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傻笑的话让几个家属无言以对。过了许久,有人回过神来,吼道:“这是我们家的事,不关你的事!”
“丧葬费不归我们管。如果是医药费,我们可以考虑。”
这时,徐言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些所谓的家属,恐怕与地面上昏迷不醒的妇孺无关,很可能只是人们找来的“托儿”。
“不过,这些医生似乎已经放弃治疗了。不然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做这些不必要的检查,而不去医院急救?”
许萧炎侧身,露出几个正在地上“忙碌”的医生,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这些医生似乎从头到尾都在摆弄病人身上的各种仪器。之前大家都被几个家属带走了,却忽略了医生的存在。这时,徐言提醒他们,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他们。
这些医生确实来的及时,而且看起来他们的行动很专业,但是至今也没有看到什么实质性的结果,最后引起了大家的怀疑。
“你不是医生。你懂什么?”
被严旭盘问的医生,这时也大声喝了起来,但他的眼神明显有点躲闪,显然有鬼。
“我真的不懂医术,但至少我知道,如果病人中毒了,洗胃不应该是第一时间吗?你用听诊器在听什么?还玩人胸,我看你不是医生,像个流氓!”
严旭轻轻地哼了一声,用冰冷的声音说话。医生的脸变得青一块白一块,他指着严旭很长时间,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此刻也发现了线索,这些医生确实有问题,指指点点的声音,渐渐地把矛头,落在了这些医生身上。
眼见得形势渐渐逆转,严旭也是长叹了一口气,刚准备转身去餐厅看一看,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连这帮医生都不可靠吗?人吃了你的饭不就变成这样了吗?你怎么解释?也许他们自己带了毒药,专程到你店里自杀?”
严旭眉头一皱,转过身来,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脸上挂着笑容。
“那就是医生不靠谱,你的餐厅也难逃罪魁祸首的责任!”
“对,你有责任!”
原本有点无力反驳严旭话的家属们,一瞬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脸色顿时大变。然后他们欢呼着,脸上看不到任何焦虑和悲伤,却充满了骄傲的兴奋。
严旭越来越确定,这是一个阴谋,只是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事情突然变得非常棘手。
“你不需要争辩。我已经联系了国家工商总局,很快就会有人来和你处理这件事。”高个子阴险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厉之色。
“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
严旭的脸终于沉了下来。这些家伙真的很残忍。不管是不是阴谋,只要牵涉到SAIC,即使真相大白,香榭丽舍大街的声誉也会大打折扣,基本上毁于一旦。
“你是谁?”严旭冷哼一声,缓缓说道。
“我只是一个伸张正义的路人。”
高大男子轻笑一声,一脸得意道。
那张欠揍的脸让严旭只想狠狠揍他一顿,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压制住这样的想法,脸色渐渐恢复过来,冷冷地看着那个高个子。
现在李婷被带去参加鸡尾酒会了,他还是不在。他肯定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手机也一直无人接听。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恐怕魏翔也是如此。
要想保住香榭丽舍大街,只能在国家工商总局到来之前揭穿这些人的阴谋。只是,怎么做呢?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爷爷要进去吃饭了!”
就在这时,人群外面传来一声大吼,循声望去,只见十几个痞子,上下摇头晃脑,刚才还在围观的人群哭走了一大半,都是因为看到了为首的那个家伙。
与其他混混的装扮相比,以他为首的家伙有些与众不同,黑色短发,甚至有点书生的模样。站在人群中很不一样。
似乎也是为了掩盖这种气质。肩膀的两部分都纹有狼头。气质没怎么变,却让更多人记住了这个名字,黑太狼!
没有人知道江城到底有多少隐形的势力,但是整个江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疯狂的富兰克林,传闻死在他手里的就有一百多人。
人群中很多人只是看热闹,怕自己惹出这个恶灵。很快,大部分都散去了,只剩下几个胆大的家伙,还在等待后续。
严旭眼睛一瞥,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就在富兰克林的身后,他看到了老黑的身影,这出乎他的意料,这家伙竟然和富兰克林有联系。
“咦,这不是一只克林顿吗?为什么,今天的工作是在欺骗人们吗?”
他们还没回过神来,富兰克林突然抓起一只“全家福”,狞笑着,空气,突然凝固了!
富兰克林的突然出现,就像一块巨石突然被扔进平静的湖中,顿时掀起了巨大而震撼的水花,不仅惊呆了一大群人,不经意的一句话也让空气几乎凝固。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一定是认错人了!”被富兰克林点名的克林顿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回过神来,焦急地甩开富兰克林的胳膊,脸上明显闪过一抹回避之色。
严旭一直盯着这一幕。自然,这种闪烁其词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一个顽皮的微笑闪过他的嘴角。他哼了一声:“黑太狼,人家是靠大势,不怕你!”
“原来如此!”富兰克林一听,拍了拍克林顿的肩膀说:“多日不见,没想到你就在你大腿旁边。告诉我,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给了你这样的勇气?”
克林顿已经打了严旭全身心的招呼。这个混蛋,也许他还有读心术。他居然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猜到了,当着疯狂的富兰克林的面说了出来。这不是摆明要把他送进死胡同吗?就算他心里确实有点侥幸,那个人的力量应该可以压倒富兰克林。
但此刻,他的命几乎都在富兰克林手里,他心中所谓的大腿靠山还在十几公里之外,远远不能水解他的渴。就算对方真的想保护他,也为时已晚。更何况他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他显然更容易被抛弃。
尤其是他们今天搞砸了。
“原来是哥哥黑太狼。看,今天哭的眼睛都肿了。我没认出黑太狼兄弟。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是吗?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哦,是真的。哭了这么久,眼睛不红!”
