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看着面前的人推杯换盏,默默的喝着自己杯子里的橙汁。
这橙汁是贺析给的,说是她还小,不能喝酒,专门叫服务员给。
但是最后梁佳还是没能躲过,顾禾喝醉了,人都不认识,挽着一个人就灌酒。
贺析就出去了一会儿,梁佳就被灌了几杯。
“怎么?还好吗?”贺析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了,问正呆呆看着他的梁佳。
梁佳没有说话,只是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贺析。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笑着说道:“好喝。”
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的。
看他这样子,贺析就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得了,又喝醉了一个。”
贺析环顾四周,全是一圈的醉鬼,心下就有点累。
清醒的恐怕就只有他们两个教练了。
给wg教练那边打过招呼之后,贺析就带着人走了,他们处于半醉不醉之间,还勉强能走,合着从这里走到停车场也不远,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是他终究还是想错了。
“不是,你们俩是今晚打算在这里睡了吗?”贺析看着顾禾和梁佳说道。
这两个人蹲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走。
顾禾酒量不好,但是酒品还不错,喝醉了也就不说话,谁也不理,基本上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现在蹲在地上,算怎么回事?
梁佳就不说了,贺析之前没有跟她喝过酒,也不知道她酒品,酒量怎么样,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居然一杯倒!
两个人都蹲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贺析,都没有说话,还歪着头,一副不能理解他说的话一样。
“回家!”贺析说完,还耐着性子再问了一句,“好吗?”
顾禾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没有说话。
贺析懒得理他,把目光落在了梁佳的身上。
梁佳看着他,想了好一会儿,冲着他伸出了手。
贺析皱着眉毛看她,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
“回家,牵。”梁佳看见贺析没有理它,忍不住着急的说了一句。
梁佳的心里有点忐忑,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怎么去形容,就是七上八下。
她虽然酒量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一杯倒,无非就是有点上头。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梁佳胆子就有点大了。
贺析不是梁佳肚子里的蛔虫,他当然不会知道梁佳心里的弯弯绕绕,只当是她喝醉了的原因。
说实话,喝醉了,每个人都有点不一样,像肖北放,就喜欢唱歌,刚刚是一路唱到车里的,顾禾,就是不说话。
梁佳现在不敢拿眼睛去看贺析,她现在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晚风轻轻的吹过,不觉得冷,反而有点不寻常的温热。
她听见了贺析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就感觉一只体温偏凉的手,轻轻牵住她的手。
皮肤特别细腻,只有指尖有一点微微的薄茧,温度偏低,玉一般的触感。
当贺析真的把手放上来的那瞬间,梁佳听到了自己如擂的心跳,她就像是在沙漠里踽踽独行的旅人,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绿洲,找寻到了自己毕生的追求。
她手上的,是她的一生。
但是梁佳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叹一番,就听见了顾禾的声音。
“我也要牵牵手。”
梁佳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好在她现在是低着头的,贺析看不见她的表情。
贺析有点心累,这手里还有一个,怎么就又来了一个。
以后ss绝对要立一个规定,不许喝酒。
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可爱的吗?一个喝醉酒就这样。
梁佳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顾禾,什么恶心人,还牵牵手,能不能要点脸?
“牵必须牵。”贺析很无奈,但是还是把手递到了顾禾的面前。
梁佳的心情更不好了,在贺析看不见的地方,她脸都黑了。
“走吧,两个小朋友。”贺析一手一个小朋友,这才把哄住了。
等两个人上车才把手松开。
此时车里的肖北放正在放肆高歌,其他几个人都百般嫌弃,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看着这样群魔乱舞的场面,贺析再次叹了口气,这也不知道是他今天晚上第几次了。
今天要开车,所以一群人就贺析没有喝酒,他现在真的有一股举世皆醉他独醒的悲凉。
走到车边的时候,顾禾十分自觉的选择了副驾驶,然而却被梁佳抢了。
梁佳占了位置,还不忘瞪了一眼顾禾。
当一行人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贺析摁了开关,但是意料之中的光亮并没有来。
得,电还没有来。
一回头,就被梁佳给抱住了手臂。
梁佳小声的说道:“黑,我怕怕。”
脸,不要了。
贺析低头看着楚楚可怜的梁佳,乐了:“少来了,你上次不是半夜还在外面乱晃,怕什么黑?”
梁佳:“……”
她当作听不懂贺析说的话,死皮赖脸的缠着贺析的手臂。
这时候,后边的顾禾也缠了上来:“我也怕怕。”
贺析看着这两个糟心的孩子,又叹了口气。
走在后面的肖北放和赵许、陈秉几个人,看着停在前面不走的三个人,过了一会儿他们抱了上来:“我也怕怕。”
“操。”贺析嘴里难得爆了一句粗话,他被这群人弄得快要呼吸不了了。
最后贺析把这几个人都安置好了。
肖北放,顾禾,陈秉,赵许,这几个人,都被贺析拖到沙发上了。
而梁佳还算好,被贺析扶到了**,给她捏了捏被子角。
在看见那几个人跟停尸一样被横七竖八放在沙发上的时候,梁佳由衷的庆幸自己是个女生。
过了一会儿,梁佳迷糊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一点轻微的响动,她眯着眼睛看,就看见贺析把一盒药放在她的床头柜上,梁佳睡过去之前想,那应该是解酒的吧。
贺析又他们的房间拿了被子,给他们好好盖上,还细心的掖好了被角。
贺析还把一盒解酒的药放在他们一起来就看得见的地方。
做好了这一切,贺析额角上都流了点汗。
这些人实在弄不到了**,就干脆在这里勉强一夜吧。
刚刚因为把他们几个人弄到沙发上而用了些力气,过度使用的手臂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贺析皱着眉毛,使劲甩了甩自己的手臂。
自己这样子,还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