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溪沉默了，他不知道，他還沒見識過末世的人性，但他可以想象。
往常在單位自己就不受人待見，同事的勾心鬥角，領導的謾罵指責，這些已經讓張溪想躲在設備室一直不出去了。
而末世的到來，似乎給本就複雜詭譎的人性，增添了無盡的血腥。
“不過……”
吳凡口風一轉，接著說道:
“如果給你足夠的設備，掌握那些庇護所的信息，你能做到嗎？”
張溪思慮片刻，點點頭說道:“問題不大，那些庇護所的建設，網絡安全方麵我們單位或多或少都有參與。你……”
“我什麽？”
看著張溪欲言又止，吳凡追問道。
張溪醞釀了下措辭，“你收起來的那些控製電腦，幾乎覆蓋了江海市周邊所有的庇護所密鑰，雖然庇護所去人後可能更改控製係統，但是想了解信息不難。”
吳凡點點頭，隨後揶揄道:“你膽子不小啊，在信息研究所這種地方都敢私裝攝像頭。”
張溪肥臉一紅，撓撓頭，“也沒人發現，燈下黑唄。”
“那你應該掌握不少黑料，可看起來混得不咋樣啊。”
吳凡有些不解，怎麽看張溪都屬於那種孤僻之人。
“看歸看，可要拿出來威脅人，那是違法的。”
張溪語氣不足，畢竟私裝攝像頭也違法。
吳凡沒再說什麽，一時間車內有些安靜，隻能聽到引擎聲和外麵的狂風聲。
過了半晌，吳凡說幽幽開口:“你該知道，救你，不完全是我突發善心吧。”
張溪連忙點頭:“知道知道，我不會白吃白喝的，我很擅長電子信息技術。而且你……你還有特殊能力，跟著你肯定不吃虧。”
張溪連忙表忠心。
“哦？這麽說遇到吃虧的情況，你可能就先跑路了？”
“不不不，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為了你，我可以舍生取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