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虽然对妻子的忠贞半信半疑,但他该出差的时候还得出差。薛平并没有因为王军看出了蛛丝马迹、对她有所怀疑而收敛。只要王军出门在外,薛平和另外两个男人频频幽会,所不同的只是与曹建辉在一起她更有主动性,而被刘成斌占便宜多半是在对方纠缠下万般无奈。
曹建辉有个让薛平难以启齿的癖好,每次和她在一起,除了****,这个男人对她的一双美脚特别感兴趣,不仅喜欢抚摸把玩,而且往往在性事过后,和女人一颠一倒,头对脚躺着,然后将她的脚趾一根一根细细捏揉,甚至挨个亲吻,放到嘴里吮吸不已。弄得薛平心中一波一波麻嗖嗖地像过电,舒服的程度难以言状。好在她的脚是在上床之前被这男人亲手伺候洗干净了的,所以她并不觉得这样做对他是很大的亵渎。
“你干嘛这样呢?弄得人心痒痒,就想,就想再跟你……”有一次,实在舒服得不知道该咋办,薛平喃喃地说。
“想了?想了再来,我也想。”
于是男人翻过身来,再次将肉身与美女粘合成一体,制造出又一波幸福的浪潮,以至于最终弄得精疲力尽,离开的时候,男人眼袋肿胀的程度明显比来的时候严重多了。
“你说我喜欢你的脚,这不假。你知道你这双脚有多美吗?”终于有一次,曹建辉告诉薛平他喜欢她的脚是有原因的,“也许这和我的人生经历有关。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辈子凡是真心喜欢过的女人——不包括我老婆——都长着和你属同一类型的脚,最主要的特点是第二根脚趾比其它四根脚趾长。”
“你喜欢过的女人都长着这样的脚?你都喜欢过哪些女人呀?你找女人是不是先要看人家脚趾头长得什么样?你真是个怪人!”薛平一下子来了好奇心,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不是我故意找长什么样脚的女人,而是经验告诉我,好看的女人偏偏都长着和你一样的脚。比方我第一次见你,一下子觉得你好看得不得了,一下子让我心都酥了,至于后来发现你的脚长得这么漂亮,符合我的审美观,只不过让我更加喜出望外罢了。”
“曹哥,你给我说说,你这辈子都喜欢过哪些女人?难道她们都长着同样形状的脚?”
“唉,这是我的隐私啊。不过,亲爱的平妹妹要问,我也得告诉你。起码有这么三个女人,她们都长着和你一样形状的脚。第一个是我的小姨。说起来惭愧,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小姨。她比我大十岁,我朦朦胧胧懂事的时候,她已经是十分标致的大姑娘了。小姨也很喜欢我,只不过因为我是她姐的孩子,但我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小时候常想,将来长大了娶媳妇,一定要娶一位长得和我小姨一样漂亮的女子,能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最好。当然了,小姨就是小姨,她不管比我年长多少,都是长辈。我小姨的脚就是这种二拇脚趾长的形状。当然了,我妈也是,但我的脚却长得像我爹,前三根趾头是齐的,一般长,我不喜欢这种脚。我喜欢的第二个二姆脚趾长的女子是我中学同学,叫程丽丽,是我们的班花、校花,长得可漂亮啦。不仅我喜欢她,我们班好几个男生都喜欢她。上中学那几年,我俩一直同班,我每天眼睛都随着她转,心中一千次一万次地幻想过将来长大了要娶她为妻。结果呢,程丽丽同学竟然在高考之前因为意外车祸死了。你可不知道,平妹妹,她的死让我伤心坏了,害得我当年差点没考上大学。我喜欢的第三个长这种脚的女子,是我大学毕业之后刚刚参加工作,别人给我介绍的女朋友。我俩本来相处得很好,可是她父母——尤其她那个当干部的爹——嫌我出身农村,是个穷小子,估计将来也不会有大出息,所以硬生生将我俩拆散了。后来我不知怎的就变成富人了,而那个女孩按照父母的意愿嫁给一个县级干部的儿子,结果她那个公爹因为贪污受贿坐牢了,她的老公也没多大出息,到现在,日子过得很艰难。”
“你后来找老婆,是不是也看她的脚长成什么形状?脚比人的脸蛋儿还重要?”薛平问道。
“脚当然没有脸蛋重要,所以我后来找媳妇,第一眼看上她脸蛋挺漂亮,身材也不错,再加上我俩那时候志同道合,我经商齐冬梅甘愿当贤内助,所以把她的脚长什么样疏忽了——她的脚大拇脚趾比其它脚趾长。我俩相伴着走到现在,感情变淡了,夫妻关系几乎要维持不下去了,是不是因为我当初没挑她的脚长什么样儿,结果才不幸福呢?”
