情景?你倒是好好跟我們說說!”
薛蟠原主的記憶裏自然有許多這方麵的回憶,也有自己親身體會的,也有道聽途說的,便撿著那有趣又和長安不同的事說了幾件。
眾人聽得都入了迷,一個個露出了神往的表情。
聽薛蟠說完了,賈璉不禁有些失望:“就……就這些?”
薛蟠哈哈一笑道:“也就這樣了,天下的煙花柳巷還不是都差不多?”
賈珍卻說道:“哎!蟠兄弟這話差了,南北兩地勾欄瓦舍還是有大不同的,且南北女子也差得多呢!
你難道沒聽說過大同婆姨,泰山姑子,揚州瘦馬,西湖船娘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