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來!”
許白衣忽然大吼一聲。
雖然半路要劍,實在是有損他許白衣的名譽,但是事已至此,他顧不得了。
比起名譽受損,在這麽多人麵前輸掉了這場決鬥,那才叫真正的丟人。
畢竟這場決鬥是他最初挑起的,如果把自己的臉打了,那以後也不用在宗派界混了!
場下的一個八卦派的年輕弟子,聽到許白衣的呼喚,立刻把他懷中抱著的一把長劍,丟給了在台上的許白衣。
“嗬嗬,愚蠢。”
叢良冷笑,“你連我的麵都見不著,你覺得你能在我的麵前拿到劍嗎?”
聽見了叢良從耳邊傳來的話,許白衣忽然怔住,然後立刻撲向了劍刃飛來的方向。
伸出手去探拿劍柄的時候,那把劍卻忽然被一道黑色的掠影奪走,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劍乃君子之器,可是卻沾染了你們的小人之氣,原來你們引以為傲的八卦劍,就是此等小道!”
唰!
那把劍刃直接從許白衣的耳邊飛過。
然後瞬間急停在了許白衣的麵前,狠狠的插在了地麵上。
將會場的地麵刺出來了裂縫。
“你的劍不足畏懼。”
轟隆!!!
叢良的話,對於許白衣來說就像是五雷轟頂一般。
即便這劍就在他的麵前,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用手去探,整個人就像雕像一樣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有人歎了一口氣,“可憐啊,那個無與倫比自信的許白衣,今天在這個萬眾矚目的場合下,被擊碎了道心。”
還有比這更加嘲諷的事情嗎?
叢良已經收走了他的劍,但是卻又還給了他,就仿佛對於叢良來說。
無論許白衣能不能拿到劍,都是一樣的垃圾。
把許白衣的尊嚴完全踩在了腳底,嘲諷到了極致,也輕蔑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