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容身

第四章 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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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偶禽哈拉少!”廣勝大大咧咧地衝站在酒店門口的一位俄羅斯小姐嚷道。

“哈拉少。”長著一對貓眼的小姐笑眯眯地拉開了酒店的玻璃門。

朱勝利反手捏了一把小姐硬邦邦的屁股:“娜達莎!克拉西為,傑我斯嘎!”

“胡裏幹,胡裏幹!”娜達莎雙手叉著腰,衝朱勝利瞪著她那雙貓一樣的眼睛。

“哈哈,老胡,娜達莎惱了。”廣勝扭頭朝朱勝利撇了一下嘴。

“操,老毛子就這樣!”朱勝利伸手摘下了廣勝的墨鏡,“廣勝,什麽時候都玩派?呦,熊貓!又掛彩了?”

廣勝一把奪回了墨鏡:“老胡,這事兒少他媽聲張……哥哥讓一個孩子給砸了,晦氣。”

朱勝利衝吧台上的一個胖子打了一個響指,轉身問:“誰?”

廣勝踢了他的屁股一腳:“打聽那麽多幹什麽?這事兒已經辦好了,別他媽心事。”

朱勝利是廣勝以前的同事,廣勝蹲監獄的時候他回了東北老家,在黑河那兒搞邊貿,錢沒掙幾個倒差點賠了個傾家**產。回來以後整天嘟囔老天殺人不眨眼,很潦倒。廣勝很喜歡他整天暈暈忽忽仿佛看破紅塵的樣子,沒事兒老是找他喝酒。喝多了以後,朱勝利就跟他吹噓俄羅斯娘們的腰下蠻力,吹得廣勝一楞一楞的,借此也跟他學了不少俄羅斯土話。朱勝利喝多了以後就滿嘴跑車地說俄語,嘟嚕嘟嚕像含著一根滾燙的雞巴。使用頻率最多的一個詞就是“胡裏幹”,意即流氓的意思。廣勝也毫不客氣,直接把這個很男性的詞送他當了外號。

胖子動作迅速地轉出吧台:“呦!勝哥,朱哥!好久沒來啦,快請進。”

朱勝利哼了一聲:“真他媽沒樣子,這麽大個老板親自站吧台。”

“葛朗台這叫,”廣勝把眼鏡重新戴上,衝胖子點了點頭,“老杜,找兩個新的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