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頭子才沒聊多久,就到了午飯時間,老頭殺了隻大公雞,非要留葉興盛吃午飯。葉興盛當然不會稀罕這一頓飯,他擔心單位突然有什麽急事需要他去處理。
可是,他也不能就這麽回去,名字都還沒告訴虎曉丹父親呢,就這麽回去的話,那這一趟就白來了。
農村自己野生放養的雞,跟用飼料養出來的雞,肉質不一樣,味道也不一樣。野生放養的雞,肉質結實,味道鮮美。飼料飼養的雞,肉質鬆垮,吃在嘴裏幾乎沒什麽味道。
虎曉丹父親所殺的雞正是野生放養的,哪怕沒有經過名廚加工,僅僅是普通的小炒,也非常美味。除了野生的雞肉,虎曉丹父親還拿出一土罐自己釀製的酒,和葉興盛對飲。
這酒喝著不覺得有多嗆人,也沒感覺到度數有多高。葉興盛和虎曉丹父親聊得還算投機,不知不覺就把那一土罐酒給喝光了。
酒足飯飽,葉興盛這才猛然驚覺,他喝了酒就不能開車,否則就酒駕。雖說,從農村到城市的路上,沒交警抓車。但是,進入了市中心,那就難說了。這萬一被交警逮到,是相當麻煩的。
憑他的關係,他可以把這事擺平,但是找了關係,就等於欠了別人的人情。欠什麽都好還,唯獨這人情不好還。往後,要是人家找他辦什麽,他豈不就是“以權謀私”了嗎?
更加要命的是,那酒剛才喝著不覺得有什麽,這會兒,竟然上頭很厲害,腦袋發脹,頭一陣接一陣地疼痛,好像灌了鉛似的,很沉重。
虎曉丹父親看出了端倪,嘿嘿地笑了笑,說:“小兄弟,你別看我們釀的酒很普通,後勁可大著呢,瞧你這模樣就知道你上頭了。我看這樣吧,你先別急著回去,在我這兒先睡一覺。等你覺醒了,酒也醒了!”
葉興盛暗暗責怪這老頭,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到他喝完酒才說,這下可好,這酒的後勁這麽大,他無論如何是不能回去的。“那不好意思,伯父,給您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