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我这是老毛病了,找了许多名医都不见效,如今我老太婆也没治的心思了。”
许一凡挑眉,放下茶碗,这是怕他医治不好,又怕下不来台阶,自己找话头让他退缩。
许一凡笑了,这笑带着几分真诚。
笑容晃的客厅里几个女孩有一瞬间的痴迷。
“老太太,我师承天机道人。”
许一凡话落,霍良没什么反应,身边的老太太倒是变了脸色,看着许一凡的视线,明显变的严肃了许多。
这时候不得不感慨,臭老头的名号就是好用。
看来他要把自己的名号打出去,还有些时间啊!
“看看,是我老太太眼拙了,竟然连天机道人的弟子都没看出来,老眼昏花了。”
许一凡撇嘴。
“不怪老太太,总不能我脸上写着,到处招摇不是。”
许一凡话说的风趣,老太太听的笑了起来,面容慈祥柔和。
“好,不愧是天机道人的弟子,这谈吐就是不凡。”
许一凡被夸的尴尬,还是老头名声好用。
霍良一脸懵,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有这什么天机道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眼神示意门口保镖,保镖受到指令,忙转身离开。
不用想都知道是去干嘛了,应该是去调查许一凡话中的真假了。
“我老婆子的病就劳烦你了。”
说起来这霍老太太。也不是啥大病。
就有个头痛的毛病。
风吹疼,紧张疼,激动疼,甚至太阳太刺眼也疼。
也不是啥大病,但就是影响生活,这一疼,就是几十年。
想去远点的地方都没法去,只能围着别墅晃悠,也幸好别墅大。
霍家人也孝顺,这几年发迹后,就给老太太找名医,还真没人能看好,这不霍良机缘巧合就遇上了许一凡,还特意调查,就有了这一出。
“老太太放心,不敢说痊愈,但能让你缓解。”
许一凡说完,老太太更加信任他,毕竟这么多年。
来了一波又一波,都说能治好,如今多年过去,还是一如既往,倒是把她折腾得够呛。
许一凡要是说能根治,她倒是有些不信了。
许一凡没想到,自己谦虚的话,反而对了老太太的心。
“但是我要提醒一句,我要从脑袋上下银针,不知道你们可介意?”
许一凡此话一出,霍良第一个跳出来不干。
“不行,头上动银针,太危险了。”
许一凡没有搭理霍良,只是看着霍老太太,等着她给回答。
老人家拉了霍良一把。
“你这小子,既然许先生都这么说了,想必是有把握的,你咋咋呼呼地成何体统。”
霍良被拽,语气软了几分。
“奶奶,风险太大,你要是····我爹不得扒我一层皮。”
霍老太太一听,眉头就皱了。
“他敢。”
霍良闭嘴了,但眼中是掩不住的担忧,霍老太太,只当是没看到,回头看着许一凡。
“许先生要是方便,现在开始就行。”
许一凡挑眉看了老太太一眼,想不到人老太太一把年纪,做事还这么果断。
“行,那就开始,没必要想太严重,也别害怕。”
许一凡开口,其他几人面色变了几变。
特别是霍良,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问问,是不是针没扎你头上,你才这么说的。
许一凡懒得搭理他们,把银针一拿出来,闪闪发光的银针,冒着森冷寒气,差点刺痛他们的眼。
“老太太可准备好了?”
许一凡问出声,霍老太太忙点头,闭上了眼睛,握紧的手也不难看出她此刻是紧张的。
“放轻松。”
许一凡说了一声,不待老太太做出反应,斜针已经扎进了肉里。
“主穴,太阳,外关。”
“备穴,风池,悬钟。“
许一凡动作出奇的快,都没三分钟,就把针给下好了。
霍老太太眼中闪过抹震惊。
霍良到底是年纪小,直接问出了声。
“这就好了?”
许一凡点头。
“扎针结束,药接着吃。”
霍良这才放心,关切的看着老太太。
“奶奶,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要是有,就给我说。”
霍老太太摇头。
“没事,挺好的。”
霍老太太的话,让霍良放松了许多,忙去找纸笔给许一凡写药单子。
“山羊角五钱(先煎),白**四钱,川芎两钱,水煎服。”
许一凡把药单子吹了下,上面的墨迹干了,这才递给霍良。
霍良看着许一凡这一手字,眼中闪过抹赞赏。
也更加确定,许一凡的背景必定不凡。
“我看看。”
霍良愣神之际,老太太开口。
霍良忙把东西递到他手中。
老太太看后,不住点头。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能写出这一手字来,想必是花了些功夫的。”
许一凡笑笑没说什么,毕竟当初在山上,确实被老头拉着好好磨砺了一番。
他的原话,既然当了大夫,医治人的本事要有,字体也不能太丑,不然没人信服。
这不就有了如今的字。“老太太过奖了。”
许一凡谦虚的态度,让老太太更加高看他几眼。
“许先生今年多大了,下山是准备干一番事业吗?“
许一凡笑了笑。
“是许家人,老太太觉得我回来能干嘛?”
想必霍良之后也能查出些什么来,与其到时候他们各方猜忌,不如直接坦白。
霍良一脸懵,脑子里把“许家”
两个字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他怎么不知道上流社会,和几大家族中,有许家这一称呼。
霍老太太,沉默许久,抬头打量许一凡。
“五年前被灭门的许家人?”
许一凡点头承认。
腰背挺直,一身正气,没有因为家族落寞,而显出来的自卑。
霍老太太见他点头,思绪被拉了回去。
“许家当初也是昌市一把手,没想到,造化弄人啊!”
许一凡没有开口,霍良却全都想了起来。
看着许一凡的目光变得复杂,他不禁把商场里的事阴谋论了。
“霍老太太不必多想,我如今就一医者,救死扶伤才是我的根本。”
这话也变相把霍良脑子里的那些理论给打了回去。
霍良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