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叔夢魘的聲音,打斷了許一凡的思緒,他起身一看,麵色潮紅,出氣急促一看就是燒了。
幸好他早有準備。
“針刺曲池,外關,合穀,大椎,刺少商,十宜出血。”
一套流程下來,許一凡被猩紅的血液擦去,房間裏的龍丹妮被驚動,忙忙出來,看到老頭子身上的銀針。
還有逐漸退下來的麵色,鬆了口氣。
”你怎麽不叫我?“
“叫你也是看著擔心。”
許一凡一句話就把龍丹妮堵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去休息吧!我守著。”
龍丹妮搖頭,說什麽她都不願意離開一步,許一凡也不勉強。
坐在床邊,守著,隨時看龍叔的變化。
“你之前是不是沒在昌市。”
許一凡突然開口,龍丹妮不知道他話裏的意思,點頭應了聲。
“我在t國爺爺出事,我才回來的。”
許一凡點頭,他之前聽說過,龍叔兒子離婚了,兒媳婦帶走了唯一的孫女,如今回來了,要不是她媽媽出事了,或者是重新組建了家庭。
看這丫頭堅韌的麵頰,許一凡猜測是後者。
“你···你們這麽多年還好嗎?”
龍丹妮抬頭看了許一凡一眼。
“也好心,不卻吃不卻喝的。”
許一凡知道,定是龍叔交代過,如今他在怎麽問,都問不出來。
“王家是不是吞並了我們許多產業?”
龍丹妮點頭。
“是如此,他們把不光吞並了咱們的產業,就連藥田都被收購了,抬高價格,農戶都不願意把藥草賣給咱們。”
龍丹妮話裏,雖然幾句就帶過,但許一凡能想象到那種畫麵,一個藥廠,如果連采購渠道都沒了,那一切都完蛋了。
“放心,他們吃下去的,早晚我會讓他吐出來。”
許一凡發狠開口,龍丹妮看他幾眼,並沒有開口說啥,她不信,她和爺爺跟王家爭鬥了這麽多年,一直沒什麽改變,許一凡的到來,想必也沒用,畢竟在山上待了四五年的人,能指望他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