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曉丹將一次性筷子放進杯子裏洗了洗，夾了一個蒸餃，放到葉興盛嘴裏。見葉興盛頭沒抬高無法進食，就把餃子放回飯盒裏，將葉興盛的頭抬起，枕在她穿著白色褲子的腿上。
葉興盛頭被抬高，喂食就方便多了，虎曉丹重新夾了個蒸餃，放進葉興盛嘴裏。她邊給葉興盛喂食，邊講述她在濱河度假村的工作狀況。
“興達給我電話的時候，你知道我在幹嗎嗎？我在給客人做推拿！最近幾天，濱河度假村沒大領導過來度假，度假村對外開放，恰好今天來了一個老板團隊，幾個技師中，我的技術最好，值班經理就把我推薦出去。”
“其實，自從進度假村之後，我就不想正兒八經地當技師了，我的重點在複習。早點拿到文憑是我的夢想，有了文憑，或許我能調到個正兒八經的單位，當然，這還得你幫忙！”
“濱河度假村不愧是正規的娛樂休閑場所，我服務的老板倒也挺老實，沒對我動手動腳。做完了還給了我小費，你猜多少？”
見葉興盛不回答，隻木然地咀嚼著餃子，虎曉丹放下筷子，手在葉興盛眼前晃了晃：“哎，跟你說話呢，有沒有在聽？在想什麽呢？發什麽愣？整個植物人似的！”
“我在聽呢！”葉興盛把嚼爛的餃子咽下去，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水杯喝了口水，幽幽地說：“曉丹，我問你個問題，你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嗎？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麽是真愛？真愛是什麽？”
虎曉丹放下筷子，拿紙巾擦去從葉興盛嘴裏滲出來的餃子碎沫，再將紙團扔到垃圾桶裏。瞄得不準，紙團掉在地上，她也懶得去撿：“什麽是真愛，我無法告訴你一個確切的答案。因為，我也不知道什麽是真愛。之前，我經曆過的愛情，它不是真正的愛情。一個人總有犯糊塗的時候，尤其年輕人，那次戀愛，我糊裏糊塗就愛上了。和他在一起，我僅僅得到那麽丁點快樂，體會不到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