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卡片我一直都是貼身保管著,可能是我以前真的窮怕了的緣故,因為我覺得萬一以後我沒錢了,那張卡片上的金子應該還能賣不少錢。
我在身上四處摸尋了一番,最後在我的貼身衣服裏摸到了它,這也頓時讓我鬆了一口氣。倘若等一下金爺不願意收留我,那我就給這張卡片的主人打電話。
馬建忠和大毛依舊緊跟在我們的身後,闊少倒是不急不慢的發動了跑車緩緩開到伊園的大門前,然後將那張VIP卡在放在了掃描器麵前。
隻聽哢的一聲,那幾名保安立即上前將路障給撤掉,闊少發動著跑車往裏麵緩緩而行。
這時,我也注意到了身後的馬建忠和大毛,他們已經下了車紛紛往伊園裏張望著,而我也能夠清楚的看見馬建忠和大毛的臉上浮現出陣陣不甘和憤怒。
等我們深入伊園的時候,我的心中才泛起了一股擔憂之色:“現在深情酒吧已經不在我的手中了,金爺他會不會收留我?”
盡管現在我可以確認馬建忠和大毛沒有追上來,但我還是擔心金爺會對我這個小人物不屑一顧。更何況馬建忠的身份以及地位在市裏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無與倫比,想必他應該會有伊園的會員卡,也能夠進入這裏吧。
闊少沉思了一會兒,說:“你放心吧,金爺這人好交朋友,無論三教九流他都喜歡接觸。雖然馬建忠也可以進來,但憑他的身份絕對不可能在金爺的地盤上胡作非為的,更不可能在金爺的眼皮子低下抓你。”
盡管闊少這麽說,但我的心中還是忐忑無比,我並不是在質疑金爺的勢力,我隻是在擔心金爺恐怕不會為了我而和馬建忠翻臉吧。
這個莊園很大,有山有水有風景,但現在我根本無暇去欣賞這些,因為在我的心中真的很沒底氣。
闊少一直將車開得很慢,十多分鍾後我們來到了一棟別墅麵前,闊少下車後就帶著我坦坦****的進入到了別墅裏麵,就好像是回自己家似得。
別墅裏隻有幾個保姆正在打掃衛生,我抬頭張望了一下,整個大廳裏麵的裝潢顯得很闊氣,十分豪華,就算是我媽和我小姨在皇朝會所的辦公區與我眼前的別墅相比都隻是小巫見大巫。
“金爺在嗎?我找他有事!”闊少的語氣十分平緩,並沒有以前的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我認識闊少這麽久以來從未看見過他對誰那麽尊敬過,但現在卻對一個保姆自降身份,這也足以彰顯金爺的地位與身份。
那名保姆正在擦拭著一個花瓶,聽見闊少的話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微微的鞠了一躬說:“你好,金爺現在有事外出了,請您稍等一下。”
“哦!”闊少皺著眉頭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我們不清楚。”保姆笑答道。
闊少道了一聲謝後便和我一起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沒一會兒就有兩名保姆送來了兩杯茶,茶是好茶,傳說中的大紅袍,隻是對於我這樣的土老帽而言也品不出這種茶有什麽味道。
因為我的手機跟著那輛奧迪車一起報廢了,所以便借了闊少的手機給徐剛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而我沒料到的卻是徐剛他們擔心我的安危,又帶著人來到了城裏,這讓我十分擔憂那麽多人會不會被馬建忠或者是大毛的人發現,所以又急忙給李傑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將徐剛他們安置一下。
李傑聽後立即答應了下來,並火速派人去接徐剛他們。其實我原本以為李傑就算是聽到了外麵的消息也會無動於衷,沒想到通知闊少來救我的人正是李傑,而且當時李傑也已經安排了人,隻要一旦發現我有危險便立即與馬建忠和大毛的人火並救我。
而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李傑所掌握,也知道我現在身處伊園之中,所以才並沒有輕易行事。
對於李傑的做法我是十分的欣賞,畢竟現在馬建忠和大毛隻知道我身後的二十五殺神是假的,所以才敢密謀一起滅了我。但是他們卻並不知道我媽已經將她的勢力全部都交給了我,而這些都是我的底牌。
我讓李傑將徐剛他們安置好,先按兵不動,等明天我安全出去之後再論。
打完電話後就已經過半個多小時了,但現在我心中至少能安穩一下,盡管馬建忠和大毛搶了我不少的場子,但是我的手裏還有人,還有我媽留給我的地盤,僅憑借這些就已經足夠我站在不敗之地。
打完電話後,我和闊少聊著天,又過了一個小時徐剛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李傑已經接上他們抵達了安全地點,讓我放心。而李傑又和我說他已經派人去查過了,現在直通伊園的那條公路上已經布滿了馬建忠和大毛的人,想要把我救出來也絕非易事,李傑提議說要不就在那條公路上與馬建忠他們火並算了,因為他們十分擔心馬建忠會暗合金爺在伊園裏就把我給做了。
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畢竟我對於金爺而言顯得微不足道,如果馬建忠真的要我的命,恐怕金爺也不會攔著吧。
而一旁的闊少一直都在聽著我們的談話,當他感受到了我的顧慮後,便拍著胸脯向我保證,說讓我就放心,在這伊園裏,別說是馬建忠了,就算是黑白無常想要我的命也難於登天。
我知道闊少這個人極少給人如此肯定的承諾,所以我也放心了下來,便先讓徐剛和李傑他們按兵不動,等找機會把我救出去後再找馬建忠和大毛算這一筆總賬。
掛掉電話後就已經快十一點鍾了,那些保姆都已經紛紛去睡覺,而隻有我和闊少還想一個傻逼似得坐在沙發上等著金爺回來。
“濤子,要不我們去後麵睡覺吧,看來金爺今晚是不回來了。”闊少似乎挺熟悉這裏的,連這裏的住所都一清二楚。
但是我卻搖了搖頭,說不必了,畢竟我寄人籬下,還是應該拿出一點兒誠意來,怎麽可能都沒給金爺說一聲就到人家家裏來睡覺呢?
闊少歎息了一聲也沒再勸我,便隻是悶著頭抽煙。
快十二點鍾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我和闊少急忙站了起來,我凝神望去一個五十歲左右身穿唐服的男人走了進來,額頭上滿是皺紋,手裏把玩著一塊金色的打火機,眉宇之間透露著一股無形的威懾力。
“金爺,您好!”闊少微微欠了欠身。
金爺看見闊少的時候,連忙伸出手,說:“闊少,好久不見你都長這麽高了。”
“金爺您說笑了。”然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我,對著金爺說:“他是我的朋友黃濤,在外麵有些麻煩,還勞煩金爺幫幫忙。”
金爺瞅了我一眼,隻是哦了一聲,我剛伸出手打算與金爺握手的時候,金爺直接掠過了我,仿佛沒看見我的手,說:“外麵的那些人都是你小子引來的?”
我有些尷尬,伸出的手就這樣放著也不是,縮回去更不是,最後還是闊少擋在了我的麵前,我才窘迫的縮回了手。
闊少笑著說:“金爺,您不會是不打算幫您侄子這個忙吧。”
金爺咦了一聲,說:“再怎麽說你也是老楊的兒子,你的麵子我怎麽可能不給呢?就讓他住下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金爺說完後就直接上樓去了,與此同時從大門處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臉上有兩道十分深邃的刀疤,與徐剛臉上的差不多,不過配上他的這張臉卻顯得猙獰許多。
“王哥,還勞煩您把我們送到住所去,行嗎?”闊少跑到那個男子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