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宏飛倒是沒事,可是他老婆卻報了警。
在大批警察的參與下,審訊、監控等一係列工作已經展開,但遺憾的是,始終沒有抓到真凶,好在最早趕到現場的陳念,也因此擺脫了所有的懷疑。哇!”
天亮了,陳念站在2號樓的樓梯上,對滿地的警察吐了一地,並沒有感到意外。
許宏飛吐,警察嘔吐,他一點都不驚訝,就算是見慣了鮮血的他,也有那麽一刻,想要嘔吐。”
“李俊已經死亡,他的死亡方式很奇怪,是因為氧氣不足,所以才會死亡。這不是很奇怪嗎?”
奇怪的是,他的氧氣不足。
事實上,當陳念撞開房門,見到劉俊的那一刻,劉俊並沒有死去,準確地說,他並沒有死去,他那顆光頭趴在菜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好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兒,除了一張一張的嘴唇之外,什麽都沒有。”
而他的屍體,也被裝在了一堆瓶子裏,放在了廚房的櫃台上,足足有數十瓶之多,裏麵的鮮血,就好像是喝醉了的啤酒一樣,從瓶子裏流了出來,把酒吧和地麵都染成了紅色。”
從劉俊發出尖叫聲,到陳念進入1號大樓,總共也就十幾秒鍾的時間,誰也不會想到劉俊在這十幾秒鍾裏到底遭遇了怎樣的事情。”
你的腦袋怎麽會和你的腦袋分家,你的屍體怎麽會被灌滿?”
警方經過進一步的偵查,在那一夜,除了李俊之外,還多了一個人。”
就在離藍香苑不遠的一座院子裏,也有一名僧人死去,他的死,甚至還在劉俊之前。”
據說,他是自願來這裏做佛事的,而且是收錢的。”
經過數日的觀測,這位僧人說今晚有妖怪要來,讓店主幫他尋一處沒人的院落。
他的死亡方式也很奇怪。”
陳念去了一趟事發地點,看到滿地都是用金漆寫的佛書,而院落中間,躺著一名身材肥胖,四肢全無的僧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而死亡原因,則是腫脹而死。
沒想到,自己失去的四肢,竟然在肚子裏被發現了。
朝陽初升,寧靜居裏的夜色褪去,微寒的溫度又重新變得溫暖起來。”
不過,隨著朝陽的升起,陳念卻沒有絲毫的暖意,反而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什麽情況?
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鬼魂?
不然的話,劉俊與那名僧人的屍體又該如何解釋?
“結賬!這哪裏是太平居,分明就是個鬧鬼的地方!”
“所有人都要求退款,一些膽子小的,連訂金和訂金都顧不上了,直接跑路了。”
“撤,撤,撤,都撤,別慌,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
而現在,這位太平居的主人,那位禿頂的肥頭大耳的家夥,正坐在櫃台後麵,揮汗如雨地忙碌著。”
由於那張冰激淩店老板娘的卡,陳念沒有交房,也沒有提前交房,就這麽走了。”
在這裏多呆一秒鍾,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陳念一晚上都沒睡,也沒著急著走出三川鎮,隻是在一處街邊的小攤上簡單解決了一下,然後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下,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等醒來後再做打算。”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在酒店附近撒了一把螞蟻粉。”
陳念此時非常沒有安全感,他不確定自己什麽時候就會被灌滿一瓶啤酒,又或許會被吃得滿地找牙。”
光是想一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是不是體力透支了?你這是在睡覺嗎?”
或許是疲憊,或許是別的什麽,陳念一覺醒來,就看到天色昏暗,似乎馬上就要黑了。”
搖了搖頭,陳念洗漱完畢,這才離開。
不過他越往裏走,越覺得奇怪,酒店裏很安靜,走廊裏沒有人,電梯裏也沒有,甚至連前台也沒有。”
這麽巧?
他一邊想著,一邊打開了酒店的門,向著外麵走去。接著他雙目一眯,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看了一圈,整條街都是空****的,連一個人都沒有,好可怕。”
陳念腦袋一懵,愣愣地望著前方空無一人的大街。發生了什麽?”
陳念一覺睡醒,就發現是晚上九點四十七分,昨晚的三川鎮還是很熱鬧的。
為何今日卻是截然相反!
城裏的人們都到哪裏去了?陳念有些想不明白。咻!”
嘩啦啦。
一陣寒風吹來,卷起了一些樹葉和塑料袋。陳念渾身一顫,一股寒意湧上心頭。立刻!”
趕緊走!
想到這裏,陳念毫不猶豫地撒腿就跑。”
“一個街區,兩個街區。”
陳念越是往前走,心裏就越是不安,他所在的這條街道上,不僅空無一人,而且無論他走到什麽地方,都是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個人。”
這是什麽情況!
“怎麽會突然消失了?全部隕落?都跑光了?”
陳念的腦海中一片混沌,無數的念頭和猜測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但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沒過多久,陳念在奔跑中,又有了新的收獲。我被控製了!”
他拚盡了最大的力氣,在三川鎮狂奔了半個多時辰,也沒有任何收獲。
一直走到了盡頭。
不管他往哪裏走,都隻能在街道上走來走去,而且還會不斷地回到起點。”
酒店對麵的街道上。有道理。”
就在這條街上。”
陳念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目光緊緊地望著旁邊的牆壁。這是咱們平安居的圍牆,很漂亮,也很漂亮。”
但現在,陳念看到的,卻是一種詭異的感覺,就像是一隻猙獰的惡魔,正衝著他咧嘴一笑。”
陳念怒極而笑,道:“你這是要把我趕出去嗎?”
“行,不過是個太平居而已,你以為我會怕了你不成?”
陳念正打算返回太平樓,卻在一個路口看見了一些熟人。”
許宏飛一家三口,就在平安居蘭祥苑三棟。許宏飛見到陳念後,更是麵露喜色,趕緊拉著妻子和兒子就往陳念那邊趕。”
許宏飛顯然已經結束了跑步,他氣喘籲籲的說道:“陳念小哥!
兄弟,很高興再見到你!”
“你是不是也被關在了這個地方?”陳念有些疑惑地看著林煌。
許宏飛的臉 sè一下變得驚恐無比:“是!自從我醒過來之後,我就再也見不到其他人了,無論我如何努力,都無法離開這條街道,我也試著開了一輛車,但都沒有成功。”
陳念:“……”
看來自己並不是唯一被卷入這場怪事的人。
突然,他瞳孔一縮,想起了許宏飛說過的一句可能是重點。
“醒了?你在什麽地方生活?什麽時候起來的?”
許宏飛有些疑惑地看著陳念,不知道他怎麽突然變得如此激動,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昨晚我一宿都沒有睡覺,就在最近的一家旅館裏開了一間房,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我記得很清楚,在那家旅館裏,我睡在臥室裏的時候,牆壁上有一個時鍾,我一醒來就知道了。”
“19:47。”
“我早上九點四十七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