“你也太夸张了。脚长成什么样儿,真有那么重要?我要不是身材好,容貌也说得过去,仅凭一双脚,你能对我这么好?”薛平撇撇嘴,表示不认同。
“你另当别论,可你偏偏长了这么一双脚!我给你说,对于女人来说,脚实在太重要了。你知道这种二拇脚趾长的脚叫什么吗?这叫‘希腊脚’。我最近才听人说的,是外国人研究出来的成果。希腊脚的特点有这么几个方面:第一,凡是二拇脚趾长的女性大多是美女,比如像玛丽莲?梦露,奥黛丽?赫本,英格丽?褒曼等,还有台湾的林志玲。 第二,中国古代给皇上选妃子,一条很重要的标准就是二拇脚趾长,因为封建时代妇女缠脚,说二拇趾长的脚折断后做出来的三寸金莲比较好看。第三,长着希腊脚的女人大多身材高挑,腿长,占有欲强,所以感情比较专一……”
曹建辉说到这儿,薛平捂着嘴笑了:“我长着你所说的‘希腊脚’,你看我感情专一吗?我要专一能跟你走到今天吗?”
“哎呀,这只不过是一种说法,姑妄听之得啦。还说‘希腊脚’女人没有主心骨,口齿伶俐尖锐,看问题极端,这倒有点像你。还有第四点,说二拇脚趾长的人弹跳力强,这一点被认为是最科学的说法,因为据统计,排球运动员90%以上都是二拇脚趾长。第五点你肯定爱听,说二拇脚趾长的人智商高。曾有人研究过许多已故科学家、文学家的脚趾,发现他们大多数都是第二脚趾长。”
“你越说越玄了,我看这也没啥道理。比方我能算智商高吗?以你的聪明,哪天把我偷着卖了,弄不好我还帮您数钱呢。”
“反正希腊脚就是好,可惜我没长这种脚。我这种五个脚趾长度差不多,前三个脚趾几乎在同一条直线上的脚叫‘罗马脚’,像我老婆那种大脚趾比其他四根脚趾都长的脚被称作‘埃及脚’。这两种脚都不如希腊脚好。你既然长了这么好的脚,还不让我喜欢它?我才不管呢,我爱你的脚和爱你的人一样,爱得要命。”
曹建辉的话薛平爱听,对她来说犹如迷魂汤,灌得她稀里糊涂。
相比较而言,那位刘表哥却让薛平越来越生厌。
从根本上讲,刘成斌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他之所以通过种种手段达到占有亲表弟媳妇身体的目的,完全出于对薛平美貌的垂涎,自打有了第一次,他认为你薛平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量你也跑不了。况且女人物质欲极强,刘成斌认为他和她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种交换,你既然愿意接受我给你的种种好处,就应该源源不断用身体来偿还。在这种心态的支配下,刘成斌在和薛平交往的过程中,有意无意表现出居高临下,颐指气使。态度决定细节,刘成斌带有半强制性质的作派,让薛平根本感觉不到刘副厂长对她的欣赏和爱护,相反,每次做过之后她总有一种被**的感觉,心中充满了屈辱。
有一天晚上,刘成斌找薛平幽会,给她带了一盏精致漂亮的台灯。这肯定是副厂长在公务活动中得到的赠品或者纪念品,对他来说已属多余无用,送给情人可以博得美女一笑。
“这个台灯挺好的。”刘成斌将台灯安放在床头柜上,接通电源,“薛平你看,调到最亮适合看书写字,调暗一些有朦朦胧胧的浪漫效果,适合男人和女人**。”
“看你流氓不流氓,送个破台灯,还捎带着说流氓话。**开着灯干什么,我喜欢关了灯,要不然看见你们男人丑陋的身体我害羞。”薛平说。
“我这就流氓了?你还知道害羞?那不正好吗,我现在给你流氓一下,让你彻底害羞。”刘成斌说罢要往薛平身上扑。直达目标是他一贯的做法。
“送个台灯你就理直气壮了?我要是不愿意呢?”薛平尽力躲避着,说。
“别开玩笑了,哥想你想得不成,赶紧来吧。”刘成斌一味进攻。
“你要送我一台大彩电还差不多。我家的电视机太小了,也太旧了,不清晰。”薛平这样说,是故意为难刘成斌。
“一台大彩电算个啥?我想办法给你弄一台,还不用我花钱,只要你不怕王军追着你问东西的来路,我就给你弄。”刘成斌这时候只想成就好事,什么愿都能许。
“你得说话算数。我才不怕你表弟呢,大彩电好看就行。”薛平心里也清楚,这个刘表哥既然上门了,不让他达到目的显然躲不过去,既然你不讲情趣,我就得让你多付出,大彩电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你肯给,我就敢要。”
“只要你敢要,我一定给你弄。不过要等机会,你别着急。”刘成斌觉得这个空头支票开得不小,足够让他在薛平身上得手一次了。
“斌哥,”薛平故意肉麻,“你看你,每次都猴急,有啥意思?你甭着急嘛,先弄盆热水,我要洗洗脚,我要你亲自给我洗。”
“你看你,咋这么多事情?我不嫌你脚臭,再说,我要的不是你的脚,我要啥你知道的。”刘成斌很不情愿。
“反正,你不亲手给我洗脚,休想达到目的。”薛平撅着嘴说。
“好好好,我给你洗。”刘成斌拗不过美女,只好去找盆儿,找热水。
“紧赶凑合洗洗得啦,你要急死个谁?”眼见得薛平慢条斯理脱袜子,挽裤腿儿,好像故意磨蹭,刘成斌又催她。
“不嘛。你必须亲自动手给我洗,要洗得认真仔细,洗得干干净净。”薛平说。
“唉,没见过这么麻烦的女人!”刘成斌很不情愿地、象征性地给弄了几下。
“表哥,我的脚漂亮不漂亮?”薛平娇滴滴问。
“脚有啥漂亮不漂亮的,女人脸蛋漂亮最重要,其次是身材。你这两样都好,是最漂亮的女人,脚好不好没关系。”
“你的意思,说我的脚不好看呗?”
