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見我激動,幾個護士都過來按住我,讓我不要哭,不要喊叫。
彼得夫人把我抱在懷裏,我趴在她的懷裏,猶如一個見到母親的可憐的孩子一樣,我的眼淚不停地流著。
我喃喃地說:“我疼,我疼的厲害,我忍受不住了,阿姨,讓他們快……”,我頭埋在彼得夫人的懷裏就哭了起來。
彼得跟醫生出去了,他們在外麵說了好久,彼得回來的時候,彼得夫人正在安慰我,嘴裏一直說著“孩子,乖!”,我至今都記得。
彼得進來後,看了看我,我抬頭微微看了看他,我那個時候已經麵無表情,眼睛睜的很大,彼得哭了。
我喃喃地說:“叔叔!”
彼得抱著我也是控製不住眼淚。
“我站不起來了對吧?”,我輕輕地問了句。
彼得搖了搖頭,但是醫生進來說:“恐怕需要截肢!”
彼得怒吼著說:“不!”,彼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就抓住那個醫生的領子,怒吼著說:“你必須把他治好,他不能癱瘓,他還沒到三十歲,他不能……”
帶著眼鏡的醫生被嚇住了。
彼得點著頭說:“你給我閉嘴,我根本不信任你這家醫院,我會讓我的那些做醫生的朋友用行動證明,你是一個混蛋,你這樣早早做決定,是不可以的!”
我的眼淚無聲地流著,我沒有多說一句話,我閉上了眼睛,心頓時飛到了中國,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麽,我不能出事,我不能丟下她,我還要照顧她,我那個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她。
對於我的父母,我可以用物質讓他們幸福到老,而對於那個女人,我將要用什麽呢,用這殘廢的身軀嗎?再也動不了的身體嗎?
那個醫生被嚇住了,對彼得說:“你別激動,我們再去研究下!”
那個醫生走了,彼得過來跟彼得夫人說:“你在這裏照看我們的孩子,我去聯係美國最好的神經科學方麵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