看着脸色变化比翻书还快的克林顿,富兰克林咯咯地笑了,看着克林顿的眼睛。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克林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差点没尿裤子。
黑太狼依靠他的名字,但他是最清楚的。他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发抖。他刚要张嘴解释,却感觉到强风向他袭来。整个人完全惊呆了,连基本的闪避都忘了。
下一刻,一阵尖锐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他几乎忍不住惊叫起来。他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浓郁的惊恐之色,凄厉的惨叫声也让安静的人群再次惊呼起来。
克林顿的身体反复倒退了十几步,才站稳,捂着一只眼睛不停地哼哼,富兰克林猝不及防,差点一拳把他打瞎。
“这才体面!人们只想说出真相。现在我信了,你真的看不见我!”富兰克林笑着挥了挥手,身后走出来两个弟弟。他们不顾克林顿的反抗,直接把他拖了起来,再次放到富兰克林面前。
艰难的睁开那只完好的眼睛,克林顿的眼里充满了浓浓的恐惧,颤抖着声音:“狼兄,狼主,就当我的屁,放过我吧!”
“你真的什么都不是。”
富兰克林拿出烟盒,敲了敲,点燃嘴里的一根烟,慢慢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吐出一片烟雾,全都喷在克林顿的脸上,冷笑道,“可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连我的朋友都敢惹你。你以为你活腻了?”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狼哥,你要相信我。你了解我。我是个无名小卒。我没有任何技能。我只能靠这个养家糊口。如果别人要我这么做,我不敢拒绝!”一听到“活腻”这几个字从富兰克林嘴里冒出来,克林顿顿时面无血色,焦急地大叫起来。
他认识富兰克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他知道这个疯狂的富兰克林说一不二,可能真的会直接杀了他。他很快解释说,没有别的事要关心,此刻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哦?被谁?难道有人强迫你家人送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去毒杀他们很难吗?”严旭看到这个情况,也笑着走上前去说道。
“什么!”此时的克林顿已经鲁莽而焦虑:“我根本不认识这些人。我的任务就是带节奏,给香榭丽舍大街抹黑,大闹一场。然后我就可以得到奖励了。”
“富兰克林,我真的没想到这是你的朋友,不然我怎么也不敢这么做。请饶了我吧!”
克林顿连连摇头,眼里满是急切。甚至吴琴的眼睛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
“原来如此!”
严旭看上去恍然大悟,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戏谑笑容。他的目光落在刚喊完的高个子身上,冷笑道:“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哼!废物!”高个子白了克林顿一眼,脸上满是不屑,却看不出一丝焦虑。他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太惊讶。
“他真是个废物,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严旭笑着说:“现在我想看看你还能做什么?”
“和你一起?有这样的黑帮老大,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老大吗?真无知!”
砰!
高个子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脚飞过来,直直的踢在他小腹上,把他后面说的话踢了回去,剧烈的疼痛让他跪拜。
然而,低头的那一瞬间,我也看到了一个迅速上升的膝盖。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来得及,鼻子就被撞坏了。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差点以为自己的鼻子塌了,锥心的疼痛让他终于叫出声来,整个人直接被掀翻。
和克林顿比起来,满脸是血的高个子明显差了好几倍。
做完这一切,富兰克林的脸上依旧平静,他慢慢踱步到高个子面前,哼着“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主人是谁谁快死了,但你在我面前这么嚣张,真的很不爽!”
“你...你快死了,难道你没发现香榭丽舍大街的老板娘还没出现吗?”
高个子挣扎着撑起身子,脸上再次闪过一抹冷笑,甚至有点得意,道:“也许她现在正和我们老板在**寻欢作乐呢!”"
严旭的脸沉了下来。听到这话,他直接冲上去,双手如龙出海,一手挥杆收杆。就连近在咫尺的富兰克林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高臂实际上被移除了。
等到高个子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双臂已经耷拉下来,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刚刚忍受的痛苦瞬间全部袭来,连他自己都站不稳了,直接瘫倒在地,哼了一声。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完全傻了,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么大的翻转,但是谁也没想到,刚刚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严旭,一旦出手会如此恐怖。
相比之下,富兰克林什么都不是,富兰克林的手真的很狠辣,至少还有时间反抗,严旭的动作连看都看不清楚,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而,相比之下,李婷的失踪确实引起了新的议论。这可不是小事,无论是香榭丽舍的老板,还是江城第一美女李婷本人,都是绝对的头条。
“富兰克林,把他带下去问他。”
严旭一摆手,哼出声来,平淡的声音慢慢传来,原本看热闹的人群,更是散去,这个时候继续留在这里,指不定惹恼了这口恶气,但却是真的无辜。
至于医生,也被老黑带抓了起来,带走审问。而妇孺,富兰克林检查后,只吃了一些昏睡药,并无具体影响。
香榭丽舍大街的危机似乎在这里得到了解决。然而,危机的阴霾并不意味着就此结束。
严旭和罗伯特坐在一家餐馆里,空气似乎凝固了。安静的可怕,于是他们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