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向謝玉石遞交了辭職申請書。這間局長辦公室此前他常來，每回都受到馬為民的禮遇，但是這次，已經迥異於從前。謝玉石沒有任何請他坐的意思，看來，謝局長對鍾意的排斥是不言而喻，已經到了不加任何掩飾的地步。謝玉石的權勢使他能夠這樣無禮，而謝玉石把對馬為民曾經的不滿與痛恨繼續發泄在鍾意的身上。
謝玉石接過鍾意遞給他的辭職書，掃了一眼，明白是一份辭職報告。
“你真的決定了嗎？”謝局長沒有稱呼，直接問道，他不需要與鍾意有更多的交談。有時候，不喜歡一個人可以有理由，但也可以沒有任何理由。
鍾意這深思後所作出的結論，盡管他沒有和張雯雯商量，但他相信自己在這個時候辭職是最好的決定。
“是的，我決定了。”鍾意回敬給謝玉石的也是禮尚往來，都沒有了中國傳統的彬彬有禮。男人，很多時候進行著無聲的戰爭。
“那好，我簽字。” 謝玉石冷漠地說道，接著，他拿起筆，刷刷地在鍾意的辭職報告上寫上“同意辭職，請各部門按規定辦理相關手續。”，再簽上他的大名“謝玉石”，寫得龍鳳鳳舞。公正地說，謝玉石的簽字相當漂亮，遒勁有力。
謝玉石把報告放在桌上。鍾意拿起報告，一言不發地離開局長辦公室。
謝局長看著鍾意漠然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鍾意前往人事處、財務處、後勤處辦理交接相關手續。各部門看見謝玉石的簽名，都紛紛給他辦理相關手續，感覺鍾意成了一個燙手山竽，都不想握在手裏太久。鍾意作為舊臣，是馬為民的人，如今是謝玉石的天下，而且他已經被免掉了所有職務，大家也不知道該和鍾意說些什麽，絕大多數的人和鍾意是相對無語，什麽也不說，默默地給他辦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