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鳳三並肩走到樓下,鳳三側身抱抱我的肩膀,抱歉地衝我一笑:“兄弟,委屈你了。”
我往旁邊讓了讓,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哥,沒你什麽事兒,回”
鳳三的表情很奇怪,好象是他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嘴巴咧得很難看:“我送送你。”
我知道他什麽意思,老家夥在跟我玩惺惺相惜呢,我擺擺手說:“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走上對麵的馬路,正在招手打車,鳳三開著他的車停在了我的身邊:“兄弟,上車。”
鳳三的車很氣派,是一輛銀灰色的藍鳥,亮得晃眼,我猶豫了片刻,拉開車門上了車。
鳳三邊開車邊給我點了一根煙,眼睛瞪著前方說:“朝陽這也是沒有辦法,讓亂七八糟的事情搞暈了。”
我猛吸了一口煙,笑笑說:“我理解他,誰攤上好兄弟死了都這樣。”
“那也不一定,”鳳三開始和稀泥了,“強子跟他也不是什麽好兄弟,互相利用罷了……”
“三哥你可不能這麽說,強子一直跟著朝陽哥混,談不上什麽互相利用。”
“難受那是肯定的了,”鳳三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然他也不會跟你這麽衝動,他一直很有城府。”
“嗬嗬,這不叫衝動,”我很討厭鳳三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你攤上這樣的事情也這樣。”
“還是嘛,”鳳三偷瞟我一眼,甕聲甕氣地說,“你的意思是朝陽找對人了?我不相信。”
“那就對了,”我的腦子還在亂著,不想跟他動腦子了,“三哥,送我去醫院。”
“你那個姓李的兄弟也太‘毛楞’了,哪有這麽幹的?”鳳三好象沒聽見我說什麽,繼續說他的。
“三哥,拐彎,送我去醫院。”我不接茬,又說了一遍。
“在外麵混的,有了牽掛就是不行啊,你看把朝陽嚇得,那根本不是他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