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的實力之強,是陳念萬萬沒有想到的。
在那一輪血色彎月爆炸的時候,陳念還來不及驚呼,隻覺得眼前一花,就從幻境中走了出來。”
陳念慢慢睜開雙眼,他看到了自己正躺在一張大**,然後他就感覺到了一股時間和空間的錯亂。
再過了一會兒,他就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竟然是太平居的藍香苑二棟。”
強忍著劇痛,陳念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仰頭一看,天空一片晴朗,豔陽高照,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仿佛一下子從地獄來到了天國。”
“還是回歸真實好啊。”陳念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隔壁三棟的房門也被打開,許宏飛一家三口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已經有些憔悴的陳念後,他們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
“謝謝陳念閣下出手相助!”
醒來之後,許宏飛終於意識到,這兩日的經曆隻是一場夢,而他們一家人能夠從那個可怕的噩夢中走出來,一定是陳念!”
許宏飛等人並沒有看到陳念從蘭香院出來時發生的事情,他們也沒有看到,但他們聽到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而且,陳念暴瘦的樣子……”
許宏飛瞬間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陳念見許宏飛一家都跪了下來,他靠在了一旁的欄杆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快起身,我這把老骨頭可就撐不住了。”
他從夢裏出來了,但身上的傷勢卻一直留在了這裏,依舊是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
這是夢魘的力量,可以在夢境中殺死敵人。
陳念和許宏飛正聊著,突然有一名青年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見到陳念後,他二話不說,直接跪倒在地,對著陳念就是一陣狂磕。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金灶沐。
在夢中,他和許宏飛一家人都在藍香院,但醒來之後,卻是和其他人一樣,被送回了自己的住處,正好就在藍香院附近,這才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陳念頭疼不已,他能夠感受到,在絕境之中,他能夠感受到那種被人拯救時的興奮與感動,但是,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許宏飛見陳念一臉的不情願,趕緊上前將他攙扶起來:“好了好了,陳念先生不會這麽做的。”
他完全忘記了剛才是怎麽給妻子和兒子磕頭的。”
陳念一群人出了藍香苑,便到了報名處,卻見兩個人正等在那裏。
一個是頭發花白,頭發紮在腦後的老道,另一個則是一臉的不修邊幅,“真是的,從我的夢中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時辰。”蘇三背在櫃台上,兩隻手指著桌子道。
雙手環在胸前,一副不耐的樣子。
陳念:“……”
我都快被那個女人給抽成幹屍了,還能站著就不錯了!”
蘇三對許宏飛等人使了個眼色,擺了擺手,說道:“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都散了。”
許宏飛怒道:“你這是怎麽回事?而且這平安居也不是你們家的,你們有何資格趕我們離開?”
蘇三眉毛一跳:“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許宏飛一怔,隨即看到蘇三背後的戰刀,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麽。
大概是因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的臉色有些漲紅。
“我有事情要和他們說,你先別等我。”陳念說完,停頓了一下,“現在外麵很安全,你別擔心。”
沒有人敢違抗陳念的命令。
“這是誰啊?”許宏飛一邊往外走,一邊喃喃自語道。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劍氣就把他身邊的一扇窗戶劈成了兩半。”
許宏飛等人被這一幕給嚇壞了,連忙撒腿就跑。”
陳念張了張口,見蘇三收起了長劍,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是些凡人罷了,用得著這麽生氣嗎?”
“我又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你讓我去救他們,我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看。”蘇三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說完,他對著陳念吹了一口氣,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你之前的建議,想好了沒有,要不要來我這支驅魔小隊?”
陳念疑惑:“驅鬼團是什麽?”
蘇三望著這一副求知欲很強的模樣,陷入了沉思。
趙希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想要說些什麽。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蘇三一伸手,一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西瓜崩砸在陳念的腦門上,將他給打飛了出去。
“蘇團長,你這樣真的好嗎?”
趙希之目瞪口呆地望著蘇三將昏迷的年輕人抬了出去。蘇三一隻手提著陳念,另一隻手揮了揮,“把他帶到永定,我們現在就出發,我們今晚要出去喝一杯。”
趙希之也跟著走,臉上掛著一絲笑容。
出門後,蘇三一招了招手,召喚出兩架類似於滑板的飛行器,他抱著陳念上了一架,然後對趙希之說道:“你會用嗎?”
趙希之嗯了一聲,轉身上了另外一架飛機。
等陳念回過神來,就看到有人抱著他,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飛來。”
“放開我!”
陳念大叫一聲,拚命的想要掙脫出來。
“真的?一公裏的高度,你要是掉下去,可別怪我。”陳念聽見這道熟悉的嗓音,回頭一看,正是那個不修邊幅的男人,蘇三。另外,他還看到了趙希之坐在一架飛行器上。
“他飛的很快,胡子、頭發、道袍都被風吹的亂舞,顯得很是滑稽。”
陳念稍鬆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眉心,問道:“你要把我送到哪裏?”
蘇三將青年往前一扔,理直氣壯的說道:“永定,我還能跑到哪裏去?”
“啊!”一聲慘叫響起。
突如其來的重力,讓陳念大驚失色,一把抓住了麵前的蘇三。
我不是恐高,但我從來沒有乘坐過飛機,可以想象,在一千米的空中,乘坐一塊小小的滑板,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耳畔是呼呼的風聲,下方則是一座又一座的山峰,一步走錯,便會墜落……饒是陳念經曆了數次戰鬥,膽氣也變大了許多,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有些害怕。
“我什麽時候說要和你一起回永定了?”陳念氣呼呼的,但還是緊緊地摟著他。
“我剛才也是這麽說的,但是你什麽都沒說,那就是你承認了。”你已經讓我昏迷了!你這叫綁架!”別胡說八道,否則我會起訴你汙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