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從景帝離京,太子殿下幾乎沒什麽時間是跟大臣在一塊議事的,就算在一塊兒了,也是張淵把持整個節奏。
這次不過是數次中的一次罷了,許多大臣縱使不滿,也沒有任何辦法。
眾大臣知道今天怕是見不到太子殿下了,所以走的走,散的散。
還有一部分,就賴在這大殿之上,鐵了心見不到殿下就不走。
不過張淵才不理會他們,見大部分的官員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也離開了。
留在大殿上的官員,麵麵相覷。
等了很久都沒有人理會他們,也相繼離開。
甬乾宮內,太子正伏在書案上,看著像雪花一樣飛進來的奏折。
隻不過這些基本上都是被張淵篩選過的,那些反映決策錯誤的是一本都沒讓送進來。
張淵走進來,行了個禮,“老臣,參見太子殿下。”
李銘見了,連忙起身將張淵扶起來,說道:“舅舅,此間又沒有外人,何必拘禮。”
兩人寒暄客套了一番,太子問道。
“舅舅,河北水患的事兒,你覺得派誰去最為合適?”
我哪裏知道派誰去,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說啊,這萬一到時候出錯了,我豈不是要受責。
張淵這隻老狐狸,一盤算,便說道。
“這河北水患常有發生,這次受災雖說沒有之前嚴重,但是受災的百姓也不少。這派過去的人最好是了解當地情況,而且那麽大一筆賑災款,還得是個清正廉潔的人才行。最關鍵的是下麵的官員保不齊會中飽私囊,那人得鎮得住。”
張淵給太子一通分析,就差把人選的名字說出來了。
結果太子說了個武將,“鎮遠大將軍,楚河生,為人正直,出身河北,封他作為宣撫使,去河北賑災最為妥當。”
張淵差點沒一口茶噴出來,我跟你分析半天,你就派個武將去!你就算要派武將你也派一個腦子靈活會變通的啊!那楚河生,一根筋,就知道打架,三句話不合便要開幹,搞不好災沒賑好,還得罪了一大票人。不過反正自己的建議也說了,太子執意要選楚河生就選唄,萬一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