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安縣雖然不大,但藥店還是有很多,林荒記得山下不遠就有一家。
想到這裏,林荒立即出了門。
剛打開門,就撞見打水來的陳縱風。
看見林荒他一愣:“林前輩,你怎麽出汗了?這屋裏不是挺冷的嗎?”
呃。
林荒關上門,一本正經道:“你師父是中了流感,現在正在休息,我去買藥,你就在外麵守著,不讓任何人進去,知道嗎?”
陳縱風撓了撓頭:“好吧,那這水還要嗎?還有毛巾……”
林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擰了一把水,用毛巾擦幹臉上的汗水,隨後便立刻向山下而去。
路上一想,僅僅一個陳縱風,他也不太放心,就又給青龍發了一條短信,讓他隱蔽盯著別院的情況。
下山之後,不到八百米的地方就有一條商業街,林荒在裏麵找到一家中藥鋪。
推門而入,正有幾個客人在看病。
看見林荒,他們先是一愣,隨後滿眼憎惡,手在鼻子前扇了起來。
“哪來的要飯的,穿一身床單就來了。”
“怎麽這麽大腥味,剛殺完豬啊?”
“滾滾滾,到別地要飯去。”
林荒低頭一看,才發現他還穿著那件被血染紅的道袍。
血染得太深,顏色已經洗不掉了,徒留著淡淡的血腥氣味。
難怪之前在山下中幻覺的那時候,那些人會以為自己是神經病。
林荒苦笑一聲,道:“我是來買藥的。”
“買個屁的藥,趕緊滾啊。”
“沒聽見我說的?小心老子給你一腳。”
正當這時,藥鋪的老板推了推老花鏡,看清了血袍上黯淡的紋路,試探道:“敢問,這位顧客可是清風觀的真人?”
聽到這裏,先前那些出聲嘲諷,甚至想要動手的,瞬間嚇了一大跳!
“什、什麽?清風觀?”
“對不起,真人,是我們眼拙,沒能認出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