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院子裏,一陣寒風吹拂而過,讓陳青山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陳青山攏了攏袖子,滿是皺紋的老臉勉強笑了笑,盡可能用最溫柔的聲音說道:“你就是那個叫小北的小子?”
陸離宵更加不爽了,暗罵一聲:“小北算什麽東西,也配稱呼我?”
淡淡道:“陳大人但說無妨,陸某要收拾家嚴的東西,沒空搭理你。”
陳青山以為陸離宵是因為父母的死,心情有些低落,並沒有放在意,雖然陸離宵說的很冷淡,但陳青山卻是個老狐狸,他歎了一聲,用一種前輩般的目光望向陸離宵,說道:“你爹娘被妖族所害,讓你受苦了。”
陸離宵一聽,頓時感覺很不是滋味。尼瑪,這是怎麽回事?鬼才是你的兒子。
陸離宵還沒來得及瞪他一眼,那肥胖的文士許典便咳嗽一聲,衝著陳青山低喝道:“別拐彎抹角的,有話快說。”
許主簿插嘴,陳青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換了一個話題,道:“小北,令尊當年乃是郡裏茂才,原本應該得到二百三十畝良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地位越來越低,所以,縣政府想要將這些田地,賞賜給那些在蜀地逃難的難民。”
陸離宵淡淡一笑,沒有任何廢話,他沉喝起來:“陳族長,我父親的屍體還沒涼呢,你就敢搶我父親的屍體,你就不怕受到懲罰?”
聽到這句話,陳青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雙眼睛充滿了羞愧和憤怒,從陸離宵近乎無恥的一句話中,他知道這個年輕人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也不會被人欺騙,他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計劃。
“臭小子,我好心跟你解釋,你還敢侮辱我,簡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陳青山胡子胡根根倒豎,厲聲喝道。
許典忽然開口說道:“陸離宵,你在說什麽,還不向陳族長賠罪。”