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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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健目送紫茵和紫怡離開的時候,紫怡的表情在抽搐,快要哭出來了,可是她依依不舍地看了幾眼劉健後,又低下了頭,她和紫茵走了幾步後,回過頭來朝劉健看了一眼,她馬上又轉過頭去了,把頭低得很低,之後紫怡想把頭扭過來再看劉健,但不知為什麽她扭了一半卻扭回去了,然後一直低著頭。

三個星期後,紫茵打電話給劉健,說紫怡在療養院裏剛開始幾天還會做一些活,可漸漸就越來越無精打采了,什麽話也不說,活兒也不想幹,我給她打電話,問她幾句她也不怎麽願意回答。劉健說我這幾天抽空去看看她。

劉健來到了紫怡所在的療養院,紫怡剛看見劉健的第一眼,顯得很吃驚很激動,但接著她低下了頭,愣在了那裏,劉健跟她說話,她也隻是低著頭含混地回答,好久才看一眼劉健。

劉健能做的就是牽著她的手散步。

三天後,劉健牽著紫怡的手來到了人多的廣場上,劉健身上背著包,早上就對紫怡說他今天就要走了。

劉健和紫怡在廣場上坐了幾個小時,接著又去別的地方轉,紫怡仍一聲不吭,隻是比剛來的那天要好些了。下午四五點的樣子,在廣場上的座椅上,劉健對紫怡說:“紫怡,我要走了,你就在這裏,等他們來接你,或者你自己回去,我下次有空了再來看你。”

“嗯。”紫茵像怯懦的小孩子那樣看了一眼劉健,然後她低下了頭。劉健拍了拍紫怡的肩,再說一句:“紫怡,我走了,拜拜。”

劉健走了。

一個多小時候,夕陽西下,紫茵還坐在椅子上,她沒有哭泣,但淚眼朦朧,她無力地支撐在輪椅上,仍是低著頭。劉健又坐在了她的身邊,劉健一隻手摟住她的腰,紫怡驚恐地抬起頭側看,發現竟然是劉健。

“紫怡,你舍得我嗎?”劉健看著紫怡的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