“也不是,你的脚好看着哩。哎呀,这儿咋有一片癣,还是脚气?”刘成斌指着薛平的右脚掌说,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丝厌恶。
“我看看,我看看,哪儿有啊?”薛平赶紧蜷回右脚,扳过来看脚掌,那里有一小片皮肤不够光洁,像长了癣。
“好啦,脚我也给你洗了,接下来该上床了吧?”刘成斌草草了事完成了给表弟媳妇洗脚的任务,急着求欢。
美丽的希腊脚上发现一小片不知是癣还是脚气的东西,弄得薛平有点丧气,于是她也草草了事应付了一下刘成斌。心中觉得这个男人岂止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是个丧门星,怎么他一来我的脚上就长癣了?以后尽量少搭理他,能躲尽量躲开。
第二天,薛平赶紧买来治脚癣的药,心想得赶紧把脚上那一片不光洁的皮肤调整好,尽可能不让喜爱她美脚的男人看见瑕疵。
不知不觉,薛平发现她心里想得最多的男人,既不是像苍蝇一样围着她转的刘成斌,也不是自家老公王军,而是那位既有钱又有几分儒雅,并且特别懂得疼女人,欣赏女人的商人曹建辉。
我是不是爱上他了?薛平难免要问自己。
爱一个人是幸福的,但爱上婚外的男人很辛苦。好友李霞说得对,我这是玩火呀。王军已经开始起疑心了,万一哪天让他抓住了切实的证据,哪怕是个老实人,估计也不能容忍妻子和别的男人肆意妄为。到那时候该咋办哩?
还能咋办?大不了离婚,大不了不跟他过了。有了这段时间和曹建辉、刘成斌这两个男人的过往,给薛平心理上带来的最大影响,是她看老公越来越不顺眼。王军除了在车间干活儿,出门开车跑运输,还有啥本事?说到底你不就是个工人、货车司机吗?比起会经商、有情趣的曹建辉来,人家在天上,你在地上!曹建辉哪怕很有钱,却不嫌弃我,而是真心实意对我好,把我捧在手上,疼在心上。别说我有可能撬开他原有的家庭,明媒正娶嫁给他,哪怕退一万步,这辈子只能给富商曹建辉当情人,也比给你王军当媳妇强一万倍呀!即使那个刘表哥,论人品、论懂女人和对女人好,远远比不上曹建辉,可人家好赖也是处级干部,领导,手里有权,有权就有钱,能弄来种种好处,给他当情人,起码到目前为止我也不觉得吃亏。不就是陪他睡了几回觉嘛,女人的身体是自己的,想跟谁睡就跟谁睡,一样的痛快,一样的爽,外带物质、金钱上的收益,基本上算不得坏事。
管它呢,走一步看一步吧。世界上所谓**的女人也不是我薛平一人,大不了我自愿加入不正经女人的行列,虽说不那么光荣,但却非常实惠,别人能干,我为什么不能干?薛平甚至想,你王军给我当老公差强人意,你那个表哥搞亲表弟的媳妇,基本上不是人。既然你俩都不讨人喜欢,哪天万一支持不下去,瞒不住了,我就让王军先知道他表哥的丑行,哪怕你们兄弟俩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我还看热闹哩!
当然了,这样想只是胡想,和别的男人有染,只能先瞒着,不让老公知道最好。至于到了非撕破脸的那一天,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该咋办咋办吧。
搞婚外情的女人活得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